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走到焦老院子門口,就看見一個背著竹筐的黝黑中年男子在焦老的門口探頭探腦。


    胖子過去拍了拍他:“嘿,兄弟,幹什麽呢?”


    男人被胖子嚇了一跳,梗著脖子粗聲喊道:“俺來找焦大師,你們是幹啥子的?”


    “巧了麽這不是,胖爺也是來找焦大師的,一起進去不?”說完胖子還想拍拍他的肩膀,不過被他躲了過去。


    我見男人手指關節粗大,帶著老繭,剛準備探探他的底細,就被拄著拐杖的焦老爺子打斷。


    “魯娃子,老頭子想帶幾個人進神鼓山找些藥材,你想個法子,事成之後老頭子幫你指個抓蟲的好去處。”


    “這...”,被稱作魯娃子的男人麵露猶豫之色,最後還是咬了咬牙道:“莫得問題,幾個人?”


    焦老指了指我們:“七個。”


    聽到焦老的話,我皺了皺眉“七個人?這老頭不會想和我們一起去吧?”


    魯娃子掃了我們一眼:“行咧,正好快重五節了,帶人上山也名正言順。”


    說完他指著胖子:“你之後跟著我,其他人我給你們介紹我老表,你們多少學著點,別被發現了。”


    說完他看向焦老,焦老揮了揮手:“三天後進小鼓村。”


    夜遊郎都是居無定所的,我們邀請魯娃子住在我們的茅草屋。


    我看見魯娃子和焦老一樣放出隻天牛一樣的飛蟲,湊上去套近乎:“大哥,你們這蟲子是什麽道理啊,他們怎麽知道自己要去找誰的?”


    魯娃子將裝蟲子的竹筒收好:“俺也說不上來,找對蟲卵按照祖宗留下的書養就能養成。”


    黑眼鏡湊了過來:“魯大哥,你有多的蟲卵嗎?我們高價買一對。”


    魯娃子擺了擺手:“你們沒書,養不成這樣。”


    黑眼鏡笑道:“我知道,我們就想養一對起個找人的作用,我們給這個數。”說罷黑眼鏡伸出五個指頭。


    魯娃子看了看我們幾個大男人:“這同心蠱得靠氣味,一般親密愛侶之間氣息交融才養的成。”


    “我們出五萬,要蝴蝶”,小花在一旁冷冷開價。


    聽到五萬塊錢,魯娃子咽了咽口水變得禮貌起來:“這位老板,蝴蝶我這沒有,但三天,不,一天之內我肯定給您找到。”


    我聽到黑眼鏡說這個蟲子能找人,也心動起來:“魯大哥,給我們也準備一對。”


    我想了想自己平時的運氣補充道:“我要皮實一點不容易死的。”


    魯娃子笑眯了眼:“行行行,我這甲蟲皮實不怕水,您怎麽結賬?”


    這地方沒有信號,最後還是我和小哥借了個三輪去了趟鎮裏取了現金才買到蟲卵,魯娃子還想教我們什麽,不過被小哥拒絕了。


    小哥將蟲卵遞給我,自己出去采樹葉,沒一會就帶了幾片葉子迴來,他找了個我吃薯片的盒子將裏麵的殘渣倒掉,將葉子平鋪上去,然後又把蟲卵倒下去。


    魯娃子看了看比了個拇指:“看不出來你也是行家。”


    小哥沒理會他,將盒子遞到我手上:“拿著,不能放。”


    我有些疑惑,但看魯娃子也是一臉不解,我心裏就平衡了,幹脆抱著薯片盒子迴臥室。


    準備睡時小哥來檢查了一下蟲卵:“先別睡,要孵化了。”


    蟲卵裏出來的是白白胖胖的幼蟲,暫時看不出來會長成什麽樣,小哥用刀尖放了點我倆指間的血混在一起給兩條小蟲喂了第一頓飯,不過可能因為小哥血能驅蟲的原因,那兩條小蟲都在痛苦的扭動。


    我怕他們被毒死想在看一會,小哥拉著我的胳膊往床邊走:“沒事。”


    結果第二天一早我就看見原來白白胖胖的幼蟲變成了粉紅色,還長大了不少。


    我見小哥拿著盒子和工兵鏟要出門,急忙問道:“小哥,你幹什麽去。”


    小哥走到一棵桃樹下挖坑:“一年才能長成,先用土埋起來,我們出來在拿。”


    “那蟲子不就跑了?”我腦海中浮出疑問,最後在問了魯娃子之後,我拉著小哥找村民買了個好看的大花盆,小心翼翼將幼蟲放了進去。


    中午那會魯娃子的老表都過來了,其中有個叫翠竹的女子,她手腳上都帶著小巧密集的鈴鐺,一來就盯著小哥看,最後還主動邀請小哥當她的徒弟,我看的牙都要咬碎了。


    魯娃子幫忙解圍:“竹子,他們兩個養了對同心蠱。


    翠竹奇怪的看了我和小哥一眼,又將目光移向小花,黑眼鏡笑了笑:“我們倆也養了對同心蠱,就是從你那買的蝴蝶。”


    見氣氛奇怪了起來,老癢幫忙解圍,主動當起了翠竹的徒弟。


    因為夜遊郎的要求,一個人隻能收一個徒弟,我看了看選了個年紀看起來最小的青年。


    青年叫白晨,樂嗬嗬給我打了個招唿,小哥見我選了,也選了個中年男人,那個中年男人叫白建江,白晨說那是他叔叔。


    每個夜遊郎都有自己的習慣,翠竹帶著老癢出去給他置辦了一身的鈴鐺和一件寬大的鬥篷。


    小花也換了套全是小口袋的衣服,和帶他的夜遊郎穿的一樣,聽小花說帶他的夜遊郎口袋裏都是各種各樣的蟲子。


    帶黑眼鏡的夜遊郎脖子上盤著一條粗壯的毒蛇,黑眼鏡也隻能在手腕上盤了一條處理過毒牙的蛇。


    白建江則是將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膚上都纏滿了蛇皮,還戴著一頂包著蛇皮的草帽,我們隻得出去找蛇扒皮做帽子。


    白晨拿了根掛滿銅錢的手杖,頭頂的草帽簷上也密密麻麻掛著銅錢將整張臉遮住,我試著帶了一下,很重,而且隻能看到腳下,看不見前方。


    魯娃子最正常,隻是背了把畫滿花紋的長刀。


    我們剛準備好,焦老就找上門了:“出發吧,再晚小鼓村就要封村了。”


    小鼓村離我們所在的村子有一天的距離,剛開始是走山路,最後就隻能走水路了。


    到了小鼓村已經是深夜了,不過小鼓村裏依舊人聲鼎沸,遠遠我就看見了村中掛著的白燈籠,依稀還有哭聲傳來。


    “死人了?”胖子小聲問道。


    焦老用拐棍點了點地:“胖子,別亂說話,村子裏有女子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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