將東西拿開,看著脾氣時好時壞的小仙君鬼稷不敢怎麽樣,隻能順著,手剛碰到他肩膀,南易躲開。


    都說了不想喝不想喝聽不見嗎?!


    南易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脾氣怎麽就這麽暴。


    一點不順他意他就不高興。


    他想控製,但似乎控製不了,也沒法像以前那樣睡一覺第二天滿血複活,時稷要是跟他硬杠,隻會讓他越來越氣。


    氣完了偶爾會後悔。


    畢竟他是為他身體著想。


    晚上肚子餓的難受,想減肥沒法減,飯菜還照樣送來,南易忍了又忍,最後實在扛不住餓,幹飯去了。


    鬼稷陪在他身旁。


    南易邊夾菜往嘴裏送邊道:“對不起,中午情緒不太好。”


    望著南易眼眸含著擔憂,豎瞳也不似以前那般危險深沉了,“不用道歉。”


    “最近情緒起伏有點大,你避開我點吧,不然朝你發火我控製不住。”南易不好意思的用手背蹭了蹭眼角。


    鬼稷抬手揉了揉他的頭讓他好好吃飯。


    南易吃完看著手腕胳膊肚子上的肉,又是唉聲歎氣,鬼稷見他對外形一天比一天在意。


    在他晚上睡覺時用了幻目術。


    日落息日初起,三餐不能少,南易早上醒來就發現肚子上的肉不見了,表情驚奇。


    去搖旁邊閉目休息的男人。


    “時稷醒醒。”


    鬼稷掀開眼眸,入目就是小仙君那張滿是喜色驚奇的臉,紅瞳裏似有華光流溢,吸引著他的視線,眉心紅點,將人襯得越發精致。


    南易開心的很。


    但很快他就斂起了笑,表情換上了疑惑:“怎麽突然就瘦了?”


    鬼稷伸手將人撈進懷裏,手放在那白淨的臉上輕輕摩挲,聲音沒有清早的清倦,低磁悅耳,“昨天的藥有作用了吧。”


    南易側了側眸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忽地咧嘴一笑,翻身將鬼稷壓在身下,手掌撐在他耳側。


    “小爺今天心情好,親一下。”


    心態好了臉上的笑都真摯了,看著鬼稷額頭上的那對角,低頭親了右角,咬了左角,豎瞳有那麽一瞬再次變橢圓。


    “清洛。”嗓音略微低啞。


    南易用手指在那雙角上輕輕撫摸,指尖碰觸過的地方酥麻感直衝腦皮層,咬牙忍住衝動,聲音壓抑:“別玩火。”


    南易怕把他真惹火了,將手拿開。


    伸了個懶腰起來。


    清晨的露珠都多了幾分香甜。


    鬼稷見他恢複往日,不由鬆了口氣,但很快又跟著緊張,總有一天會瞞不住,得找個機會跟他說了。


    法術還是用不了,南易閑,閑的不行,他也不想看鋪子了,就去屋頂曬太陽。


    爬的他真夠艱難。


    眼睛拿黑布遮住,太陽曬著曬著困意來襲,隱約間聽到棋玉還有鬼醫的聲音?他們怎麽會交談?


    動了動腦袋,意識清醒,聽到什麽懷,法術不能用,聽力都受限製了。


    從屋頂坐起聲音才聽得更清晰。


    鬼醫道:“你日後需好好伺候,該問的不該問的心裏要有個掂量,萬不可在王君麵前提**”


    棋玉不敢置信,臉上沒怎麽表現出來,“王君怎麽會……”


    不等他話說完,鬼醫打斷:“不問的不該問的自己把握,莫亂說話!”


    南易聽著皺起眉,王君?不可在王君麵前提**?什麽意思?王君是誰?


    下麵那道聲音是棋玉嗎?


    他怎麽跟鬼醫有交流?


    南易借著後麵的樹爬下去,真是費勁,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碎屑。


    房頂被鬼稷設了結界,下麵的都沒發現南易在樓頂曬太陽,還以為他出去了。


    下來後鬼醫察覺他氣息的靠近,又一次叮囑了棋玉。


    南易出現後,正想問他們剛才在說什麽,鬼醫就道:“公子,這是給您安排的侍從。”


    南易:“?”


    棋玉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這都偽裝到人眼皮子底下了,他到底想幹什麽?


    “公子。”


    南易:“……”


    等等,給他安排的侍從,他們剛才交談話中可是要好好伺候王君,這個王君指的是……自己?


    南易眼皮猛跳。


    他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就在眼前,即將揭秘。


    “公子?”


    南易對上棋玉的視線,大腦猛地一嗡,臉色瞬間煞白,手下意識放到腹部,隨後慌亂移開,骨指捏的泛白。


    他忘了。


    忘了時稷曾說過的那些話。


    他說逗他玩,原來真是逗他。


    他在自己身上用了。


    所以前段時間的種種不對勁全是因為……


    南易倏地怒火攻心,咳嗽不止,鬼醫要過來替他查看身體被推開了,南易白著臉迴房間直接把門關上,不讓任何人進。


    難怪他對自己百依百順。


    不讓他用法術。


    見他不吃東西那麽緊張。


    都是為了他……


    到底什麽時候……


    他騙他。


    南易覺得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他說過不要啊!時稷不是改了嗎?不是保證了嗎?為什麽要在他不知情下做那些事?!


    他算什麽?


    淚水毫無預兆的溢滿流出,那雙紅眸滿是彷徨無措,揪住衣服的手慢慢收緊。


    鬼醫還不理解南易怎麽了。


    棋玉大概猜到了。


    時間不等人,他也等不了,鬼稷從知道那天就開始想怎麽跟他坦白,今天消失是去了人界。


    南易之前精心養沒養熟的瓜,他找到種子放在人間培育,結藤熟了摘來送他,沒有意外,他準備告訴他了。


    ……


    南易在房間打坐,唇角溢出一絲血線,他現在身體不能修煉,這是在強行。


    鬼稷來時心髒莫名揪起,看著緊閉的房門眉眼重跳,化為黑霧進入房間,看到那緊皺閉合的眉眼和唇血,心髒猛地一窒。


    直覺告訴他,清洛知道了。


    在他說的前一步知道了。


    控製不住的顫音打斷對方的強行修煉,“清,清洛,我錯了,你別傷自己。”


    血抵到嗓子,南易生生咽下去,睜開眼睛,看到緊張害怕的時稷,唇角揚起一抹淒笑。


    鬼稷心髒更是揪的發疼。


    過來抱住南易,聲音微顫:“清洛。”


    “我有跟你說過,對吧?”


    “我錯了,聽我解釋好嗎?清洛……”


    南易打斷他的話,聲音很輕:“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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