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江褐上午出工了嗎?”王嬸子對著邱梅大聲喊。


    邱梅沒迴到,倒是旁邊一個壯漢替她迴了:“沒呢,昨晚江藍突然發病,現在應該在醫院還沒有迴來吧。”


    “知道是什麽原因不?”


    “不知道,等江褐迴來問問才知道。”


    邱梅這話剛說完,那邊就有人不滿:“一個叛徒的後代,愛病就病,你們一個個的這麽操心做什麽。”


    “話也不能這麽說,畢竟那還是爺爺輩的事情了,江藍江褐這兩兄弟,為人還是不錯的。”


    “你懂什麽,一遭是叛徒,便世代是叛徒,你們還為叛徒說話,是不是也想被批鬥了?”


    大家都不說話了。


    王嬸子不怕這些人,過去打聽,慕阮阮沒心思去聽他們說什麽了,趕緊提著顏料桶往江藍家裏趕,連衣服都沒換。


    江小濤一個人趴在被子上哭。


    “小濤?”


    門開著,慕阮阮直接進去了。


    江小濤見她進來,哽咽著跟她打招唿:“穆老師。”


    “吃飯了嗎?”慕阮阮將顏料桶放在門口,走進房間,輕聲細語問。


    小濤搖搖頭,雖然沒有哭了,但還是一抽一抽地,淚汪汪看著慕阮阮,問:“我爸爸會不會死?”


    慕阮阮聽到這話,驚了一下,心下猜想江藍到底是得了什麽病,原書隻說到江藍腿部殘疾也沒有說過他有其他病呀。


    但她表麵上卻裝作輕鬆的樣子,安慰小濤:“怎麽會,醫生會治好他的。”


    慕阮阮摸了摸小濤的頭,說:“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要一起去還是在這裏等我?”


    “不用了,慕老師,我不餓。”說這話時,小濤的肚子“咕嚕”響了起來。


    他不好意思地捂著肚子低下頭。


    “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看看你家廚房看看,可以做點什麽。”


    廚房裏除了炊具外,什麽都沒有,隻有兩個雞蛋,她下意識想到江褐家的那兩隻雞蛋,也不知道她吃了沒有。


    慕阮阮今天啥也沒帶,突然拿出太多東西來不合適,就拿著那兩個雞蛋,再去空間裏買了包些掛麵,給江小濤煮了碗雞蛋麵。


    麵煮的不好,但小家夥還是吃得很開心,吃飽了後,心情也好些了,就開始跟慕阮阮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晚飯後,江藍照例編了一陣簸籮,之後爬到床上去睡覺。


    江褐給他坐了個帶輪子的板車,他平時就坐在那上麵,屋裏平坦,他走來走去也方便,不需要人幫忙,隻是床比較高,他一個人上不去,需要人幫忙,平時也都是小濤幫他搭把手。


    昨天下午,江小濤跟同學玩到很晚才迴,累得很,在床上坐著竟然睡著了,江藍叫了好幾次都不醒。


    之後,江藍就自己趴著床邊往床上爬,也不知道是不是壓到哪裏,他就突然嘔出一口血,接著就暈倒了。


    江藍倒著時,剛好背後有個鐵盆,發出極大又刺耳的聲音,把江小濤吵醒了。


    他醒來見父親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以為他死了,就趕緊跑去叫江褐。


    江褐叫來了幾個幫手,將江藍送去了醫院。


    “慕老師,是我害死爸爸的,是不是?”江小濤以為是因為自己睡著了,才害得江藍吐血。


    慕阮阮猜測江藍應該是有哪裏不舒服,自己隱瞞很久了才出現這個事情,跟江小濤沒有關係,她詳細跟江小濤解釋,就算是他不幫忙,江藍爬上床是困難點,但絕對不至於會嘔血暈倒。


    原書對江藍描寫不多,隻說他為江褐斂屍,至於後麵怎麽樣,沒有再提及。


    難道,事情被她改變了?


    慕阮阮問他有沒有發現自己父親平時有哪裏不舒服的,或者有什麽奇怪的舉動。


    江小濤迴憶了一下,說他經常捂著肚子,但是大家問起的時候,他又說沒事。


    慕阮阮心裏有些猜測,但做不得準,如今江褐陪著他在醫院,醫生定然會盡力救治,他們擔心也無濟於事。


    江小濤一個人在家裏容易胡思亂想,慕阮阮就帶著他一同去學校畫宣傳畫。


    作畫時,李大柱又過來轉了幾圈,礙於江小濤在,他隻遠遠看了一陣就走了。


    但他那個神情,慕阮阮沒有錯過,那種要孤注一擲的眼神。


    李大柱的心裏到底在密謀什麽,慕阮阮不是十分清楚,但她知道定然不是好事,因此防備了一下,在空間裏買了根電棒備著。


    晚上,江褐江藍牛英他們都還沒有迴來,慕阮阮又帶著江小濤迴去,打算給他做飯。


    她到辦公室拿了個背包背上,就是江褐好奇的那個百寶箱,有了這個背包,她從空間裏拿東西就不會顯得那麽突兀。


    “給你做個魚好不好?”


    “魚,那我們要去河裏撈嗎?”


    這個她倒是忘記了,早知道就早點帶江小濤去河裏撈魚,這樣就可以吃新鮮的了。


    如今,天色晚,撈魚已經來不及,慕阮阮拿出一包魚幹。


    說:“明天再去撈,今天就吃這個。”


    “哇,小魚幹,以前叔叔也撈過這種小魚幹,不過我隻吃了一點點,剩下的都賣掉了。”


    慕阮阮拿出這包魚幹的時候,江小濤驚呆了。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吃過魚了。更不要說這麽多,慕老師手上的這包應該有半斤多吧。


    從他記事起,爸爸的腿就殘疾了,不能外出做事不能上工,村裏可憐他們父子倆才找了個編簸籮的活給他幹,就是這樣,竹子什麽的,也要叔叔下工之後給他們砍過來。


    小時候,他就是坐在爸爸的旁邊,看著他把一根根竹條編成各種東西,清早到半夜,不停歇。


    後來長大點才知道,爸爸編的這些,基本上都要上交上去,留下的很少幾個才能夠讓叔叔拿到鎮山去賣,換點吃的用的。


    就是吃糠咽菜,也常常連父子倆的肚子都供不上,更別說吃葷食了。


    後來,爸爸手工做的越來越熟練,能拿去賣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但即便如此,也還是在叔叔的貼補下才勉強過活。


    過年的時候,也能吃上肉了,偶爾叔叔撈魚蝦會給拿過來一起吃。


    最近一次吃魚,已經是好久之前了,江小濤都快忘記魚是什麽味道。


    這種小魚幹,油乎乎的,聞著就好香,應該很貴吧,就是牛英阿姨過來,也沒有給他帶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聽說牛英阿姨將來要嫁給叔叔,那如果慕老師能做她的媽媽,那就完美了。


    江小濤看著這一包魚幹流口水。


    全都是一指寬的小魚,油炸過的,還很新鮮,摸著還有幾分熱氣。


    江小濤一個念頭在心裏發芽,眼看著就要奔出來,他到底要不要說呢,慕老師會不會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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