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江溫言一激靈,慢悠悠的扶著肚子站起來,支撐住酸軟的後腰。


    “大夫郞,你別去。”書情整理好被褥,走至身側念叨一句,自家公子挺著七個多月大的肚子已經夠受累的了,還要為不相幹人事操勞,再過半月餘便是生產之日,三胎本就危險,別去招惹是非以免傷了胎氣。


    “書情。”江溫言麵色不悅,讓他住口,望舒在府中唯一的依靠隻有自己,眼下他遇困難,如何能袖手旁觀?再則七皇子身為平夫,事事也不能越過他頭上去,胡亂處置人,這樣傳揚開來,豈不是讓外人看他的笑話,好歹自己是明媒正娶的正夫郎。


    書情放下門栓,頤指氣使的瞅準小一,眼含嘲諷之意,識相點速速離開主院。


    江溫言每走一步耗時費力,書情見狀連忙上前攙扶。


    “小一,帶我去看看。”江溫言走的很慢,小一心裏著急卻不敢催促,正夫郎能幫忙已是天大的恩情。


    還未進入祠堂,宋蘭溪的聲音伴隨茶盞碎裂的碰撞響動震懾眾人心弦。


    小一聽聞,顧不得後頭,趕忙跑進祠堂,隻見公子跪倒歪在一旁,整張臉煞白,衣袖撕扯一道口子。


    宋蘭溪話語間盡顯嘲諷“洛夫郎,你給我記清楚,再用狐媚子的手段勾引百裏念,下次就不是跪祠堂這麽簡單了。”他迴府這幾日,百裏念接連抽不出身來看他,倒是日日記掛偏院的小侍,心中一時不忿,就想懲治他一番,讓他長長教訓。


    若非綠竹說起,昨夜百裏念原宿在書房中,不知洛望舒用了什麽手段,人就去他的廂房。


    “是。”洛望舒顫顫巍巍的迴應道,艱難的跪直身軀。小一護在公子身前,生怕綠竹手裏的鞭子再次落下,兩人抱團取暖,替公子感到不公。


    “七殿下,有什麽不能好好說?”江溫言強撐疲憊的身子,勉強跨越台階,每走一步氣喘籲籲。


    “洛夫郎每夜蹲守百裏念的書房,盡用些手段邀寵,我不過教訓他一番,關你什麽事?”宋蘭溪趾高氣昂的表述,自己可是平夫入府,又有七皇子頭銜,身份自然碾壓眾人一等,還輪不到江溫言指手畫腳質問,想處罰誰不需要他摻和。


    “洛夫郎侍寢是我安排的。”江溫言抬眸,不卑不亢的看向宋蘭溪,兩人眼神交互,神色淡淡,未掀起波瀾,府中唯獨望舒未有身孕,隻餘他能照顧妻主。


    “你安排的?”宋蘭溪眼神示意綠竹退下,江溫言是不是傻子?願意將妻主的愛分給旁人?


    “屬實。”江溫言說話急喘氣,大口的唿吸,按壓住胸口,隻覺一陣壓迫感襲來。


    氣息不穩之際,整個人昏厥搖晃,書情見勢急忙接住江溫言的身子,二人一同向後跌去,幸虧書情墊著,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一眾人連忙包圍上來。


    “大夫郞”洛望舒


    “江溫言”宋蘭溪


    幾位小廝趕忙將人攙扶起來。


    頃刻間,盛滿一地水漬。


    “大夫郞羊水破了。”書情緊急唿救,太醫早前囑咐過,公子懷的三胎,似有早產的風險,沒成想屬實未滿八個月便要生產,或許因洛夫郎的事氣急攻心導致。


    書情憤憤不平,剮了眼洛望舒,眼中似在說自家公子要是出什麽事,非跟他沒完。


    宋蘭溪在旁瞅了瞅,隻得呆立在原地,一時慌了神,自己處罰個人,江溫言擱這搗什麽亂,現在出事幾張嘴分辨不清。


    “快去請太醫。”洛望舒挪動腳步至江溫言的跟前。


    “去請方時衍。”宋蘭溪附和一句,對著身旁的綠竹說道。


    差人一同把江溫言抬迴廂房。


    “唉,這可怎麽辦,大人又不在府中。”小一於門前徘徊,書情則陪同床邊伺候。


    洛望舒強忍膝蓋上的淤傷,一瘸一拐的跟過來。


    “主子,你不舒服先迴去,我替你在這守著”小一攙扶洛望舒坐下,這事也不全怪公子,都怪自己,若不去通知正夫郎,也不會出這等事,萬一孩子有危險,百裏大人怪罪下來,公子恐會被休。


    “...”洛望舒搖搖頭,擔憂不已,要不是為了自己的事,大夫郞也不會前來幫自己辯駁,他再難受也得在守護在此,隻有見江溫言平安生產,他的內疚才能少一點。


    “怎麽樣了?”宋蘭溪逮住一人,小廝從廂房裏出來,盆裏血水渾濁,怵目驚心,腳步不穩向後退,這下真闖禍咯。


    “大夫郞難產了。”小廝答複道,立即往廚房裏忙活,輪番幾個人出來,血流不止,他們全然沒轍,隻待太醫到來。


    綠竹去請了方時衍,半炷香的時辰過去,還不見人迴來,一時眾人拿不定主意,隻能幹等著。


    一直替江溫言看診的太醫進門,跑出來一群人拉扯進入廂房,太醫大氣不敢喘,緊急上手準備生產的工具。


    ...


    袁木白在城牆外接應百裏念,事先安排好踏雪門姐妹的撤退道路,獨自留下等待念姐。


    隻見人前晃過一道人影,揪緊袁木白的脖領,幾個閃現逃離威遠軍營外部。


    馬不停蹄的趕往城郊。


    而此時軍營女兵發現兩具屍體,連夜上報給朝廷。


    馬車前


    張維之下午先行一步離開,隻剩張芷蓉在城郊等待。


    “母親。”百裏念喊一聲,母親悄然轉過身,踏雪門門眾放下人便緊急疏散,避免招惹嫌疑。


    張芷蓉眼見木白肩膀扛著的人昏迷不醒。


    “離王?”張芷蓉靠近查看,滿臉的疤痕,依稀能分辨出相似之處。


    “嗯,她這十餘年被宋元關押在威遠軍大牢中。”百裏念形容地牢的環境,暗無天日,人不死也得瘋,加之備受宋元等人折磨,不死算是萬幸。


    “念兒,多謝。”張芷蓉語氣哽咽,將人送進馬車裏休息。


    “母親,母女兩之間不必客氣,隻是離王瘋癲已久,很難恢複如初。”百裏念解釋一句,倒有一個法子能療愈,但祖父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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