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還沒出生,他生母就為了覬覦侯府繼承人的位置,做盡了壞事。有個這樣的生母在,你覺得,哪個敢提拔他?哪個敢承受提拔他的後果?如無意外,他這輩子,最多也就是個翰林了。我一個嫡長脈,用得著容不下他嘛。」


    「我要真容不下他,我從小不是沒有人手,早就把他弄死了。哪至於等到現在讓你在大堂上指責我?」


    「是太爺爺託夢,說他不是侯府血脈!」周安拱拱手,「我不過是遵照他老人家的意思行事。雖然你是我的長輩,可太爺爺也是長輩。還是您的長輩!」


    「你,你,你!」周沖指著這個糟心的兒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再一次後悔,早知道今天,當初就該把這小王八羔子一下掐死!


    永安侯望著孫子,一言不發。他,他不知道說啥。他啥也不想說。


    「行啦,行啦,今天我是來狀告德林的,現在,咱們先聽大人宣判吧。」


    正吃瓜吃得興起的張府尹,聽到周安的話,覺得頗為遺憾,這就完啦?怎麽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呢。


    他拍拍驚堂木,看看堂下,周安是來狀告德林的,德林,死了。


    這時候周安也跪下了,小周江,周安的奶嬤嬤也一併跪下。


    「今有永安侯嫡長孫周安狀告護國寺僧人德林對其進行陷害一事,今查,證據確鑿,德林,罪大惡極,判處絞監侯,收迴他的度牒。現在德林已死,也就罷了。」


    「許爭,受永安侯府世子夫人指使,故意耽誤周安學業,證據確鑿,本人已畫押,判處其流放三千裏。」


    「劉嬤嬤,受永安侯世子夫人指使,故意耽誤周安學業,證據確鑿,本人已畫押,判處其流放三千裏。」


    「永安侯世子夫人張氏,陷害周安,證據確鑿,現已畏罪自盡,本官會奏明聖上,依律法,奪其誥命。」


    張府尹扭頭,看向幾位監審的大人,「幾位大人,你們看,這樣判可還行啊?」


    三位大人交換了個眼色,再望望周安,周安道:「多謝幾位大人主持公道。」


    三位大人點點頭。原告很滿意,被告沒異議,那就這麽勝利退堂吧。


    張府尹再一拍驚木,高聲喊道:「退堂!」


    不過,張府尹還是衝著永安侯點了幾句,「恭喜侯爺,嫡長孫沉冤得雪,又找迴重孫,以後,侯爺就可以享受更多的天倫之樂了。總算不負先永安侯爺的苦心,不負白鶴大人的苦心。」


    至於周沖那個二百五,張府尹實在是懶得理他。


    這可是先帝爺…………身邊侍奉的白鶴童子親自過問的案子,為了你們永安侯府的那點破事,還在護國寺搞出了那麽大動靜,害得皇上差點被百官彈劾!


    雖然證明是虛驚一場,可這事已經驚了禦前。更別說,還涉及到先帝。


    就是這次過堂,為了能服眾,都是三司會審的規格,不,應該說,比三司會審的規格還要高。是帝都府尹加三司!大興朝立國以來,可從來沒有過的。


    也就是先帝他老人家,才有這樣的麵子。


    真以為老子這個帝都府尹這麽不值錢吶。真以為三司的大人們不值錢吶!為了你們永安侯府的內宅陰私破事,就要齊聚一堂!


    如果這麽多重人忙活了一場,你永安侯府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周安態度沒什麽區別 ,打的那可是先帝的臉!


    你們擔待的起嘛!


    趕緊的,麻溜兒的,把周安領迴家去,給他應得的嫡長孫的地位,以及………資源。


    響鼓不用重錘敲。如果永安侯爺腦袋不靈光,那估計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


    那位地底下的先永安侯爺可能還要出來搞事情啊。


    一些權貴家的下人們,看此情景,爭著往外跑。這可是一手瓜,得趕緊迴去領賞去。


    其他人也不逞多讓,這麽一個精彩的大瓜,得趕緊帶迴去,給大家嚐嚐。


    幾位大人也走了。堂下,就站著永安侯四人與周安,周江還有周安的奶嬤了。


    永安侯忍著不快,半蹲下去,和小周江齊平,擠出個微笑來,「這就是我的小重孫孫嗎?來,讓太爺爺抱抱。」


    小周江怯怯地望了周安一眼,周安點點頭,於是,小周江伸開雙臂,永安侯一把把小周江抱了起來。


    「走吧,跟太爺爺迴家。」


    剛才張府尹的暗示他聽懂了。要他善待周安,不然,就是撅了先帝的麵子,撅了白鶴大人的麵子,撅了他爹,地底下的先永安侯的麵子。


    隻是,對這個讓他丟盡麵子的孫子,他真有點喜歡不起來。


    隻是,再不喜歡,他現在也要裝著喜歡小重孫的樣子,做給天下人看。


    好委屈。


    衛國公府當然也是聽懂了張府尹的暗示的,他當下從身上解開下塊玉佩來,遞到小周江手裏,「孩子,曾外祖給的見麵禮,拿著吧。」


    周安點點頭,小周江接了,「謝曾外祖。」


    衛國公世子也解個一塊玉佩來,遞到小周江手裏,「舅爺爺給你的。」周安又點點頭,小周江也接了,「謝謝舅爺爺。」


    衛國公拍拍周安肩膀,「安兒,我們先走了,改天,去家裏坐坐。你也知道,我和你舅舅,身後也不是一家人,是一族人。當年…」


    「外公,舅舅,我都明白的。嫡長一脈,其實好多事情,並不能隨心所欲的。」周安點點頭,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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