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恆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也沒打算瞞著:“見過一麵,以前有過一點不愉快。”


    “不愉快?”葉婉君疑惑的反問道。


    “是的,這是個粗魯張揚的家夥。”李永恆搖了搖頭。


    何止是粗魯和張揚,簡直就是囂張到了極點。


    林傲雪被蘇銳搶走了,這是李永恆心中永遠的痛。


    眼前的葉婉君雖然對他很好,但是對於很多男人來說,隻有得不到的那個女人才是最好的,因此,葉婉君在李永恆心中的真實地位是比不上林傲雪的,甚至是遠遠不及。


    而葉婉君是不知道這些的,否則的話,這個女人還不得氣的瘋掉。


    見到李永恆不願意多說,葉婉君也沒有再多問,但也暗暗的留心了下來,記住了那個“粗魯張揚”的家夥。


    她的心思非常敏銳,敏銳到了敏感的地步,葉婉君知道,自尊心這種東西,對於男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既然李永恆不願意提,那麽就說明他曾經在那個粗魯的家夥身上吃過虧。


    既然自己的男人吃虧了,那麽葉婉君就要把這個場子找迴來,而且,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她對李永恆的曆史和過去非常的好奇。


    “永恆,我先去下洗手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葉婉君對男友柔和的笑了笑,便轉過身去了。


    而在李永恆看不到的方向,她的目光已經冷了下來,之前的溫柔笑意已經完全的不知去向了。


    葉婉君給手下打了個電話:“你們去找找,酒店裏剛剛進來一個身穿大褲衩白t恤衫的男人,中等身材,那身衣服非常好認,找到後就盯著他。”


    在葉婉君看來,伯頓酒店的檔次非常高,來到這裏吃飯,不穿禮服,反而穿著大褲衩,這簡直就是粗魯之極的表現。@^^$


    再加上之前葉婉君也看到蘇銳是從出租車上下來的,就更加的瞧不起他了。


    這人不僅沒有司機,甚至連自己的車都沒有,今天是來蹭誰的飯局的?


    “對了,他還穿著一雙拖鞋,人字拖。”


    想到這一點,葉婉君不禁更加的無語了。


    是的,拖鞋!!$*!


    來這種高檔酒店,怎麽能穿人字拖呢?不過這酒店服務生的素質也著實太好了點吧?就應該說一句:“叫花子不準入內!”


    葉婉君掛了電話,眼底閃過了一抹不屑,她實在是想象不出來,李永恆和這種街頭混混一樣的人物究竟有什麽過節。


    簡單的洗了洗手,便出來了,迎著李永恆,挽上了他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她和李永恆之間的結合是有很多的利益因素的,葉婉君從來都不否認自己的心機,不過李永恆確實高大帥氣,其英俊程度遠超首都的那些公子哥兒,甚至比起一線明星來,也是不遑多讓。


    無論是利益方麵,能力方麵,抑或是長相和身材方麵,葉婉君都覺得自己這個對象算是找對了。


    殊不知,李永恆此刻的心裏卻在歎息著。


    唉,如果此時此刻挎住自己胳膊的是林傲雪,那該有多好?


    這種情況在很多男人的身上都會出現,或許,“不甘心”這三個字將會伴隨李永恆一生的。


    “永恆,你看起來興致不是太高呢。”葉婉君試探性的問道。


    “這個,還好吧。”李永恆淡笑著迴了一句。


    可是,他越是表現出這樣的雲淡風輕,越是說明他的心理麵很不是滋味,這樣的淡然就是欲蓋彌彰。


    對於男人的這種表現,葉婉君看的很透徹。


    李永恆兩人來到了一間又大又豪華的包廂,這樣級別包廂的最低消費,在伯頓酒店,一頓飯的價格足以讓高級白領工作好幾個月的了。


    這個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葉婉君看了看號碼,然後說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電話是葉婉君的手下打來的:“小姐,我們發現了您說的那個人,他進入了一個隻能坐五六個人的小包廂,包廂的名字叫做君廷廳。”


    “好了,我知道了。”葉婉君掛斷了電話,眼中閃過了一抹捉摸不定的光芒。


    …………


    蘇銳本身對著頓飯局是不怎麽感冒的,但是蘇無限每次請他,他都說不清為啥就硬著頭皮過來了。


    包廂門被打開了,蘇銳便看到了坐在位置上麵的蘇無限。


    隔了這麽久,蘇無限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他的麵容所表現出來的年齡還是要比他的真正年齡年輕一些。


    蘇無限的嘴唇上麵仍舊是透著凜然的一字胡,不過他的今天穿的居然是一身寬鬆的麻質白色夏季練功服,腳上蹬著一雙土的掉渣但卻舒服之極的老首都布鞋,能夠穿著這種衣服出入首都最高檔的酒店,也著實是異類了。


    現在想想,哥倆也都是奇葩,一個是大褲衩和拖鞋,另一個是練功服,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蘇無限笑嗬嗬的打量了蘇銳的拖鞋,說道:“你倒也真是愜意。”


    蘇銳毫不客氣的走上前去,摸了摸蘇無限身上的練功服:“好料子啊,這一身衣服得不便宜吧?你也太奢侈了,下次有這種布料,你也給我弄個幾匹的,我也要做衣服。”


    “滾一邊去。”蘇無限沒好氣的說道。


    如果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蘇無限此時的嘴角微微抽搐呢!


    為什麽?


    因為蘇銳嘴上說著是在摸布料,但是手掌卻在蘇無限的胸肌之上來迴撫摸著!


    這簡直就是……簡直了!


    蘇無限這輩子都沒有經曆過這麽惡寒的事情!居然有個男人來摸自己的胸!


    而蘇銳的手指絲毫不停,還在大吃豆腐。


    “我說你惡心不惡心?”蘇無限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了吃飯的胃口了。


    這個所謂的弟弟實在是太極品了,為什麽今天見到這個家夥,自己那麽多年的練氣養氣功夫至少得被破去一大半!


    他是怎麽能做到那麽賤的?


    蘇銳絲毫不以為意,收迴了手,居然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不就摸了你的胸肌幾下嗎?哪有什麽?又不會少塊肉,要不你現在摸我,給摸迴來?我要是介意,我就是你孫子。”


    看著蘇銳一本正經的模樣,卻說出這麽混賬的話來,蘇無限不禁有種無奈到崩潰的感覺!


    這貨不是在變相的罵自己是他的孫子嗎?


    事實上,在以前雙方無論是鬥嘴還是鬥智的情況下,蘇銳每次都是會敗下陣來,並不是蘇無限的對手,但是,今天蘇銳賤走偏鋒出奇招,一上來就占據了上風,把自己的下限遠遠的撇開到了九霄雲外,蘇無限著實給惡心的不輕。


    看到蘇無限這樣子,蘇銳不禁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不過,這飯局的時間還長,哥倆誰能最終笑到最後,還是尚未可知的。


    迴想著剛剛蘇銳說出來的話,蘇無限的嘴角還是抽搐了幾下。如果老爺子在這裏的話,聽到兩個兒子互相罵對方是孫子,還不得氣的岔了氣?


    你倆都是孫子了,我豈不是成了你們的太爺爺?


    蘇銳看著蘇無限的麵色陰晴變幻,不禁有些得意,賤笑著拿起桌上的茶杯,品了一口茶。


    “嘿,你還真別說,這大酒店的茶真的很好啊。”蘇銳連續砸吧了幾下嘴巴,然後一口幹了,然後倒滿一杯,又是一口幹。


    見到這種情形,蘇無限臉上的肌肉不禁又抽搐了一下,他略略有些艱難的說道:“這種茶不是像你這樣喝法的。”


    “無所謂,再貴的茶也不就是留著自己喝的嗎?”蘇銳撇了撇嘴,看了看蘇無限:“以我的經驗,這茶絕對不超過一千塊一斤,看你小氣的那樣,就跟這酒店是你家開的一樣,你替他們省什麽錢?”


    蘇銳簡直是把他自己的賤發揮到了一定的境界,才能在一開場就接二連三的對蘇無限形成猛烈打擊,這感覺真的挺好的。


    而這邊,蘇無限表情更加難看了。


    一千塊一斤?


    一百塊一兩?


    他是蘇無限!


    他會喝這種價格的茶嗎?


    不得不說,華夏的茶文化博大精深,在許多時候,茶的檔次甚至變成了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蘇無限年紀漸漸大了,又好喝茶,自然也不能免俗。


    他對華夏的茶葉種植水平信不過,現在市麵上銷售的茶葉,有著大量的農藥殘留,喝多了反而有益無害,於是,有錢任性的蘇無限特地在烏山口包了十幾株茶樹,每年的產量也就僅僅夠他自己喝而已。


    這種茶葉是有價無市的,尤其是貼上了蘇無限的標簽,恐怕更是價值連城。


    為了能夠在這次的飯局之中體現對蘇銳的重視,因此蘇無限特地把這茶葉從君廷湖畔的別墅之中帶了出來,沒想到就遇到了蘇銳這種評價。


    一千塊一斤?如果蘇銳知道蘇無限每年投入在茶葉上的人工維護成本有多麽驚人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麽說了!


    在這種情況下,蘇無限的心裏怎麽可能爽?


    但是,蘇銳那叫一個舒服,蘇無限越是怎麽不舒服,他越是要怎麽來,要的就是這個範兒,倍兒爽。


    於是,蘇銳挑釁的看了一眼蘇無限,然後把茶壺裏的茶全部倒到了自己的杯子裏麵。


    “服務員,來加點水。”


    蘇銳樂滋滋的喊道。


    蘇無限剛想說這種茶不能隨便加水,他對水這種東西也很有講究,不過想了想蘇銳那一貫大大咧咧的所作所為,於是便沉默了。


    這個家夥就是這樣,你越是拗著他的性子,他越是不聽你的。


    蘇銳喝完之後,用刀叉敲了敲餐盤,然後對蘇無限說道:“我覺得這波頓酒店的服務質量不大高啊。”


    蘇無限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哪裏不高了?”


    “我都來這裏好幾分鍾了,也沒人上菜啊。”蘇銳搖了搖頭:“太沒誠意了。”


    蘇無限心說你丫的就是故意的吧,有這個一個所謂的弟弟,簡直無奈至死。


    “不著急上菜,還有人沒來。”蘇無限瞥了蘇銳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ps:今天繼續,四更走起!好吧,你們要把我活活累癱……公眾號今天發了一篇文章,細數咱們的恩怨情仇,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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