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是四人間,其他人基本都是凍傷,隻有我呲牙咧嘴挨了狂犬疫苗。


    胖子拿著個香蕉邊吃邊給照顧我們的小川講故事,張海客手上塗滿了膏藥還在不停接電話。


    我坐在小哥身邊看他的手,和我凍過後暗紅腫脹的手不同,小哥手上的皮膚已經由剛開始的泛紅變得更蒼白了些,絲毫看不出凍傷的痕跡。


    我手上的皮膚癢的難受,小哥又不讓我撓,我幹脆直接躺在他的床上學著張海客打電話。


    我先給二叔打了一個電話,給他匯報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二叔隻是叮囑我注意安全就掛了電話,接著我又給小花打了一個電話,但沒有打通,不知道他和黑眼鏡是不是又下墓去了。


    “下一個打給誰呢?”我正想著就看見胖子想撓自己的手,我幹脆將電話放下喊道:“胖子,你別撓了,一看你就是沒過過苦日子的,你小心撓爛了留疤,要是不完全好透,天一冷你就犯凍瘡,那滋味可不好受。”


    “去去去去,真當胖爺和你一樣是溫室裏的花朵呢,胖爺我冬天穿單衣挖地的時候,你還在喝奶。”不過胖子雖然嘴硬,手還是老實放了下來。


    午飯是大山送來的,地道的過油肉拌麵,我一邊問著吃這麽油會不會不利於傷口恢複,一邊吃了個精光。


    擦了擦嘴,我問道:“大山,裘德考的那幾個人在哪?”


    張海客也剛吃完順口迴我:“剛下山就被裘德考派人接走了,怎麽?你還有話和那個女人說?”


    我搖頭:“沒有,我就是問問敵人的動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不過被張海客一打岔,我想起之前答應張海客的事,幹脆問道:“張海客,什麽時候能去張家?”


    張海客表情有些驚訝:“族長要想迴去,現在就可以。”


    胖子聽到張家也來了興致:“去小哥老家?這事得帶上胖爺我啊!”


    張海客拍了拍病床:“你們當張家是想進就能進...”


    “一起去”


    見小哥開口,張海客止住了話頭:“明天出發。”


    聽張海客說我們要去的地方有些遠,我提前和王萌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把收到的快遞都保管好。


    不過張海客說的有點遠真不是一般的遠,我們晚上在福建下的火車,然後換乘了好幾班大巴,又走了兩小時路才到了一個依山傍水的小村莊,張海客說小村莊裏住的都是張家外族,這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們草草吃了頓土筍凍和熏鵝,又坐上了漁船。


    值得一提的是駕駛漁船的妹子,長得又美又颯,帶著幾隻大魚鷹,指哪抓哪,上岸之前,那個妹子還給我們烤了幾條大魚。


    漁船到了個山崖邊,我抬頭看了看,這的地形和雲南那個土火鍋一樣的墓很像,不過這裏絲毫沒有人工雕刻的痕跡,鬱鬱蔥蔥的山峰四周環著湖水,不過想要上山就隻能先爬上十幾米高的崖壁。


    我看向張海客:“感情你那時候沒騙我們,雲南那個墓還真是你們張家建的?”


    張海客將保險繩扔給我和胖子:“一群跳梁小醜整出的玩意,不必理會。”


    崖壁上垂著一條繩梯,見小川直接徒手往上爬,我掂量著手裏的安全繩不知道自己該係還是不係。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天真,這懸崖少說二十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再說你又不叫張天真,用安全繩不丟人。”


    “也是,我又不是張家人”,我樂觀的向著小哥揮了揮手:“小哥,你們先上去,我和胖子慢慢爬。”


    最後張海客他們先上去了,小哥跟在後麵看著我和胖子,別看二十米不長,但繩梯實在不好爬,尤其是爬到高處的時候繩梯晃得愈發劇烈,把我膝蓋磕的生疼。


    “兄弟,你們張家避世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路不好走啊?”胖子先我一步爬上山頂將手搭在大山身上:“胖爺我第一次見迴家要帶幹糧和安全繩的。”


    小川樂嗬嗬給我們解釋:“其實我們大部分人都生活在大城市了,隻是有幾處祖宅還留有幾位長輩看守。”


    胖子喝了一口水:“留著的那幾位是不是腿腳不好?”


    我也累的夠嗆,不過還是說道:“胖子,你少說兩句,那是小哥長輩。”


    胖子抹了抹嘴:“得,所以這次咱是陪小哥來祭祖的?小哥,你還記得自己的祖宗是誰嗎?”


    小哥搖頭折斷一根樹枝向胖子甩去,接著一條翠綠的蛇掉在胖子身上。


    “臥槽!”胖子飛快將蛇打開,大山伸手接住晃了晃:“死蛇。”


    胖子拍了拍胸口:“小哥,你這可不厚道了啊,也不給胖爺提前說一聲,也就是胖爺我心髒好,不然多少得嚇出點毛病來,到時候你和天真就得給胖爺養老。”


    接著胖子又對大山說道:“你還拿著那個蛇幹嘛?胖爺我給你說啊,有的毒蛇就算頭被砍掉還能反咬人一口呢,你這隻頭還連著身子呢,趕緊扔掉。”


    大山將蛇扔進草裏:“我們族長殺的蛇你還不放心?”


    我好笑的拍了拍胖子:“行了,這是張家的地盤,咱們低調點,你再這樣,小心我們不給你養老。”


    胖子擼了擼袖子:“嘿,小天真,胖爺我發現你現在胳膊肘往外拐了啊。”


    我瞪了眼胖子問張海客:“我們還有多久能到?”


    張海客望了望太陽:“按你們的速度,傍晚就到了。”


    這山不算陡峭,長著些竹柏和紅豆杉,更多的是一種我沒見過的灌木。


    小川跑出去沒多久就摘迴來一衣兜野果,見小哥他們不感興趣,就兜著給我和胖子。


    我隻敢吃些我認識的,胖子倒是拿著一把樹莓一樣的果子吃的開心。


    小川看出了我的小心安慰道::“放心吧,有些果子雖然看起來顏色有些怪,但是沒毒,我摘的都是我從小吃到大的。”


    不知道哪句話又觸到張海客的神經,他開口道:“這都是用命試出來的。”


    這下我拿著手裏的果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小哥過來從我手裏拿了一顆喂進嘴裏:“也有前輩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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