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沈曈她竟然在家?」沈老太婆猛地蹦了起來,「她在家,那江陽和香茹丫頭去哪了?」


    「是啊,娘,我也覺得納悶呢。」江氏說道,「昨兒個看夫君的模樣,約莫是要把沈曈……可是她如今卻好好地在家裏,反倒是夫君和香茹不見了……該不會真出了什麽事兒了吧?」


    沈老太婆這會兒也沒耐煩罵她烏鴉嘴了,沉著臉道,「走,咱們去問問那個小賤蹄子,究竟把江陽和香茹丫頭怎麽了!」


    兩家隔得不遠,沈老太婆和江氏走出家門,隔得幾十步遠的距離就看見沈曈和林大先後走出院門,正朝桃山的方向走去。


    她連忙尖聲叫道:「沈曈,你給我站住!」


    沈曈正和林大聊著桃山上的布置呢,冷不防聽見有人叫她,而且這聲音還很熟悉,更重要的是,對方的語氣好像不怎麽好。


    她停住腳步,迴頭看見是沈老太婆和江氏,不由得挑了挑眉。


    她被沈家人三番兩次算計,都還沒上門去找她們算賬呢,她們反倒是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林大對沈家人的觀感都很不好,生怕她們對沈曈不利,第一時間就擋在沈曈的麵前,「姑娘小心,她們來者不善。」


    「沒事,她們動不了我,再說了,有你在,她們也不敢動手。」


    沈曈大約猜到沈老太婆和江氏的來意,唇角含笑,也不急著去桃山了,就站在原地等著她們。


    沈老太婆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叉腰怒氣衝衝地瞪著沈曈,「小賤蹄子,你把江陽和香茹丫頭怎麽了?」


    沈曈冷笑,還真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不怒反笑,說道,「奶奶這話說得沒頭沒腦,我都聽不懂你的意思,昨兒個晚上到現在,我都沒見過大伯和堂姐,你問我把他們怎麽了,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沈老太婆冷哼一聲,「少跟我裝傻!昨兒個晚上,江陽和香茹分明把你……」


    「把我怎麽了?」沈曈歪著腦袋問她。


    昨晚沈江陽和沈香茹做的可不是什麽好事,沈曈就不信她敢在這裏大聲嚷嚷。


    這會兒村子裏有不少人扛著農具出門,打算下地幹活,有不少愛看熱鬧的見到沈老太婆又來招惹沈曈,也沒心思去幹活了,扛著農具就圍了過來。


    「你……」沈老太婆被沈曈噎了一下,又見到這麽多人在圍觀,心虛著呢,也不敢明說,隻能咬牙切齒地瞪著沈曈。


    「昨晚發生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得很!」沈老太婆咬牙說道,「江陽和香茹丫頭一夜沒迴,鐵定是你對他們做了什麽,你趕緊把人交出來,否則,我一定去報官,讓衙差把你抓起來!」


    沈曈險些被她逗樂了,這若是真的去報官,被抓的不定是誰呢,單單是沈家人昨晚劫持她的事情,就夠他們蹲大獄了,她哪來的勇氣說這話?


    更何況,沈江陽和沈香茹勾結的可是張屠戶和張大茂這兩個喪心病狂的殺人兇手,這罪名從劫持良民已經上升到了謀財害命的高度,是要殺頭的。


    沈曈似笑非笑地看著沈老太婆,說道,「好啊,那你現在就去報官,說不定你一進衙門,立馬就能知道他們的下落了呢。」


    可不是麽,沈江陽如今正在縣衙大牢裏蹲著呢。


    沈老太婆若是真去報官,絕對能收獲一個大大的驚喜。


    如此想著,沈曈都有些期待了。


    沈老太婆隻是說說而已,她哪敢報官,若是當真報官,她要如何說?難不成跟縣令大人說她的兒子和孫女為了銀子,把沈曈這個小賤蹄子劫持了,結果一夜未歸,下落不明?


    到時候,就算把人找迴來了,說不定也是直接抓進牢裏去。


    沈老太婆氣的胸脯起伏不定,麵色鐵青,但又對沈曈無可奈何。


    「你、你給我等著,若是江陽和香茹丫頭真出了什麽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沈老太婆尖聲道。


    沈大陽死了以後,沈江陽可就是她唯一的兒子了,以後養老摔盆子可都指望著這個兒子的,他可不能出事。


    邊上看戲的村民們聽了半天,也沒明白是怎麽迴事。


    一個嬸子問道:「沈婆子,你這一大早的在這裏鬧起來,你家江陽和香茹丫頭是出了什麽事?這又和人家曈曈有什麽關係,你跑這裏來要人?」


    沈老太婆不吭聲,沈曈十分樂意幫她解答,說道:


    「康嬸子,您是不知道,昨兒個夜裏,我奶奶和大伯他們來敲我家的門,求我救他們,一開口就是一千兩銀子,我哪裏拿得出那麽多銀子?我說沒有,結果他們就……」


    「沈曈!」沈老太婆生怕沈曈說出昨晚發生的事情,心一慌,黑著臉打斷她的話,「你胡說什麽,我們昨晚都沒出過家門,什麽時候找過你?!」


    沈曈笑了笑,無所謂地道,「您說沒有就沒有吧。」


    沈老太婆被她這態度氣得不行,「你……」


    沒等她說完,沈曈歎了一口氣,又道,「康嬸子,我可算是明白了,有些人的心都是偏的,當初我爹沒了的時候,一滴眼淚都沒流,仿佛死的那不是她九月懷胎的親兒子,而是什麽不重要的貓貓狗狗一樣。這會兒,大伯和堂姐不過才一晚上沒迴而已,就急成這樣,要打要殺地來找我要人,篤定我害了他們,真是冤枉,我一個小姑娘家,手無縛雞之力,能傷得了誰?」


    說著,她的眼眶濕了。


    這番話一出,別說康嬸子了,在場的人的眼睛都紅了。


    當初沈曈的爹娘死後,沈家的人有多過分,沈曈過得有多慘,村子裏的人或多或少都是看在眼裏的,這會兒被沈曈幾句話就勾起了同情心,心疼起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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