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我又振作起來,我連雲頂天宮塔木陀都能去,還能怕了這個小地方?實在不行我吃蛇吃鱷魚也能再堅持幾天,不過我路上忘留記號了,也不知道小哥能不能找到我。


    我盡量繞著那些浮木似的鱷魚走,倒也沒有被襲擊,隻是我的腿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咬了,現在漸漸失去知覺,火把也滅了,


    在我又累又餓隻能麻木往前走時,我發現沼澤變的不是那麽粘稠了,再往前一段距離,我突然踩空落進了水裏。


    從海底墓出來後我就一直不喜歡水,這下又黑燈瞎火掉進完全陌生的水域,恐懼之下我憑空生出些力氣快速向前方遊去。


    途中我感覺有什麽東西纏住了我的腿,我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用匕首向下亂劃,直到自己的腿得到自由。


    好在離岸不遠,沒一會我就上了岸,岸邊是和禁地門口相同的青磚平台和石門,石門上也有一個圓盤,我癱坐在地上迴憶之前小哥的步伐。


    不過這一想,還真給我想出些門道,我明明隻看過一遍,到現在每一步都清晰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小哥以前教過我!”我腦海裏冒出這樣的想法,毫不猶豫踩上青磚。


    步子是對的,我跳到石門前剛準備開門,就聽到石門那邊傳來打鬥聲。


    “開門!”是小哥在說話,接著就是有人撞到石門的聲音。


    “咳咳咳,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門隻能從裏麵開。”另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應該是那個黑鬥篷。


    “小哥,我沒事。”我嚐試用匕首敲了敲石門。


    石門對麵快速給了迴應:“吳邪,你怎麽樣。”


    我除了餓和腿麻,狀態其實還行,但鬼使神差的,我重重咳嗽了幾聲小聲喊道:“還活著,這門怎麽打開?”


    小哥在門外提醒道:“用匕首插進洞裏,別用手指。”


    為什麽不能用手指?我好奇心起來了誰也攔不住,但又不敢不聽小哥的,隻能用匕首慢慢往裏感受內部結構。


    裏麵好像有些碎石之類的,小哥不讓伸應該是怕碎石擦破我的手指。


    “同樣是張家人,小哥怎麽就這麽好呢?”我心裏想著,手上則是將匕首狠狠插進圓盤。


    聽到石門打開的聲音我才放下心來癱坐在地上。


    “吳邪!”小哥跑來扶住我,我突然就有無限委屈,但最終動了動嘴唇隻喊出小哥兩個字。


    小哥抱起我:“我帶你迴去。”


    “不行”,我開口拒絕:“不看看你們禁地裏有什麽,小爺我這罪不是白受了?”


    小哥腳步停都沒停:“等處理好傷口,我帶你來。”


    我哪能拗的過小哥,隻能老老實實摟著他脖子觀察四周。


    出了石門就是之前小哥被關的石室,石室裏的燭火都點燃了,我看見很多書架,書架上放著些竹簡帛書之類的,書架不遠處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跌坐在地上,周圍還有些血跡。


    那個老頭見我看他,還朝我露出個笑容,我湊近小哥耳邊問道:“這老頭沒事吧?”


    “不管他”。


    胖子舉著酒精燈在我旁邊喋喋不休:“胖爺剛開始以為小哥是偏心你,現在看來小哥是為了胖爺好啊。”


    小哥沒說話,拿著刀在酒精燈上烤了一會就過來燙我腿上的水蛭。


    我聞了聞小哥給我敷的草藥問道:“小哥,這是怎麽個事?”


    小哥抓著我的腿不讓我亂動:“那是張家的訓練場。”


    張海客坐在旁邊笑道:“那是張家孩子滿六歲要去的第一個試煉場。”


    我有些吃驚:“六歲?你們也太不是人了吧?那裏麵有蛇和鱷魚。”


    張海客繼續笑:“選擇直接跳下沼澤的就你一個,其他小朋友都會選擇抓著藤蔓從崖壁上走。”


    “艸,那你們在下麵整個沼澤幹嘛?”,我低聲罵了一句。


    張海客接著解釋:“藤蔓上會藏著些微毒的蛇,如果不小心被蛇咬了,可以去沼澤找草藥,而且那些鱷魚也不是很大,隻要繞著走他們一般不會攻擊人。”


    “行行行,你們厲害”,我被氣的都忘記了腿上的疼痛。


    不過張家配的中藥挺神奇的,小哥幫我處理完傷口後,就讓小川搬來一個大桶給我泡藥浴。


    我邊泡,小哥邊往桶下加柴保持水溫,就這麽折騰了一晚上小哥才讓我起來。


    我抻了抻腰感覺精神了不少,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痛了,就連腰間的紅色紋身也變淡了很多。


    我邊穿衣服邊問道:“小哥,這草藥能買到嗎?我想給我爸和二叔帶一點。”


    小哥點頭:“迴去我幫你配。”


    我穿好衣服早飯都顧不得吃就拉著小哥去禁地,看禁地有什麽不重要,我就想去看看昨天那個老頭怎麽樣了。


    好在老頭沒事,精神抖擻從最中間的棺材坐起來指著我道:“你小子差點害死我,別的娃娃走一個時辰的路你走了將近兩個時辰!”


    嘿?這老頭還敢有脾氣?我越想越咽不下氣:“您要不把我扔下去,什麽事都沒有。”


    老頭不怒反笑:“老頭子接下了看禁地的活,就得對的起張家列祖列宗,族長允許你來,你又過了入門測試,勉強算是半個張家人,老頭子死後也好給祖宗們個交代不是?”


    聽到這我沉默下來,不請自來確實是我的問題,但我現在已經和小哥牢牢綁在一起了,小哥忘記了許多事,我得幫著他。


    我沒有再說話,轉身走向書架,小哥則是將草藥扔給張老:“得罪了。”


    張老笑了兩聲走到書架邊抽出枚竹簡遞給我,我打開一看是明朝建文年間一位叫張若海的張家族人自傳,這個張若海和其他張家人不同,他喜歡隱姓埋名四處遊曆。


    竹簡前半段他洋洋灑灑描述了自己去過的地方,後半段則是記錄了一件他遇到的事:


    “當時張若海惹到了一位大官,隻得一路向西避開追捕,最後他到了天山附近遇到一個受了傷的活佛,他用奇門遁甲幫活佛解決了佛門內亂,活佛則是給了他一個新的身份幫他逃脫追捕。


    他在天山一待就是十年,趁著皇權更替之時,他辭別活佛返迴張家,在返迴張家的途中順路去了趟蒙古高原。


    按照他的陳述,去蒙古的原因是想去尋找引發佛門內亂的奪舍之蟲,竹簡的最後寫著無果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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