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床沿往後一躺,將手上的玉佩舉起來凝望著翻看,雕琢精細,少說也得值個百千兩銀子。


    可惜了,不能賣。


    趙霄不找他,府裏沒人發現他不見,南易也樂得自在,在香春樓媽媽讓人教他跳舞。


    還別說。


    南易學的賊認真。


    媽媽每每看著嘴都合不攏,哪個老師不喜歡認真上進的學生呢?


    香春樓一年捧出一位花魁,已延續十年有餘,此次卻對外宣稱雙花,並且都在說這次的花魁堪稱人間絕色,將人胃口勾到了極致。


    因太後離世,皇城不給放樂炮,像什麽成親排場不能做太大,香春樓這次也低調了不少。


    趙霄煩悶不已,最近事事觸黴,南下洪水問題沒處理好,災銀被貪,牽扯到兵部右侍郎,他與右侍郎走的近,江於承趁機咬他一口。


    皇上震怒,將他禁足一月。


    不高興了,他就想到在王府偏僻角落的江暮,讓福德將人帶來,福德匆匆迴來說江暮不見了,房屋都鋪上了一層灰。


    顯然離開有一段時間。


    趙霄知道臉色難看。


    特別是當他知道南易是拿著他玉佩出去時,陰沉的臉好似能滴出墨一樣。


    江於承在朝堂壓他,江暮在後院找事,趙霄眸底的火氣怎麽也壓不住,將案桌上的墨硯書卷通通掃落在地。


    奴才們縮肩低頭,噤若寒蟬。


    ……


    ……


    玩了一個月,南易有點膩了。


    媽媽讓他給輕煙小姐姐伴個舞,她作為花魁出場,必須要有陪襯,動作服飾都經過精心設計。


    南易想著今晚玩完,明天去江府要錢贖身。


    徵自從那日離開再未踏足,南易覺得自己玩過頭了。


    不能再玩,要幹正事了。


    準備後天收拾收拾細軟去尋寶。


    看到底是什麽寶藏花他一百五十兩,至於徵,迴來再攻略也是一樣。


    聽說這次有兩個花魁,輕煙一個,另一個他這個內部人員至今都沒見過。


    真是夠神秘。


    夜晚如約而至,鴇媽媽找了幾個專業妝娘給他打扮,換上那身緋色薄衣,銀線勾出的銀杏琴,紗質輕柔,風輕吹過好似水中芙蕖。


    南易看著其他小姐妹衣服也很好看,沒多在意自己顏色的不同,長發半梳半披,額間花鈿盡顯邪魅,南易覺得太娘了。


    他道:“能不能不畫這個?”


    隻有女子才畫梅花妝,他畫算什麽。


    鴇媽媽挽著發髻,穿的花枝招展,臉上的粉有年輕女子兩倍厚,紅唇一揚,小圓一扇哎呦了聲,捏著嗓子笑道:“好看的很。”


    “可是……”


    “易易,你要相信媽媽的眼光,這梅花妝啊不一定就非得女子,讓大家看看,是不是很美?”


    其他人跟著誇讚點頭。


    南易聽著她們吹捧的話撇嘴,本想著算了,一個青衣女子走到鴇媽媽麵前,在她耳邊說了句。


    鴇媽媽扇了扇圓扇,那滿是粉麵的臉笑得更開懷了,點頭。


    轉而看向南易,抬起小圓扇虛指了指他額頭,對妝娘道:“把花鈿改一改,換成紅色彼岸。”


    在這個架空朝代彼岸象征著火熱邪豔,而不是死亡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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