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巴克總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蘇銳的要求,雖然這對他來說可能會有一點點的難度。


    無論在任何國家,能夠成為首都這座城市的最高行政長官,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在普勒尼亞現有的這種官僚體製之內,想要做到這一點,可能更難。


    盧森斯家族在多馬納齊的勢力還是相當廣的,從坦斯中校平日裏的囂張程度就可見一斑。


    而且,盧森斯市長在沙巴克政府內部,也是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隻是,這一次,盧森斯的表現實在是太讓沙巴克失望了,他這個總統必須要下決心斷掉這個臂膀。


    當然,自斷一臂,自我也會付出一些代價,不過,沙巴克並沒有任何的留戀。


    最近兩年來,這個盧森斯已經越發的表現出親向米國之心,這對於沙巴克來說可不是什麽太好的消息。


    對於政府內的不穩定因素,若是能夠早點將之除去,那便不要有任何含糊,這一次對於沙巴克而言,也是個契機。


    隻是,在這件事情上,對蘇銳,沙巴克的心裏麵則是隻有歉意。


    政府內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覺得丟人。


    “你們的根子已經爛掉了。”蘇銳忽然停下了腳步,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讓沙巴克總統更添汗顏之意。


    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無論是政府內部,還是軍隊內部,都一樣,坦斯和他的父親盧森斯就是最好的縮影了。


    麵對蘇銳的話,沙巴克總統根本無力反駁,他的臉上火辣辣的。


    眼看著巴托梅烏港落成在即,他的人卻在拖華夏的後腿,讓華夏的戰士們寒心,平心而論……這特麽的幹的還是人事嗎?


    蘇銳走到了機場門口,一片平靜,這裏沒有了米國大兵,也沒有了米國大使,生死不知的坦斯中校也被拉到醫院去了,一切都靜悄悄的,似乎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發生了的事情就是已經發生了,而且,接下來必定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在醞釀著。


    蘇銳站在機場門口,仰起頭來,望著天空,似乎已經看到了一場正在向自己唿嘯而來的颶風。


    其實,他之前完全可以用更加平靜的方式來處理這一切,但是他沒有這麽做。


    事關戰友們安全迴家,這種事情,蘇銳沒法平靜,隻能激烈!


    可饒是如此,也是他已經盡力控製了!否則的話,那個瑞克大使和幾個米國大兵都要死光光!


    “米國那邊的事情,暫且不用過多的理會,後續一定會發生某些事情,不過,他們並不是重點。”


    蘇銳說道。


    李岱冰點了點頭,但還是略帶擔心的說道:“這件事情要不要先向國內匯報一下?”


    瑞克大使被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若是米國人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的話,華夏的外交官們就頗為麻煩了。


    蘇銳仔細的思考了一下,隨後說道:“嗯,這個電話確實是需要打一下的。”


    在蘇銳看來,自己惹麻煩沒什麽,但若是因為自己的麻煩而麻煩到了別人,這就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了。


    於是,他立刻給張玉幹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蘇銳便開門見山的說道:“首長,我把米國大使給打了。”


    老張同誌剛剛起床,這會兒還有些困意,結果卻被蘇銳這句話弄的直接睡意盡去!


    “你把美國大使給打了?”張玉幹並沒有立刻不分青紅皂白的責備蘇銳,而是說道:“你為什麽這麽做啊?”


    他知道,蘇銳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人,他更不是那種衝動之下不顧大局的人,既然這麽做了,那麽必然有原因!


    換而言之,這一對兒老領導和老下屬,都不是怕事兒的人!


    蘇銳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張玉幹聽了之後,沉默了一下。


    “怎麽?首長,生我氣了?”蘇銳問道。


    “沒錯。”張玉幹又隔了兩秒鍾,才說道。


    “我覺得這事兒我辦的沒錯啊。”蘇銳一頭霧水,在打這個電話之前,他根本不認為老領導會生氣,畢竟,跟著老首長這麽久,老爺子是什麽脾氣,他也算是一清二楚了……那要真是護短起來,可比蘇銳要不講理多了!


    “打的太輕了!”張玉幹說道。


    蘇銳聽了之後,這才放下心來,說道:“老首長,那可是米國大使啊,萬一一不留神給打死了怎麽辦?”


    張玉幹說道:“你讓他還能站著走路,那就是你的錯了。”


    蘇銳立刻一個立正:“領導,我認錯,請問我現在還能補救嗎?”


    還能不能補救?


    若是讓那個瑞克大使聽到了蘇銳的話,恐怕能直接氣的吐血!


    補救個屁啊!你要追上來再把我打一頓嗎?


    “下次見再動手也不遲。”張玉幹直接給蘇銳掃除了後顧之憂,“盡管打,出了什麽事情,我來替你擔著。”


    老張同誌這樣一講,讓蘇銳簡直大為感動!


    首長都這樣表態了,這事兒還有什麽好說的?要是不對那個瑞克大使見一次整一次,如何對得起老首長的這一份交代!


    “和咱們戰士們的生命安全相比,什麽國際關係,都是次要的。”張玉幹說道。


    一錘定音!


    這句話簡直太提氣了!


    以後千萬別說蘇銳是超級護短王,試問老張同誌這護短程度誰人能比?


    的確,和戰士們的生命安全相比,把米國大使給打一頓又算的了什麽?


    那是你活該!打你你就得挨著!


    “首長,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指示給執行到位!”蘇銳說道。


    隻要有了這麽一個大的基調在,那麽一切就都很簡單了!


    末了,蘇銳還多問了一句:“首長,那國際上的事情……”


    “這個你不用管,我們是任人欺負的嗎?”張玉幹的聲音帶著嚴肅,“是時候讓他們見見我們的拳頭了。”


    見見我們的拳頭!


    張玉幹並沒有說“見見我們的獠牙”,因為這還不到亮出獠牙的時候,但是,哪怕是亮出拳頭,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華夏再也不是曾經的華夏,再也不是那軟弱可欺的封建王朝,再也不會因為受到別人的欺負而選擇步步退讓了。


    現在,是時候讓外麵的那些人見識到這個國家的脊梁了!


    掛了電話之後,蘇銳看著正搓著手焦急著等待著結果的李岱冰,說道:“別擔心了,國家替我們扛著。”


    國家替我們扛!


    這短短的一句話,表達了多少情感!


    李岱冰一下子就覺得無比提氣!


    他重重的揮了揮拳頭:“這下就好辦了!”


    無論在何時何地,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在你的身後撐腰,這就是你的底氣所在!


    …………


    隻是,此時的蘇銳並不知道,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已經被某個來自於歐洲的戰地記者拍了下來。


    從在機場門口暴打坦斯中校和米國大使,到背著被炸斷雙腿的戰士們上飛機,全都拍的清清楚楚。


    能夠做到這一步,要不怎麽說記者這一行當的飯很不容易吃呢!更別提戰地記者了!


    把這一切都完完整整的記錄下來,還不被蘇銳這種高手發現,這一份功力實在是太難得了!


    此時,在某一個酒店的房間裏麵,兩個男人正坐在筆記本前麵,看著視頻迴放。


    “我的天,這也太勁爆了吧!那可是米國大使啊,竟然能說打就打!”


    “實在是太厲害了啊!那幾個米國大兵都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我都還沒看清楚呢,就已經把他們打趴下了!”


    這所有的讚歎,都是出自一個年輕男人之口,至於另外一個年齡大一點的男人,一直就沒坑過聲,隻是盯著視頻,默默抽煙。


    他的頭發很亂,胡子拉碴,似乎已經很多天沒怎麽打理過外表了。


    但是,和這相區別的是,他的眼睛卻非常有神。


    “費蘭克,這個可是超級大料啊!華夏往普勒尼亞派兵,和米國大使館發生激烈衝突!這樣的消息,足以引爆整個國際社會的!”那個年輕人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如果發出去的話,每一條都是超級大爆點!咱們在這裏堅持了那麽久,終於要紅了,終於要火了!”


    這個年輕男人把視頻來來迴迴的放了很多遍,在最初的激動過後,終於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他再度推了推眼鏡,眼睛裏麵閃現出了狡黠的光芒:“我發現,咱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次機會發一大筆財,從此告別窮記者的生活!”


    那個叫費蘭克的中年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想怎麽發財?”


    “很簡單啊!”這個年輕男人說道:“華夏往普勒尼亞派兵,雖然是協助對方平定叛軍,可是,這是違法聯合國規定的!是絕對不能公開的!”


    “所以,你準備把我們有這視頻的消息告訴華夏,然後敲詐一大筆錢?”費蘭克冷聲問道。


    “現在狗仔記者不都這麽做的嗎?做一票夠吃十年的了!”這年輕男人的眼睛裏麵閃爍著很明顯的興奮光芒!


    “可我們不是狗仔隊,我們是戰地記者!”這個費蘭克提高了嗓門,明顯有些憤怒的說道:


    “如果不能夠保持報道的中立性與客觀性,那還當什麽記者!”


    ps:烈焰在北京參加全國青年作家創作會議,嗯,建國以來的第八屆,今天一整天的會,晚上還有魯迅文學獎的頒獎典禮,昨天熬夜寫了一章,估計今天就這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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