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麗麗堅持給她寫一張欠條,標注了手術的全部費用,慕阮阮也過多推辭,收下了。


    “你也別急,先過好自己的日子,這錢,我不著急用,你什麽時候寬裕了再還不遲。”


    孫麗麗眼裏閃著淚花,一個上午照了幾十次鏡子。


    如今,長得這番模樣,稍加打扮,那也是個不容忽視的存在,比起邱梅也勝過幾分。


    又因為長久不在田間勞作,皮膚白嫩了不少,整個人已經毫無鄉野氣息。


    此時,她哪裏還會看得上戴小虎。


    慕阮阮將上水村的大概情況和她說了,包括戴小虎的事情。


    “沒判死刑,便宜他了。”孫麗麗咬牙說。


    她能提出去紡織廠,慕阮阮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孫麗麗內心堅定,想要做的事情也一定不會放棄。


    有些事情,不用多說,有些事情,說多了也沒用。


    倆人又聊了會兒,但慕阮阮沒有多少時間待這裏,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做。


    陪著孫麗麗吃了個中飯,她便前往洛州。


    這麽一折騰又是半下午了,但慕阮阮卻不想再拖,為免夜長夢多,她還是趕最後一班車過去了。


    到的時候,正是晚飯時候,她找了個地方吃了頓午飯,又找了家賓館住下。


    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又舒舒服服睡一覺,準備早上就去找齊思季。


    晚上睡得早,早上早早就醒來,將自己收拾利落,到樓下吃了碗餛飩。


    這次過來之前已經和齊思季的助手約好見麵時間,吃完餛飩,她又給那個助理打電話打算直接過去見麵。


    電話響了十幾聲,沒人接。


    她又打了一個,又沒人接。


    連續打了五個,都沒人接。


    這就奇怪了,難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想到彭大爺說齊思季的身體不太好,經常跑醫院,便猜測是不是又發病去了醫院。


    洛州最大的醫院離她住的賓館不遠,不用打車,走路就可以過去。


    她又打了幾個電話,差不多十來個的時候,對方終於接了。


    “喂,張助理,我現在來找齊先生方便嗎?”她趕緊說明來意。


    “不好意思,慕小姐,這幾天恐怕都不方便,齊先生住院了。”


    “住院了?在哪個醫院,我過去看看他吧。”


    對方微頓:“不好意思,慕小姐,齊先生生病的時候,不見外客。”


    說完,對方便掛了電話。


    嗬,這齊思季還真是難找。


    被放了兩次鴿子了。


    這次生病也不是他故意的,但慕阮阮不甘心。


    他似乎聽彭大爺提起過齊思季有糖尿病,莫非是因為這個?有些嚴重的糖尿病患者確實是需要定期住院降血糖。


    也不是什麽十分嚴重的病情,慕阮阮決定去找他。


    這次見不到,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了。


    來到洛州第一人民醫院住院樓,她向醫生打糖尿病人病房在哪裏,醫生說是最後麵那棟。


    共有三層樓是屬於內分泌專科的,慕阮阮一層一層找,終於在住院部7樓幹部病房發現了一夥人,可能就是齊思季。


    那裏站著幾個著製服的人,神色莊重,守在病房外,慕阮阮猜測這就是齊思季。


    他來洛州就是為了找那個軍官大兒子,這番情景,應該就是大兒子安排的,再說他從前也是個軍官,職位還不低,雖然如今退下來了,那待遇還是跟普通人不同的。


    慕阮阮在門口徘徊了好久,怎麽都進不去,但是又不敢像電視裏演得那樣裝作某個護士或者打掃衛生的阿姨偷偷進去。


    這樣被抓住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整整徘徊了兩天,慕阮阮依舊沒有找到進去的辦法,而齊思季好像也沒有出過門,一直呆在醫院。


    徘徊太久,為了不讓護士發現異常,她時常去病房同那些大爺大媽聊天,大爺說降糖這種,一般要住一個星期左右,嚴重的可能更長時間。


    雖然她這個事情不是那麽急,但也不想就這麽迴去。


    誰知道下次來又會遇到什麽情況呢。


    彭大爺沒有電話,也一時聯係不到,不然她倒是想問問,這齊思季是不是壓根不認識她,不然怎麽自己用他的名義過來,卻連個麵都見不上。


    還是說齊思季完全把彭大爺都給忘了?


    在樓下走來走去,嘀嘀咕咕的慕阮阮,忽然被人叫住了。


    轉頭一看,那叫住她的人竟然是李康。


    “你怎麽在這?”


    李康比她更驚詫:“帶我爸來看醫生,這個醫院內分泌專科比藍城的更好更專業,可以說集聚了全國這方麵的頂尖專家,我來這很正常,你家也有人在這看病?”


    “說什麽呢,少咒我。我來找人。”


    李康將她上上下下掃了幾眼:“要幫忙嗎?”


    “齊思季你認識嗎?我找他,但是......”


    “進不去他病房是吧。”李康搶話,說的卻是事實。


    慕阮阮默認了,歎了口氣,問他:“你有辦法?”


    “你告訴我件事情,我就幫你進去。”李康說。


    慕阮阮在猶豫,他想知道的事情大概率是邱梅的事。


    “這麽巴巴地過來問,你還喜歡她?”慕阮阮試探說。


    李康:“談不上喜歡吧,就是對她這個人好奇,幾年前,我們也曾有過一段,隻是後來分了。”


    好奇?


    邱梅巴巴上趙家被趙金鈺趕出來,又被慕阮阮一腳踢飛的事情,估計早就在藍城鬧得沸沸揚揚,與她相關的許多事情都會被重新拔出來。


    李康不可能不知道,好奇?


    明明就是愛而不得,不甘心吧。


    “被甩了?”


    他沒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倆人的事情,慕阮阮那時候也有所耳聞。


    這個李康,對邱梅一見鍾情,但邱梅沒有看上他,反而跟那個上了點年紀的經理不清不楚,之後發現那個經理不可靠,才跟李康有過這麽一段。


    而她也是從李康這裏知道了趙金鈺家世,於是跟李康提出分手,李康不知道她的底細,一直以為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好,很是難過了一段時間。


    沒想到到如今還想著人家呢。


    看樣子也是情根深種,不光之前誤以為邱梅是那單純美人的時候癡情一片,如今知道她腳踏兩條船還是這麽死心塌地。


    還打聽消息打聽到她這裏來了。


    “你找錯人了,我和她不熟。”慕阮阮說。


    李康愣住了:“你不想見齊思季了?”


    慕阮阮你將他打量了一番:“想,但我覺得你幫不上忙。”


    聽說齊思季大兒子的職位比趙啟山還高,在趙家,李康和他爹都是不敢大聲說話的主,憑什麽齊思季會見他?


    再說,她想到辦法了,觀察了兩天,她也不是毫無所獲。


    她齊思季喜歡喝粥,看那個粥碗,像是慶香樓的。


    粥不是由外賣員送來的,這個年代,快遞外賣還不發達,而是由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嬸準時送來。


    開始她以為是齊家保姆之類的,剛剛她聽到那大嬸和人說話,才知道她就是慶香樓的員工。


    慕阮阮迎上去,露著甜甜的笑問大嬸:“嬸,請問您知道不知道,這附近哪兒有慶香樓。”


    大嬸剛見到她上前說話疑惑了一下,見是打聽地方,也熱情迴應:“慶香樓?”


    慕阮阮:“對,我爺爺特別喜歡喝那裏的粥,一直念叨,他在這住院,糖尿病,醫生說了不能喝粥,他非要喝,說慶香樓那兒又專供糖尿病人喝的粥。我又人生地不熟的,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慶香樓在哪兒。”


    大嬸還沒有說話,和她聊天那位嬸子就已經熱情地說:“這可太巧了,她就是慶香樓的,你跟著她去就是了。”


    嬸子點頭:“對,我正要迴去,我們那兒確實能做這粥,不過這個點恐怕沒有了。一般是人家提前預定的。”


    “沒事,我跟你去認認路,明天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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