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廣泉的死很快確定為自殺,監控視頻拍的很清楚,他在出h區的時候突然發瘋。自己跑下了車,瘋了一樣扇自己的耳光,打自己,最後一手拿著一塊路邊撿的石頭,對著監控視頻笑著一下下把自己的頭打爛了。


    視頻在眼前,便是每一個看著都覺得恐怖驚恐,卻也不得不認。唯一的兒子死了,瞿立桂怎麽肯讓,他一邊想盡辦法撈孫子,一邊給重案組施壓,立案調查兒子的死。


    “立案調查調查權也在h區。”見勸說無果,警局隻好立案。很快的準備好了資料,要求h區移送屍體。並要求重新勘查現場。


    “屍檢是連醫生親自做的,現場勘察是曹予和軍部一起做的,視頻監控是軍部給的,死因卻是無可疑。”晁千交了報告就要走。


    “怎麽可能沒可疑!”瞿立桂已經六十五了,遭受打擊直接就暈倒了,在醫院醒來之後直接來了警局,開始借由他的權力給警方施壓。監控視頻他看了,視頻中確實無人,可是正常人怎麽會一邊將自己的頭砸碎一邊還笑著。


    “大概是吸毒吸多了吧。”晁千隨意道。


    “胡說!”他是老領導,如今家中出了事自然是很多人在旁邊陪著,他是退休了,可是關係還在,更何況瞿家如同枝蔓,根係十分發達,他們自然少不得巴結。


    “我們要求整個路段完整的視頻監控而非剪輯的。”一個西裝革履自稱是律師的人站了出來,“現場提取的物證呢?為什麽隻有報道,還有我要見首檢法醫和現場勘察負責人。”


    晁千毫不掩飾輕視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視頻你自己去找軍區要,至於法醫和勘驗負責人——”他頓了頓,“你說見就見阿。”


    “你!”對方氣結,卻強壓下怒火,繼續道,“證實瞿慎國販毒的口供涉及刑訊逼供,不能采用。”他看向隗葵,“我查過她,她曾經多次在審訊中刑訊虐待被審訊人,她所問得必須作廢。”


    隗葵微微皺眉,看著他,“虐待?他毒癮犯了我不給他毒品便叫虐待嗎?我任由他平靜下來叫虐待嗎?”她甚是不解,帶著一絲委屈,“難道每一個吸毒嫌疑人在審訊中毒癮發作我們都要提供毒品?”她加重了嫌疑人三個字。


    作為一個法律人,她可不敢知法犯法,作為一個警察,雖然現在負責檔案,但她也不敢刑訊逼供。她不過是不知道如何應對毒癮發作的人,隻能等他們安靜下來罷了。


    晁千有絲不耐,“你們倒底問的是哪件案子?瞿廣泉自殺還是瞿慎國販毒?”


    “不是自殺!”瞿立桂咬牙,他的兒子不可能自殺。


    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疲憊。晁千抬手捏了捏眉間,端起桌子上的黑咖啡喝了一口。眼睛幹澀的酸疼。自從娶了他的富豪老婆之後,他就再也沒熬過夜,如今乍乍熬夜,十分的不適。腦仁都是漲的。


    “好了。”最終還是舒區長打斷了他們的一人一句,一人一言,“涉及到瞿區長一家,兩個案子分別偵查。”


    他看著會議室中的瞿立桂等人,重案三組以及隗葵等人,沉聲道,“副局長莫戕、重案三組繼續調查瞿慎國販毒案,我已經聯係了緝毒隊,他們會配合你們。”他看著年輕的副局長莫戕,“莫戕負責。”


    “至於瞿廣泉死亡案——”他的視線落在晁千身上。瞿廣泉是死在出入h區唯一的一條路上。h區與其他區不同,有各種獨立的特權。凡是發生在h區的案子均由他們負責,他們不願意接手其他區才能插手。


    晁千對著舒區長微微一笑,“瞿廣泉死在h區自然是由我們負責。”他像想到什麽一樣,嗬嗬一笑,“算起來,人肉罐頭那案子也該是我們負責。”


    瞿立桂心頭一跳,不明白他怎麽好好的說起什麽人肉罐頭。


    隗葵輕笑,杜良適時的將一份份早已複印好的資料一一發過去。晁千掃了一眼隗葵,微揚下巴。隗葵站起肅然道,“各位手中拿的一份是罐頭內人體組織與味孜負責人盧士妍的dna檢測報告,兩者存在生物學上遺傳親子關係;第二份是三十年前盧士妍父母的報警記錄以及盧士妍的失蹤記錄;第三份則是三十年前騰遠中學的一起校園霸淩案的檔案。”


    瞿立桂聽聞騰遠中學麵上便是一變,隗葵眸光一閃,卻裝作沒看到他的不自然,繼續道,“罐頭裏的孩子是盧士妍所生,生下後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便死亡了,又是死在了罐頭工廠中,可以推測是盧士妍失蹤那段時間生下的。”


    “那與騰遠中學有何關係?”後趕來的現稅務局局長,前g區局長瞿廣柱質問。“騰遠中學的事情我知道,後來證實是一個女孩子誣告,並非校園霸淩。”


    隗葵看著他,心中冷笑,你就這麽想把騰遠霸淩的事情同這兩件事拆開嗎?“當然有關。”她看向杜良,杜良打開投影,一張張照片投射到了屏幕之上。


    “我認為要找出殘忍殺死嬰兒的兇手便首先要找到嬰兒的父親。所以,我們去查了盧士妍的成長記錄,並且調出了她所有的檔案……” 三十年前的一個冬天清晨,騰遠中學的清潔阿姨見應該緊閉的體育室門大開著便好奇走進一看,這便看到了渾身赤裸奄奄一息躺在地下的韓子靜,這才揭開了騰遠中學校園霸淩的序幕。當時韓子靜指認的人一共有六個,瞿廣泉、瞿廣許、瞿慎行、許昌彪、盧士妍、艾莎莎。


    “瞿廣泉、瞿廣許、許昌彪、盧士妍當時是三年級,並且是同班。瞿慎行、艾莎莎一年級。”隗葵從瞿立桂、瞿廣柱臉上掃過,繼續介紹著霸淩案,“在調查過程中瞿廣泉、瞿廣許、許昌彪均承認與韓子靜發生過性關係,不過並非暴力侵害,而是她引誘,身上的傷痕也是她的特殊愛好。”


    瞿廣柱打斷隗葵的話,“這和現在的案子有什麽關係!”


    隗葵安撫的笑了笑,繼續道,“之後的調查結果我就不說了。”她翻著照片,“我要說的是事件發生一個月後,韓子靜的父母獲得了一大筆錢,而且是現金,之後他們很快就撤案帶著女兒移民去了韓國。”手指一動,幻燈片又換了一張,“當然,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


    一個眼神,杜良便關上了燈。漆黑的房間中隻有一個人一個人的唿吸聲,以及屏幕視頻放出的聲音。


    視頻中,身著騰遠中學製服的盧士妍正在被幾個男生霸淩。他們讓她跪在地下,罵著她,甚至逼她脫了衣服拍下了視頻。


    “讓你收拾好她再走你怎麽不照做。”一個男生狠狠的伸出手在她後腦拍了一下,然後吐了一口口水。口水沾在她的頭發上,緩緩往下滑,她卻動都不敢動。


    有一個男生踢了她一下,她跪不住倒下了,卻又立刻爬起來跪好了,她無聲的哭著,卻不敢哭出聲,“再找一個來。”


    盧士妍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許久才諾諾道,“找,找不到。”


    她被狠狠扇了一個耳光,男生惡狠狠的說,“找不到你來代替。”說著便抓起了她的頭發,將她拖到了一旁,狠狠的扔在地下……


    隗葵按下暫停鍵,“下麵就別看了,待會兒讓杜良私發給你們。”她輕咳兩聲,“我有理由懷疑這個孩子的父親在這幾個男生中。”


    瞿廣柱怒了,“校園霸淩是誣告,與今天的案子有何關係。”他怒拍著桌子,“還有,你為何要拿這個案子說事情,隻是因為我瞿家的子孫倒黴被誣告,與盧士妍相識嗎?”


    隗葵看著憤怒的他,微微蹙眉,“瞿局,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我看這麽多人給你和瞿老麵子,專門讓杜良花了二十買了個打碼軟件,給你們瞿家子孫打了一層厚厚的馬賽克,你還衝我發火。”她萬分的委屈,“我也是為了破案阿。你看看現在三個案子堆積著,人肉罐頭案,販毒案,死亡案,都和你瞿家子孫有關,我也是著急幫你瞿家子孫洗清嫌疑阿。”她關掉投影,將一個裝的滿滿的文件袋推給對麵的重案三組組長,溫和一笑,“不用謝我,大家都是同事,舉手之勞。”


    樊局長見瞿廣柱又要發火忙問,“視頻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騰遠中學。”隗葵轉向樊局,“盧士妍的視頻,還有其他人的,一直都在校園內部流傳。”以加密的方式投放在學校內部局域論壇之上,隻要能破解密碼便能隨意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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