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二皇女夫所言屬實,安王世女不但調戲了秦家公子,還口出狂言,話中句句都內涵著女皇呢。”百裏念雙手抱拳,恭敬的語氣說出最致命的話,宋元生性多疑,這不就是將把柄送到她麵前嗎?就看她敢不敢和安王為敵了。


    “她都說朕什麽了?”宋元饒有興趣,明白了百裏念話中的意思。


    “陛下,我什麽都沒說,你不能隻聽她們的片麵之詞!我母王對您忠心耿耿,斷然沒有生出二心的!”宋渟急了,完全忘記思考,斷了自己的後路。


    “安王世女,我好像什麽都沒說吧?”百裏念冷笑一聲,還真是一個蠢貨,這人要是有安王半分腦筋,都不至於這般招恨,在京中行事囂張,全然不顧及安王和女皇的關係。


    誰人不知這幾年她們的關係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遲早都有一戰,宋渟這番言論一出,她就不信宋元還能把她安然無恙的送迴南疆。


    宋安擁兵自重,這些年養了不少私兵,宋元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派親信兵馬守在兩城池的邊界,就是為了時刻洞悉安王的行動。


    “陛下,我...”宋渟匍匐在地磕著頭,自知口不擇言說錯了話,給母王招惹了事端,就算她能平安迴南疆,母王怕是也不會原諒她了...


    “既然安王世女對朕有意見,不妨留在宮中吧,看看朕是不是如你口中說的那般。”宋元拾起桌上的奏折,擱置在手中敲了兩下。


    百裏念狐疑的看著宋元,這是打算留宋渟在宮中為質?好讓安王有借口進攻中原?


    先女皇曾立下遺詔,皇女之間不可暗相爭鬥傷之國本,但若是安王先對其開戰可就不一樣了,這是一個絕好的由頭削藩,收迴宋安手中的兵權,百裏念琢磨之餘,若能拿到南部的二十萬兵權,那她在朝中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陛下,不要,我錯了!我錯了!”宋渟猛烈的磕著響頭,她這樣入了宮就再也出不去了,母王會來救她嗎?依照目前的形勢不成,該怎麽辦...


    殿外的丹兒聽清了過程,命令侍衛進來,將人拖走,安王世女啊,那可要好生招待呢,以免未來安王說她們不懂待客之道。


    宋元見人被帶走,心中大喜過望,生出這麽個廢物東西沒少讓那老狗操心吧,想到這裏對比了自家的兒女。


    吳越的兵力經由東瀛倭人一戰,損耗了不少,不過武考在即,說不定能挑選出不少人才,百裏念是國之棟梁,到時由她領兵攻進南疆屬實不難,現下就看安王怎麽安排了,是放棄這個世女按兵不動,還是將戰役提前,反正她有百裏念這一員大將,左右都有一戰之力,並不擔憂。


    “母皇。”宋沁急忙跑來,見兩人跪在殿中,擔憂著秦書。


    半炷香前她正陪著宋知寧練劍呢,聽到女婢稟報,說是安王世女調戲秦書,都鬧到女皇那裏了,她便擱置手中事,急匆匆的趕來了!


    “注意禮數,別跑這麽急!”宋元神色淡淡,在外人麵前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模樣,實則在心中萬分疼愛她,見她臉頰上的汗水,真想遞上棉巾關切一番,可眼下她還不能表現出來,衛家沒徹底倒下,宋沂的太女位就能保,避免她們找沁兒的麻煩,還是忍忍再說。


    “是,母皇。”宋沁拱手作揖,是自己的行動魯莽了,太過於擔憂秦書,失了禮數。


    “你們都退下吧。”宋元揮揮手,示意她們都出去,剛才正和葉懷溫存呢,被幾人打擾了,現下再叫他迴來也不合適,失了興趣,還是批閱奏章吧。


    宋沁扶著秦書起身,三人一同退出了殿外。


    “阿念,發生什麽事了?”宋沁憂心忡忡的樣子,百裏念隻得將事件的原委再解釋一遍。


    “大概就是這樣。”百裏念說完以後,宋沁手背在身後斟酌著。


    “安王狼子野心,還想著爭奪皇位呢。”葉將軍迴稟過多次,安王屢屢煽動其他幾位藩王給母皇使絆子,更是教唆眾位贍養私兵,母皇對她一再容忍,沒想到這股囂張的氣焰都跑到中原來撒野了!


    “我想安王世女來京中定是為了別的事,斷然不會因為叫囂而來。”看來要查一下宋渟此番前來的目的了,若是此行和紅衣女子聯手,那就有點難辦了,若她是安王的人,事情不太好解決,畢竟她的實力以百裏念目前的身體素質都不敢保證交手後能占據上風。


    “這件事我去查吧!”宋沁攔下了這事。


    “好,那就辛苦二殿下了,我還有事,先行出宮了!”百裏念行禮告退。


    宋渟被丹兒安排進了冷宮,這裏四季陰冷,連女婢和仆從都沒有,半夜時常有野貓出沒,環境髒亂,對於宋渟這樣的世家小姐來說,簡直是非人的待遇。


    “世女殿下,好生歇息吧。”丹兒將人丟了進去,她帶來的兩個守衛也被扔了進來陪伴她,畢竟是安王世女,還是不能太過分的。


    “殿下,您稍坐一會,我去生火。”侍衛搖搖頭,都是宋渟自己作的,這屋頂漏了個大洞,房梁上掛滿了蜘蛛網,想來多年沒修葺過,也算是倒黴了,來京中遭受這番罪。


    兩名侍衛著手收拾起來,一時半會出不了皇宮,這地方若是不收拾住不了人,不知安王何時才能派兵前來營救,隻能等了。


    不出多時,葉懷出現在了冷宮中,他好不容易避開了眼線尋到時機前來。


    滿臉冷漠孤傲的停滯宋渟的麵前,拂了衣袖坐在還算幹淨的椅子上。


    宋渟見了他,連忙跪在地上。


    “阿兄,你可要救救我!”宋渟匍匐在葉懷的膝蓋上,痛哭流涕,侍衛見了人,自覺的退出房內,守在了宮門口。


    “哼,廢物!”葉懷一腳踢在了宋渟的胸口處,他這位妹妹從小就得母王偏愛,行事乖張,不留餘地,現在好了,被宋元抓了把柄留在宮中為質!


    “阿兄對不起,我是酒後胡言,我知道錯了!”宋渟捂著臉直起身,她都快嚇死了,剛才在殿中生怕被宋元砍了!


    “我好不容易取得了宋元的信任,想由此借機挑撥她放權給我們的人,你倒好,給了人家一個由頭,現在讓母王如何自處?”葉懷一巴掌扇在了宋渟的臉上,他憤恨至極,母王聰明一世,怎麽就生出了這麽個蠢貨。


    “阿兄,我該怎麽辦?”宋渟捂著臉,被扇的地方生疼,嘴上服了軟,而心裏咒罵著宋懷,他一個小侍生的庶子居然敢打她這個嫡女!


    母王為了千秋大業派他來了中原,弄了個假身份安插進宋元的身邊,不過一枚棋子,等她即位那天,定要把這人給活寡了!(宋懷因為長的和張慕懷神似,從小是按照他的標準培養的,就是為了有一天輔助宋安爭奪皇位)


    “你就給我在這裏好好呆著吧,靜思己過,若是再生出事端,別怪我無情。”宋懷起身揚長而去,不再理會她。


    宋渟捂著臉,咬著牙,眼中的狠厲藏不住。


    “殿下。”侍衛進門後想要扶起她,卻被宋渟推開。


    “都給我滾開!”她撐著身子站起,猛踹了侍衛兩腳發泄心中的怒火,來了京中諸事不順!還聯什麽姻,想著又不忿的踹了侍衛一腳。


    她們怯弱的捂著胸口不敢發聲。


    ……


    三年一度的會試於上京城開考,文考和武考同天舉行,場麵之大,京都近一月湧入不少外鄉學子。


    今年的武考宋元相當重視,為了人才的選拔,她費了不少心思,敲定最終殿試的比武場選在威遠軍的校場,她要親自監察。


    初試當日寅時,洛望舒便備好了幹糧交予袁木白,百裏月和常樂送她去郊外的校場。


    “木白姐,加油,爭取拿個武狀元!”百裏月挽著袁木白的手,三人並肩前行。


    鄉試每年都有但會試難等,錯過了今年就得等上三年,百裏念對袁木白的期許很大,若是能一舉拿下頭名,到時詢問她願不願意進監察司。


    監察司是吳越重要的線報來源之地,能安插進自己的人,對自己未來的計劃有所幫助。


    “放心!”袁木白莞爾一笑,這幾日念姐教了她不少新招式,對付厲害的高手不成問題,隻要不出岔子基本就是第一名了。


    三人在校場外臨別,今日的武考學子眾人,門庭若市,不少外縣的世家女都出現在這裏,她們衣著華麗,不像袁木白這般粗衣麻布,不禁感歎,有錢就是好。


    袁木白將名牌遞給了門口的登記官,一切手續辦妥後,與百裏月和常樂揮手告別,會試三日不得出考場,她們就先迴去了。


    袁木白進入會場後,排隊領取了洗漱用品,被分配在了東角的木柵欄裏,休息場是臨時搭建的,相隔之處隻用木板阻擋,地上鋪著涼席,環境之艱苦,不少世家女忍受不了,想要花錢買好處。


    “大人,行行好,給我換個位置唄?”說話之人是禦史之女施瑩,她從吉州趕來,曆經波折,聽聞上京繁華,沒想到還要來考場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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