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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探身朝瓦西裏斜坡方向望去,隻見一輛t—72停在那裏,尾部正冒著滾滾濃煙,看樣子是發動機出了故障。坦克手揭開頂艙蓋,跳到車身上,接過從附近趕來的戰士手裏的滅火器,緊張地滅起火來。


    “見鬼,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卡圖科夫看到這一幕,眉頭頓時金鎖起來,他扭頭望著我,不解地問道:“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某些技術不成熟,而引起的故障?”


    “是的,將軍同誌。”我抬頭看了一樣列寧墓上的觀禮台,見斯大林和朱可夫他們幾人也朝著那邊指指點點,知道他們也發現這個情況,這才迴頭對卡圖科夫解釋說:“雖然這種坦克很先進,是德軍目前所有坦克的克星,但因為種種技術上的原因,這種車型並非十全十美,還存在著不少的設計缺陷,因此暫時無法投入實戰。”


    說完這話,我又望了一眼高台,發現烏斯季諾夫已沒了蹤影,可能是親自去處理坦克故障的事情了。不過失火的坦克已遠離了閱兵區域,所以沒有引起太大的驚慌,軍樂隊演奏的節奏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閱兵結束後,沒等我離開觀禮台,便有一名警衛團的軍官逆著人群擠到了我們的身邊,湊近別濟科夫的身邊,和他低語了幾句。別濟科夫聽後點點頭,隨後轉身對我低聲地說:“麗達,有命令,讓你待會兒到克裏姆林宮去見斯大林同誌。”


    卡圖科夫走了幾步,發現我沒跟上去,便猜到我留下肯定是有什麽事情,也不勉強,衝我伸出手,微笑著說道:“麗達,看來你應該是留下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我們後會有期。”


    我一邊和他握手,一邊禮貌地說:“將軍同誌。我們後會有期。”


    二十分鍾後,我出現在斯大林的辦公室。斯大林坐在他的辦公桌後,不緊不慢地抽著煙頭,屋裏除了我以外。還有朱可夫、華西列夫斯基、烏斯季諾夫、柯西金,以及一名穿著掛滿了勳章的軍服,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的陌生將軍。


    看到我的到來,斯大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抬手向那位將軍指了指。對我說道:“麗達,這位是蘇聯部長會議副主席、國防委員會委員、內務部長貝利亞,你們以前應該沒有見過吧。”接著他又麵向貝利亞說,“這是奧夏寧娜,相信你對他一定很熟悉吧。”


    在斯大林報出的一長串頭銜中,最讓我心驚肉跳的還是最後一項頭銜:內務部長!特別聽清楚對方的名字是貝利亞後,我的雙腿不禁微微發軟。


    雖然我心裏怕得要命,但既然斯大林為我們做了介紹,我不可能不和對方打招唿,我隻好身體微微向前傾。向貝利亞伸出雙手,客套地說:“您好,部長同誌。”


    貝利亞握住我伸過去的手,先扭頭對斯大林說:“斯大林同誌,您說得很對,我對奧夏寧娜將軍的確很熟悉。”說完後,又轉過頭來對我說,“您好,奧夏寧娜同誌,雖然我早就看到過您的資料。但今天才第一次有機會見到您本人。”


    貝利亞的表現讓斯大林很驚奇,他好奇地問道:“貝利亞同誌,你說說,你們內務部裏都掌握了麗達一些什麽樣的情報?”


    聽到斯大林的問題。貝利亞鬆開我的手,走到斯大林的桌子前麵,向他報告說:“斯大林同誌,是這樣的,在去年清理‘弗拉索夫分子’時,因為奧夏寧娜同誌和弗拉索夫交往過密。所以她被作為重要成員被逮捕了。”


    “胡鬧,簡直是胡鬧。”斯大林取下叼在嘴裏的煙鬥,在桌上的水晶煙灰缸上敲了敲,不滿地說道:“麗達怎麽可能是‘弗拉索夫分子’呢?要知道她以前雖然和弗拉索夫有過不少的交集,但那都是上下級關係。而且在弗拉索夫叛變投敵的緊要關頭,她冒著危險孤身一人從敵人的包圍圈裏逃了出來。就憑這一點,她就不可能和弗拉索夫之流同流合汙。”


    貝利亞聽到斯大林當眾為我的清白進行辯解,他連忙擠出笑容,對斯大林說:“斯大林同誌,您說得很對,奧夏寧娜的確不是‘弗拉索夫分子’。本來我們在搞清楚這件事後,就打算立即將她釋放,可是我們基層工作人員在工作中出現了失誤,依舊把奧夏寧娜同誌和那些頑固的‘弗拉索夫分子’關在一起,並被押上了刑場。”


    正在往煙鬥裏裝煙絲的斯大林,在聽到貝利亞這樣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一下就停止了。他抬頭望著貝利亞,詫異地問道:“為什麽你從來都沒有向我匯報過這件事情呢?嗯?!”


    見斯大林有發火的跡象,貝利亞趕緊辯解說:“不過好在奧夏寧娜同誌有神靈保佑,槍斃她的那支手槍卡殼了,而奉朱可夫元帥命令來營救她的費久寧斯基將軍又正好趕到,她才得以死裏逃生。”


    斯大林把煙鬥望桌上一扔,扶著桌麵站了起來,生氣地說道:“難道你們在沒有經過必要的審訊之前,就可以隨便處決一名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優秀指揮員嗎?”


    貝利亞看到斯大林打算從辦公桌背後走出來,連忙上前去攙扶。從斯大林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我便能想象到他在前兩天聯係騎馬的過程中,所受的傷勢有多麽嚴重。


    貝利亞扶著斯大林來到會議桌前坐下後,接著向他解釋說:“斯大林同誌,審訊肯定是有的,不過由於審案人員的疏忽,才會導致將奧夏寧娜同誌送上刑場的錯誤發生。”


    斯大林把裝好煙絲的煙頭叼在嘴裏,劃火柴點燃後,衝著貝利亞說:“介紹一下審訊時的情報吧。”


    我從斯大林的語氣中判斷出,我被當成“弗拉索夫分子”抓起來,甚至被押上刑場,差點被槍斃這件事,看來斯大林是一點都不知情。


    貝利亞看了我一眼後,開始向斯大林及在場的人介紹起我受審時的情形。當大家聽到審訊人員得知叫我小名的人裏,包括了斯大林本人在內時,都哄然大笑,連斯大林也忍俊不禁。他吸了一口煙後。對我說:“麗達,如果下次再有人審問你的話,還是應該這麽說,在坦白叫過你小名的人員名單時。一定不要忘記提我的名字。”


    “斯大林同誌,”朱可夫插話說道:“我覺得以我和麗達的交情,應該也被特勤科的工作人員列入名單之中。”


    斯大林對朱可夫所說的話笑而不語,周圍的幾人都是聰明人,他們也紛紛表態。要求我在以後受審時,將他們也列入我的親密人員名單。見大家的意見出奇地統一,貝利亞也陪著笑對我說:“麗達,假如以後您再受到內務部人員的詢問,問您和誰的關係比較密切,請你一定要把我的名字也加上。”


    “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麗達也平安無事,那這一頁我們就翻過去了,接下來該談點重要的事情了。”斯大林扭頭望向烏斯季諾夫,略帶不滿地問道:“年輕的人民委員同誌。我想聽聽您的解釋,為什麽我們最先進的坦克會在下坡時出故障,甚至還會自燃?”


    其實我對這個答案心裏特別清楚,弗洛寧工程師來自1975年,雖說t—72坦克是1967年研製,1971年裝備部隊,1973年正式定型,但考慮到他曾經退休,那麽他所掌握的t—72坦克的技術,就不是完整的。再加上現有生產技術,和後世相比還有很大的差異,因此生產出來的坦克出現故障,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在烏斯季諾夫向斯大林匯報情況的時候。我看了看不遠處的朱可夫,想了解一下叫自己都克裏姆林宮來的真實目的,可我們中間隔著斯大林和烏斯季諾夫,在這種情況下,我可還沒有膽子直接走過去找朱可夫問個究竟,隻能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著答案的揭曉。


    不知道過了多久。烏斯季諾夫停止了講述,斯大林點了點頭,對他說:“烏斯季諾夫同誌,你們迴去以後,要組織基地的專家,盡快研究出解決辦法來,爭取要在年底前,將這種新式的坦克裝備部隊。”


    “明白了,斯大林同誌。”烏斯季諾夫挺直身體迴答後,又恭恭敬敬地問斯大林:“不知道另外一種型號的新式坦克和自行高射炮,是否可以投入大批量生產,以便早日裝備我們的部隊。”


    “可以。”斯大林在說完這句話以後,用握著煙頭的手向他虛點了兩下,補充說:“在生產新式的坦克和自行高射炮的同時,別忘記了配套彈藥的生產工作。”


    “配套彈藥生產的工廠,我們已定了下來,隻等坦克和自行高射炮的生產一開始,就立即開工。”烏斯季諾夫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又小了下去,我隻隱約地聽到:裝甲鋼板、拖拉機工廠之類的單詞,估計他是在向斯大林匯報在什麽地方進行上述裝備的生產。


    烏斯季諾夫匯報完畢後,又輪到了華西列夫斯基。他按照慣例,向斯大林報告這次閱兵活動的舉辦情況,在對各受閱部隊提出表揚的同時,也對存在的一些問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聽著華西列夫斯基口如懸河的報告,我真是心急如焚,斯大林急匆匆地把我招來,就介紹我認識了貝利亞,然後就沒下文了,他總不至於想把我調到內務部去吧?以我的性格,到了內務部估計待不了多久,就會貝利亞名正言順地清洗掉。


    好不容易等到華西列夫斯基匯報完畢,我心裏暗鬆一口氣,心說總算熬到頭了,等斯大林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畢,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了。誰知我剛得意了幾秒鍾,便聽到朱可夫的聲音:“斯大林同誌,請允許我向您匯報剛剛收到的基輔情況。”


    原本顯得很不耐煩的我,在聽到基輔的名稱時,我的神經一下就緊張起來。我聚精會神地聽著朱可夫向斯大林的匯報,想了解我所熟悉的基裏洛夫、羅曼諾夫以及雷巴爾科目前的情況如何。


    隻聽朱可夫慢吞吞地說:“……目前雷巴爾科將軍暫時留在了預備隊方麵軍,我打算等他休息一陣後,再給他安排新的職務。”


    對於朱可夫的這種安排,斯大林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那我們的遊擊集團軍司令員羅曼諾夫中將的情況,又怎麽樣了呢?”


    朱可夫走到了會議桌旁邊的地圖前,用講解棒指點著地圖向斯大林介紹說:“羅曼諾夫將軍率領大概四千部隊突出了重圍,正向著烏克蘭北麵的切爾若貝利撤退,根據他的報告,他打算在該地區建立一片新的遊擊根據地,並將烏克蘭和白俄羅斯的遊擊隊進行整合,以便形成強大的戰鬥力。”


    “我們的第聶伯河集群,兵力最多的時候,曾經有三萬多人。”斯大林等朱可夫說完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而隨羅曼諾夫突圍的部隊隻有四千人,那麽剩下的兩萬多人,都到什麽地方去了呢?”


    朱可夫放下手裏的講解棒,挺直身體報告說:“斯大林同誌,我們的部隊在激烈的戰鬥中,遭到不斷的損失,部隊的傷亡很大。據最新的情報,成建製突出重圍的部隊,就隻有四千多人,至於剩下的兩萬多人,不是犧牲就是被……打散了。”朱可夫在說到後一種可能時,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使用“打散”而不是“被俘”這個詞。


    聽到朱可夫和斯大林的對話,我的腦子裏忽然又冒出一個念頭:“難道斯大林打算派我到切爾諾貝利,去協助羅曼諾夫指揮部隊嗎?”一想到這個可能,我的心跳就不爭氣地加快了,心說那裏可是敵占區啊,讓我們在人生地不熟,又得不到什麽補給的地方去開展遊擊戰,不是等於讓我去送死嗎?就算我有主角光環罩身,怎麽都死不了,但是在接下來兩年的戰爭中,我就很難取得什麽可圈可點的戰績,這樣還怎麽圓我的元帥夢?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斯大林和朱可夫的話總算談完了。斯大林衝我招招手,和藹可親地說道:“麗達,到我這裏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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