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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之上,我都在琢磨:剛才看見的那個人十之**是斯大林,可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跑到莫斯科西南方向的尤嘎雜巴特娜亞來呢?而且身邊還沒有配備足夠的jing衛力量,就帶了一個司機,難道他不怕遇到危險嗎?


    因為想得太入神太投入,以至於尼娜在旁邊叫了我好幾聲,我都沒有聽見。還是她抓住我的肩膀搖了幾下,我才迴過神。我望著她茫然地問:“尼娜,什麽事啊?”


    &們到了。”


    我向車窗外看去,可不,方麵軍司令部的建築物就在百米開外。“阿給夫的車開得可真夠快的,這麽快就迴到司令部了。”我剛感慨地說了一句,然而卻意外地發現車停在原地一動不動,便奇怪地問阿給夫:“怎麽不往前開了?”


    阿給夫沒有說話,相反是尼娜有些扭捏起來,她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對我說:“那個……那個,麗達,剩下的路程,你能……能自己走迴去嗎?我和阿給夫還有點事情要辦。”


    我看了看局促不安的兩個人,頓時心領神會,馬上說:“沒問題,剩下的這點路程,我自己可以走迴去的,不打擾你們好事了。”說完衝尼娜眨眨眼,拿起放在駕駛台上的紙袋,推開了車門跳到雪地上,向兩人擺擺手,然後猛地關上了車門。


    我向前走了幾步,聽見後麵的卡車又發動了起來。忍不住迴頭看了看,看見卡車已經調過頭,正搖搖晃晃地往森林裏開去。


    走到司令部的大門口,站崗的哨兵迎了上來,說道:“奧夏寧娜中校,您可算迴來了,大將同誌正在到處找你呢。”


    &道了。謝謝您!”說完,我趕緊加快腳步走進了大樓。


    走廊上值班的少尉遠遠地看見我,便從桌邊站了起來,迎了過來。低聲地對我說:“中校同誌,大將同誌剛才到處派人找您。”


    &知道是什麽事情嗎?”我邊和少尉並肩往門口走邊問他。


    他搖著頭說:“這個我不太清楚,反正剛才我在門外聽見他衝幾個來匯報工作的將軍們大發雷霆。等將軍們走了,他便讓我派人去找您,說是要馬上見到您。”


    &是多長時間前的事情了?”我有些擔心地問,畢竟剛才去尤嘎雜巴特娜亞買東西所耽誤的時間太多了。


    &概二十分鍾前。”少尉的迴答讓我鬆了一口氣,還好,才過了二十分鍾時間,應該不會耽誤朱可夫的什麽大事。


    來到門口,我把手中的紙袋交給了少尉,整理整理軍裝,然後猛地拉開房門走了進去,少尉在我身後幫我輕輕地掩上了房門。


    朱可夫背著手,滿臉怒容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我走近他,大聲地報告說:“大將同誌,奧夏寧娜奉命前來,聽候您的指示!”


    聽到我的聲音,他停住了腳步,朝我走近了幾步,麵帶慍色地問道:“你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到現在才來?”


    &不起,大將同誌!”看見他麵色不善,我趕緊解釋說:“我不知道您會找我,所以剛才利用您給我的半天假期,到尤嘎雜巴特娜亞去買東西去了。”


    &目前的形勢來看,你的假期不得不提前結束了,”他從桌上拿起一張紙遞給我,“你馬上把這份命令送到第十六集團軍司令部去,他們和方麵軍之間的聯係完全中斷了。命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要堅決地守住現有的陣地,一步也不準後退。”


    &我接過他手中的命令,大聲地迴答著。


    我坐上朱可夫為我安排的車,問司機:“您知道怎麽去第十六集團軍指揮部嗎?”


    &羅科索夫斯基將軍的司令部嗎?”


    &的,能開快點嗎?”


    &白,中校同誌。”司機答應了一聲,一踩油門,黑色的小轎車便沿著坑坑窪窪的泥路向前衝了出去。


    車開出半個小時以後,前方傳來了槍炮聲。我摸了摸腰間別著的手槍,沒有了用慣的衝鋒槍在身邊,聽到槍炮響,心裏始終有些不踏實。不禁有些擔心地問司機:“還有多久才能到司令部?”


    &果順利的話,再有十分鍾就能到十六集團軍的指揮部。”司機滿不在乎地迴答說。


    越往前開,槍炮聲響得越激烈。路邊開始陸陸續續地出現了後撤的傷員,他們有的坐著雪橇,有的步行。我讓司機把車停到了路邊,打開車門衝著傷員大聲地問:“同誌們,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十六集團軍的。”一個頭上纏著繃帶,柱著拐杖的一個戰士迴答說。


    &知道集團軍司令部在哪裏嗎?”我走到他的麵前問。


    &清楚,我們的陣地被敵人占領,部隊也被打散了,和上級的聯係也中斷了。”


    &們的指揮員在哪裏?”


    &犧牲了。全營就剩下我們這幾個傷員了。”他說著指了指自己身邊站著的那幾個傷員。我數了一下,隻有十一個人,而且個個都是不止一處受傷,看來他們是經過了激烈的戰鬥才撤下來的。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拍了拍傷員的肩膀,然後轉身走迴了車上。


    車又向前顛簸著開了半個小時,終於來到了第十六集團軍的司令部。司機把車停到了門口,探出頭去問門口站崗的哨兵:“喂!夥計,這裏是羅科索夫斯基將軍的司令部嗎?”


    &的,您有什麽事嗎?”哨兵jing覺地問道,並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走了過來。


    &緊張別緊張,夥計!我可不是德國鬼子。”司機調侃地說:“我是送方麵軍特派員到司令部來找羅科索夫斯基將軍的,您可不能隨便開槍啊!”


    &軍在裏麵,特派員同誌。”哨兵把槍重新背迴了背上,向才走出汽車的我敬禮,然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您請進吧。”


    集團軍司令部裏的光線很暗,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我要找的羅科索夫斯基,他正愁眉苦臉地坐在桌子前看地圖。旁邊幾個看起來像是司令部參謀的人正在緊張地忙碌著。


    我走到羅科索夫斯基的麵前,向他立正敬禮,大聲地報告說:“司令員同誌,奧夏寧娜中校向您報告。聽候您的指示。”


    &好啊!奧夏寧娜中校。”羅科索夫斯基站起來一把抱住了我,激動地說:“那天看見你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我真是擔心得要命。能看到你活著站在我的麵前,我真是很開心!從戰爭爆發到現在,我已經失去了很多共事多年的好戰友。”


    當他鬆開我以後,我趕緊向他說明自己的來意:“我從方麵軍司令部給你帶來了最新的命令,大將同誌命令你們堅守現有陣地,一步都不能後退。”


    &難啊,中校同誌。”羅科索夫斯基向我叫起苦來,“現在的戰鬥晝夜不停,我們的各部隊遭受了巨大損失。補充到各個師裏的部隊,已經不是來自後方的預備隊,而是臨時拚湊起來的部隊。那些戰士以前屬於不同的部隊,都是衝出了包圍,和原有部隊失去了聯係,成為了孤獨一人或者幾個人的小組。我們把所有這些人臨時組成一個統一的戰鬥集體,並充實到緊缺人手的戰線去。由於時間不夠,這些戰士和指揮員甚至互相都不認識,就匆匆地投入了戰鬥,你能指望這樣的部隊有多少的戰鬥力嗎?”


    &六集團軍的情況怎麽樣?司令員同誌。”我關切地問道。


    &們從很多地方退卻了。”他異常痛心地說著。


    &我吃驚地問:“316步兵師怎麽樣了?”


    &退卻了。”他向我述說著發生的一切。“你負傷以後,jing衛營也傷亡慘重,全營隻剩下不到五十個人。我把jing衛營撤了下來,重新派了一個新組建的營去防守那一段地區。在戰鬥的最初幾天,敵人隻是每天炮擊那裏的陣地,而沒有發起過哪怕一次的地麵進攻。為了更好地指揮戰鬥,我把集團軍指揮部的觀察所設在了森林邊緣,和那個高炮連緊挨著。”


    &來呢?”


    &一天,當敵人炮擊稀疏的時候,我決定去看看陣地的情況,便和參謀長一起向他們走去。沒想到卻親眼看見,從離陣地2公裏的山脊後麵出現了德軍士兵的密集散兵線,向我們走來,他們的後邊有大約10輛坦克。麵對敵人的進攻,防禦陣地的戰士嗯毫無畏懼地用機槍shè擊著,在森林邊緣展開的高炮連也開始進行直接瞄準shè擊,開始一切似乎都不錯。德軍步兵躺下了,坦克也停止了前進。”


    &下來又怎麽樣了?”我焦急地追問道。


    &是很快地平線上出現了敵機……向我們的散兵壕俯衝,敵人的火炮和迫擊炮加強了火力,坦克重新推進,飛機輪番轟炸我方陣地。麵對敵人的狂轟濫炸,我們的步兵有些挺不住,開始動搖起來,起初是單個人跳出戰壕向森林跑來,之後是成群地跑向了森林,我看到這一切心中十分難受。”


    &為戰士們的退卻,所以我們的防線才丟失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倒沒有。戰士正奔跑著,突然間在人群中有一名士兵高聲叫道:‘站住!你們往哪兒跑?迴去!沒有看見將軍還站在那裏……迴去!’是的,我和參謀長站得筆直筆直的,當著所有士兵的麵站著,因為我們意識到隻有這樣才能挽救事態。那個士兵的喊叫聲和我們的表現產生了巨大的作用,原本正在向森林跑著的戰士們就地臥倒,一齊向敵人開火,使爬起來進攻的敵人步兵又重新趴下。我們的炮兵連,也向著敵人的坦克直接瞄準shè擊。但是敵人太強大了,雖然有幾輛坦克被擊中著火,但他們的步兵在其餘的坦克、以及飛機和大炮火力的掩護下,占領了我軍的陣地。麵對占領優勢的敵人,我們隻能被迫退卻了。”


    &有信心守住現有的陣地嗎?”我關切地問麵前正煩惱著的將軍。


    &不知道,”羅科索夫斯基攤開了雙手,有些無奈地說:“因為連續的退卻,集團軍部隊的建製已經被完全打亂了。因為通訊的完全中斷,我如今能指揮的部隊,隻有兩三個損失嚴重建製不完整的步兵師。如果還得不到預備隊補充的話,我們將不得不繼續退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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