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寫在信裏邊了。侯爺看了自然明白。十萬火急。拜託了。」


    門房猶豫了一下,接過了銀子和信封。「我可不保侯爺見了信願不願意見你。」


    這個節骨眼上,萬一這小屁孩真有什麽來頭,他要是耽誤了侯府的大事,下場肯定不會太好的。


    大不了就是白跑一趟被侯爺罵兩句。又不痛不癢的,反正他理由正當。


    「多謝大伯了。」


    *


    侯府正院,威遠侯正躺在床上哼哼。


    「侯爺,門房說,來了個六歲的小公子,送了封信進來。」一個嬤嬤迴道。


    「六歲的小公子?」威遠侯睜開眼睛,「叫什麽名字?」


    「他沒說,隻是說煩勞把信轉交侯爺。」


    「信呢?讓王大夫看看,上麵有沒有毒。」威遠侯這個時候還是很謹慎的。


    不一會,府醫王大夫過來,把信檢查了一遍,還給了伺候的嬤嬤,「沒什麽問題。」


    威遠侯接過信,臉色越來越嚴肅。


    「去,到門房把那小孩帶到爺這裏來。」


    *


    走在侯府路上,周安覺得,那個門房大叔還算個實誠人,收了銀子,辦事是真盡心。這不,沒多會,管家就來喊他去見侯爺了。


    到了侯爺正院,周安見到了躺在床上的威遠侯。


    周安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舅舅。


    周安仔細觀察了下這位侯爺的臉色,身體應該是沒多大礙了。


    至於外麵的傳言,想來侯府示弱的成分居多。


    挨了皇帝 的打,要是還活蹦亂跳的到處蹦噠,傳到皇帝耳中,那就是拱火了,純粹作死。


    再打,打死為止。-------------到時候搞不好皇帝會追加這麽一道旨意也說不準。


    就得放出風去,說人要不行了,快不行了,要辦喪事了,就差一口氣了。皇帝就算有多大的氣,看挨打的人這麽可憐,也該消一消了。就算心沒消,想再來一頓,估計也不好意思付諸行動。


    這麽做也算是側麵為太子爭取了同情分吧。


    怪不得人們常說外甥肖舅,細看的話,兩人確實還有幾分相似的地方。


    「外甥周安向舅舅問安。」周安趕忙向威遠侯行禮。


    「起來吧。」威遠侯揮揮手,「 坐吧。」


    「謝謝舅舅。」周安在下首找把椅子坐了。


    「你是怎麽來的京城啊?」


    「振遠鏢局在隔壁縣有分號,我是找他們鏢局的鏢師護送我來的京城。」


    「以前侯府的人去送節禮的時候,你見過他們嗎?」


    周安明白了,侯爺舅舅也是想要確定他的身份。


    周安搖了搖頭。他隻有六歲,四歲年的記憶是沒有的。


    去年,侯府來人的時候,他好像恰好不在。


    「你爹接了調令,調到戶部任主事。昨日已到京了。據說還新說了一門親事,三皇子的陳長史家的守寡的二姑娘。」言外之意,周靜並沒有來侯府拜會。


    威遠侯還是有點相信眼前的這個是自己的親外甥的,眼前的小孩和他長得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雖然以六歲的年紀,能自己逃出來還能安全到京,確實有點匪夷所思,但如果找到鏢局做護衛的話,也不是辦不到。


    主要是,庶妹沒的時間確實太巧了,他前腳剛挨了廷杖,後腳庶妹就沒了,很難不讓人聯想兩件事之間的關係。


    還有,周靜這廝,連妻孝都不肯守,就急吼吼地要娶三皇子長史家的姑娘了,明顯是站隊三皇子一係了,而庶妹的死,就是周靜給出的投名狀。


    周靜這種行為,無疑是在挑釁,挑釁他們威遠侯府的尊嚴,打了他們威遠侯府的臉,踩著他們威遠侯府幫三皇子立威。


    可能這就是三皇子的目的。威遠侯府當初可是在威急關頭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太子的,打了他們威遠侯府的臉,也算是間接打了太子的臉。


    周靜能調進京,也是三皇子對周靜的迴報。


    隻是,威遠侯萬萬沒想到,周靜居然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要殺。


    周安也有點驚呆了,他本以為這就是個有了出息就殺妻滅子的陳世美的故事,沒想到,渣爹居然還拿妻兒的性命換了前程。


    簡直是渣出了新境界!


    另外,他可能搞錯了一點,也許,當初縣衙裏根本就沒什麽假少爺,可能渣爹給他安排的就是抑鬱而終的劇本。


    畢竟,當初縣衙裏傳說中的縣令公子在葬禮上一直沒露麵。


    隻不過是如果母子一下子全死了,輿論上可能不太好看,甚至威遠侯府有可能也要追問究竟,這才安排先病逝一個,再找機會讓兒子病逝。


    「既然周靜來了京城,舅舅可曾著人去周靜那裏看看外甥?」周安也好奇,到底周靜那裏有沒有假少爺。


    威遠侯瞬間紅了臉。


    他和庶妹又不是一個娘生的,再說,嫡庶之間,關係總是微妙,反正,不是那麽親近就是了。對庶妹生的兒子,就更沒多少親情了。


    現在周靜要另娶了,兩家基本上算是撕破了臉,他再特意著人去看外甥,也不過是讓外甥夾在中間,日子更難過罷了。


    他對周靜恨得牙癢癢的,但想著虎毒不食子,兒子總是周靜親生的,總歸外甥在親爹那裏,不會受太大的委屈。


    既然沒有撫養外甥的打算,那不去打擾對方的生活,就算是他這個舅舅對外甥最後的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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