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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我的報告,羅科索夫斯基也吃了一驚,我聽見他在問旁邊的馬利寧:“參謀長同誌,你知道上級給近衛第六集團軍增派炮兵部隊的事情嗎?…沒接到通知!那關於近衛第五坦克軍調走的事情呢?…也不知道?!我明白了。”


    羅科索夫斯基詢問過馬利寧以後,有些尷尬地說道:“麗達,不管是調走坦克軍,還是被你們增派炮兵部隊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


    “司令員同誌,”等他一說完,我趕緊問道:“雖然我們在現有的地段,很難大規模地使用坦克部隊,但上級坦克部隊全調走了,對我們集團軍接下來的作戰,還是會有影響的。”


    聽我這麽說,羅科索夫斯基沉默好一陣,才開口說道:“麗達,我們可能很快就要同時在列寧格勒和白俄羅斯境內,對德軍展開全麵的進攻。把近衛坦克第五軍調走,也許是上級考慮到該軍配屬的新型坦克數量較多,在開闊的平原上和德軍裝甲部隊展開坦克大戰時,能取得絕對優勢。坦克軍調走了,相信要不了多長時間,又會給你們補充新的坦克部隊。”


    其實根據我所掌握的情況,在莫濟裏和卡林科維奇的北麵,由於過多的沼澤地區,根本無法展開太多的坦克部隊。上級給了我們這麽多的炮兵,就算沒有坦克,我們一樣可以攻城掠地。但羅科索夫斯基說近期將對德軍展開進攻的消息,確認我興奮異常,我試探地問:“大將同誌,我能問問,我軍將在什麽時候,對德軍展開反攻呢?”


    “麗達,這次的進攻,主要是列寧格勒方麵軍與沃爾霍夫方麵軍、波羅的海沿岸第2方麵軍和紅旗波羅的海艦隊協同,在列寧格勒及周圍地區,和德軍的北方集團軍群作戰。”沒想到羅科索夫斯基聽到我這個問題後,居然公事公辦地說:“由於我們方麵軍的任務隻是配合友軍,所以參戰的部隊不多,你們集團軍也不會參加這次的進攻戰鬥。”


    “那真是太遺憾了,”聽說這次的反擊沒有我們集團軍的份,我的心裏不免有些失望,我酸溜溜地說道:“看到我們隻能堅守在莫濟裏和卡林科維奇,和德軍的第九集團軍繼續對峙下去,眼睜睜地看著友軍殲滅敵人了。”


    “說起德軍的第九集團軍,我想起了一件事,要通知你一聲。原集團軍司令官莫德爾,被希特勒任命為德軍北方集團軍軍群的總司令。”羅科索夫斯基語氣平穩地說道:“至於誰接任第九集團軍司令官一職,如今還不太清楚,所以你們要防止德軍在更換司令官以後,給你們來一個突然的打擊。”


    “放心吧,司令員同誌。”聽到羅科索夫斯基的擔憂,我不以為然地說:“我們一直在嚴陣以待,德國人不來則已,隻要他們一來,我們一定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我放下電話時,發現坐在桌邊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奇斯佳科夫代表大家問道:“司令員同誌,不知道大將同誌又告訴您什麽好消息了。”


    “的確是一個好消息,”我說完以後,走到了牆邊,拿起講解棒指著地圖對大家說道:“大家請看,去年一月的時候,列寧格勒方麵軍和沃爾霍夫方麵軍的部隊在施呂瑟爾堡以南,實施了突破德軍包圍圈的戰役,成功地恢複了城市與國內的陸上聯係。


    在經過長達一年的準備後,最高統帥部準備實施更大規模的戰役,以肅清該地區的德軍。再過幾天,列寧格勒方麵軍就將與沃爾霍夫方麵軍、波羅的海沿岸第2方麵軍和紅旗波羅的海艦隊,在列寧格勒和諾夫哥羅德向德軍的北方集團軍群發起大規模的進攻戰役。


    據我的判斷,在這次戰役結束後,我們的部隊就能徹底解放北德軍封鎖的列寧格勒,肅清列寧格勒州全境和加裏寧州部分領土上的德軍,並順利地推進到愛沙尼亞境內。”


    聽完我的這番講述以後,滿腹疑問的別洛博羅多夫開口問道:“司令員同誌,您對我們的這次新年攻勢,真的這麽有把握嗎?在這輪戰役結束後,真的能取得您所說的那些巨大、甚至可以說輝煌的戰果嗎?”


    我正在考慮該如何迴答別洛博羅多夫的這個疑問,別濟科夫已搶先笑著迴答說:“別洛博羅多夫將軍,您可能和我們司令員打交道的時間不多,所以才會這麽問。要知道就連朱可夫元帥都說她有戰略眼光,一場戰役剛開始,能取得什麽樣的戰果,她都能說出個大概來。”


    聽到別濟科夫吹捧我的話,我真是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其實我無非就是知道一點曆史的進程,否則怎麽可能在莫斯科保衛戰、斯大林格勒保衛戰以及庫爾斯克會戰開始之前,就能言之鑿鑿地告訴朱可夫他們,說我軍肯定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我看別濟科夫還要繼續說下去,連忙抬手打斷了他,對別洛博羅多夫說道:“將軍同誌,目前我軍在戰場上已逐漸地占據了優勢,雖然不能一下就將所有的敵人從我們的國境內趕走,但接下來所進行的每一場戰役,都會取得巨大的戰果,在消耗了德軍大量的兵力以後,將一個又一個城市從法西斯的統治中解放出來。”


    我的話還沒說完,擺在桌上的那部高頻電話驟然響了起來。我盯著可以打外線的電話機,心裏暗自嘀咕,這個時候會是誰給我打電話呢?別濟科夫離電話最近,他隨手就抓起了電話,把聽筒貼在耳邊聽了一會兒,頓時臉色露出了喜悅的表情,連聲說道:“明白,明白,我完全明白了!”


    我等他放下電話以後,就好奇地問道:“參謀長,電話是誰打來的?”


    “司令員同誌,電話是方麵軍參謀長馬利寧將軍打來的。”別濟科夫站起身麵對著我說道:“他告訴我,說剛剛得到上級的通知,上級明天將給我們派來一個新的步兵軍。”


    “新的步兵軍?”我聽到別濟科夫這麽說,不禁心中暗喜,連忙問:“番號是多少呢?”


    “是第103步兵軍,下轄第29和第270步兵師、”別濟科夫迴答說:“另外還有兩個坦克旅和兩個坦克團。”


    奇斯佳科夫聽到這裏,插口問道:“坦克旅和坦克團的番號呢?”


    別濟科夫又轉頭對著奇斯佳科夫說:“近衛第34坦克旅和近衛第2坦克團,第143坦克旅和第47坦克團。”


    “那上級有沒有說,除了近衛坦克第五軍外,還要調那些部隊離開呢?”我接著問道。


    別濟科夫望著坐在他對麵的兩位近衛軍軍長說道:“西瓦科夫將軍的近衛第22軍,除了保留近衛第90師外,增加了步兵第47和第51師;而塔瓦爾特基拉澤將軍的近衛第23軍,保留了近衛第51師,加入了原23軍的近衛第67和71師,調走了近衛第52師和步兵第375師。”說到這裏,他扭頭看著我繼續說,“同時調走的,還有集團軍直屬的謝留金將軍的近衛第8·9師。”


    我聽他說完以後,心裏暗自計算了一番,才慢吞吞地說道:“參謀長,也就算說,上級除了要調走別雷將軍的近衛坦克第五軍外,還要調走我們的近衛第52師、近衛第77師、近衛第8·9師和步兵第375師,對吧?”


    別濟科夫聽到我這麽問,心算了片刻,然後迴答道:“沒錯,司令員同誌,是這樣的,上級一下就調走了我們四個步兵師和一個坦克軍。”


    “雖然我們被調走了四個步兵師,但是上級卻給我們補充了兩個軍共五個步兵師。”奇斯佳科夫看到別濟科夫麵色鐵青,為了活躍氣氛,便站起來笑著說道:“這樣一來,我們的實力不管沒有減弱,反而大大地加強了。”


    “可是,副司令員同誌。”別濟科夫有些不服氣地說道:“隨著步兵師一起調走的,還有別雷將軍的坦克軍,對我們的攻堅能力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參謀長,我覺得你多慮了。”奇斯佳科夫表情輕鬆地說道:“要知道在莫濟裏和卡林科維奇的北麵地區,是根本無法使用大規模的坦克部隊,所以上級才會在調走坦克軍的同時,給我們補充大量的炮兵部隊。有了這麽多的炮兵,相信我們奪取敵人重兵把守的城市,應該不成什麽問題。”


    可能看到屋裏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了,別洛博羅多夫忽然開口說道:“司令員同誌,我有個請求,請求您讓我們軍作為主力,參加解放比拉羅斯的戰鬥。”


    他的話音剛落,旁邊的西瓦科夫就有點不樂意了:“別洛博羅多夫將軍,為什麽要讓您的部隊負責進攻比拉羅斯啊?這個任務還是交給我們軍來完成吧。”


    看到西瓦科夫要和自己爭個高下,別洛博羅多夫笑了笑以後,向對方提出了一個折衷的辦法:“西瓦科夫將軍,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兩個軍同時對比拉羅斯發起進攻,看誰的部隊首先將紅旗插在市政大樓的樓頂。”


    我聽到別洛博羅多夫這麽說,忍不住好奇地問:“別洛博羅多夫將軍,為什麽要把紅旗插在市政大樓的樓頂啊?”按照我的想法,隻要部隊衝進了城市,隨便把紅旗往哪個高樓大廈的樓頂上一插,都是一個了不起的勝利。


    誰知別洛博羅多夫卻望著我,奇怪地說:“司令員同誌,難道您不知道比拉羅斯是一座建於中世紀的城市嗎?”


    別洛博羅多夫的話讓我越發地迷糊,我不解地問道:“把紅旗插在市政大樓的樓頂,和城市是否建於中世紀,好像沒有什麽聯係吧?”


    “根據中世紀的傳統,”別洛博羅多夫耐心地向我解釋說:“隻要把旗幟插在了城市的市政大樓的樓頂,就代表著對這個城市占領。”


    我扭頭望向基裏洛夫,低聲地問:“軍事委員同誌,有這樣的傳統嗎?”


    基裏洛夫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笑著對別洛博羅多夫說:“別洛博羅多夫將軍,我們的司令員年紀還輕,有些關於傳統的事情,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所以不清楚凡是奪取建於中世紀的城市時,都要將旗幟插在市政大樓的樓頂這個傳統。”


    等基裏洛夫說完後,我試探地問道:“軍事委員同誌,我有個疑問。是不是隻要將紅旗插上了市政大樓的樓頂,哪怕城裏的戰鬥還沒有分出勝負,都算我們占領了這座城市?”


    “沒錯,真是這樣的。”基裏洛夫笑著點頭,給了我一個肯定的迴答。


    聽了他的解釋,我仿佛明白了點什麽。怪不得柏林戰役還進行得如火如荼時,就有指揮員組織了專門的小分隊,要把紅旗插在國會大樓的圓頂上,原來是因為這個傳統的緣故。


    基裏洛夫見我搞清楚了在市政大樓插旗幟的含義後,忽然把話題一轉,對我說道:“麗達,我們的不少部隊在這幾天就要離開了,你看是否將所有的師級指揮員都召集起來開個會,順便給他們踐行?”


    其實就是基裏洛夫不說,我也會將那些要離開的師長召集起來道個別,畢竟一起戰鬥了那麽長的時間,彼此之間相處得有非常融洽,給他們踐行是非常有必要的。因此我點著頭說:“我同意軍事委員同誌的意見,在我們的這些戰友奔赴新的戰場之前,給他們踐行是很有必要的。”


    說完,我就吩咐別濟科夫:“參謀長,上級即將調走的四個步兵師,還需要等到新部隊趕到這裏接防以後才會離開。所以為他們舉行的踐行儀式,可以稍微往後推一下。而別雷將軍明天就要率部隊從我們的防區撤走了,我看我們還是先給他和坦克軍的各級指揮員踐行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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