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張玉幹將軍要親自趕來,張全勇哪裏還敢怠慢,說了個地址之後,自己也跟著下樓了。


    如果讓張玉幹帶人趕過去的話,那麽事情可就徹底的大條了!


    “津山開發區,蘇勝化工,現在就過去。”張玉幹對著幾個絕密作訓處的新成員說道:“你們先去。”


    肥魚等人早就按捺不住了,聽到首長給出了詳細地址,立刻衝出門去,兩輛軍用猛士越野車轟隆隆的離開了!


    “槍都帶著了嗎?”肥魚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寬大的猛士在擁擠的道路上橫衝直撞著。


    “所有的彈藥都帶齊了!”飛鷹在後座上檢查著彈藥箱:“機槍也有一挺,咱們去禿嚕了那群混賬!”


    “敢給我們隊長的頭上安上叛國通敵的罪名,我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肥魚吼道。


    冷漠的燕子在後排一言不發,隻是在擦拭著手中的突擊步槍。


    …………


    蘇無限隨後給張玉幹打了個電話,在得知對方已經親自出麵解決之後,他便說道:“張叔,你去了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我就不去了。”


    張玉幹點了點頭,他一個新晉上將都出馬了,如果還解決不了問題,那麽對方也太冥頑不靈了。


    “無限,你就在家裏等消息吧。”張玉幹說道。


    “還有,張叔。”蘇無限思考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是什麽,如果有心人想要利用這次事件來進行發酵的話……你們行事的方式還是要多注意一些。”


    不得不說,蘇無限從小在首都的所謂高層圈子裏麵長大,雖然在很多時候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般的張狂之極,但是對於陰謀的敏感程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如今的首都暗流洶湧,蘇無限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有沒有人在做文章。


    他本能的認為這一切沒那麽簡單,從這一點來說,真的是大意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蘇天清又把電話打給了蘇無限。


    “蘇無限,到底是怎麽迴事?”蘇天清毫不客氣的問道,對於這個哥哥她可沒有多少尊敬的意味,每次不爽的時候都是直唿其名。


    “張叔已經親自去處理了,不用擔心蘇銳的安危。”蘇無限說道。


    “我能不擔心嗎?”蘇天清說道:“蘇無限,如果蘇銳這一段時間裏麵出了什麽事,你以後也別想過安生日子!”


    整個首都也沒有幾個人敢威脅蘇無限的,但是蘇天清就是其中一個,而且是一威脅一個準兒。


    “你放心吧,為了我自己以後能吃好飯睡好覺,我也不能讓蘇銳有任何事情的。”蘇無限無奈的說道,他拿這個妹妹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


    “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你千萬不要以為把蘇銳救出來之後就沒事了。”蘇天清眯了眯眼睛,一股危險的光芒從其中釋放了出來:“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使的壞!”


    蘇無限心想,就衝你這衝動樣子,我也不敢讓你知道啊。


    一個是她哥哥,一個是她弟弟,為什麽彼此之間的態度差距就那麽大呢?


    一個人被抓,卻引起了首都的一波地震。


    這個時候,白秦川坐在自己的發改委辦公室裏麵,笑嗬嗬的打著電話。


    “蘇銳被抓了?”他的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不過,這卻不是在嘲笑蘇銳,而是嘲笑背後的主使者:“在這種時候,還敢用通敵叛國的罪名來抓蘇銳?真當老蘇家已經變成了沒牙的老虎了嗎?”


    不知道電話那端又說了些什麽,白秦川繼續笑著說道:“你可別亂開玩笑,我可不會做這種事情,雖然說我有些時候不太靠譜也不太上進,但是大是大非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沉默了一會兒,白秦川又說道:“不過,我還真的有點說不準,我確定我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我那個白癡弟弟……”


    提到白忘川,白秦川搖了搖頭。


    這個曾經風光無限的金融天才,在和蘇銳較上了勁之後,似乎變得魔障了一般,經常做出一些腦殘的舉動來。


    “對,你放心吧,我現在就看一看那個白癡在做些什麽。”


    白秦川之前光顧著幸災樂禍,竟是把白忘川這檔子事情完全忘記了。他可不希望因為白忘川的犯渾而給白家招來災禍。


    掛了個電話,白秦川打給了白忘川:“你在哪裏呢?還在中東嗎?”


    “我想在哪裏就在哪裏,關你什麽事?”白忘川說道。


    自從上次被蘇銳“敲詐”了五千萬的贖金之後,白忘川最近一段時間被白家扔到了中東,負責那片地區的業務,白秦川曾經向蘇銳許諾,說白忘川在兩年之內絕對不會在首都出現,自然也不可能再找蘇銳的麻煩。


    這是白家對白忘川的一種保護措施,也希望他能夠在中東的那片土地上好好的沉澱一下,畢竟在遇到蘇銳的這兩年間,他吃了太多太多的虧,似乎有點無法從失敗之中走出來了,一直就處於一種偏執的狀態之中。


    當然,蘇銳當時得知白忘川被送到中東的時候,曾經意味深長的對白秦川說了一句“就怕他是身在中東,心在首都”,而這也是白秦川比較擔心的事情。


    事實上,白忘川到了中東之後,也不出去應酬了,更別提那些所謂的花天酒地,他並沒有去管理中東的業務和生意,而是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研究金融市場和各種投資項目。


    這似乎是個好的征兆,畢竟曾經白忘川把他的投資公司給經營的有聲有色,白家希望這個智商超高的後輩能夠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他最擅長的事情上麵。


    可惜的是,白忘川似乎並不甘心,他還妄圖和蘇銳作對到底,中東和華夏的距離似乎並不能夠消弭掉他心中的憤怒之意。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做出最擅長的事情,但是總有人不太清醒。


    白秦川聽到弟弟這麽說,眉頭皺了皺:“你幹什麽呢?迴答我的問題。”


    “我做什麽,貌似不需要你來管吧?”白忘川冷冷一笑,他把手中的投資計劃書給合上了,然後扔到一邊,靠在沙發裏,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蘇銳這次被捕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白秦川差點沒被白忘川的語氣給憋死,自己明明是在關心他,結果這個家夥還這麽說。


    “蘇銳被捕了?”白忘川的語氣之中帶著淡淡的一絲意外,然後嘴角微微翹起:“誰抓他的?我可得好好的謝謝他。”


    聽到白忘川否認,白秦川並沒有第一時間放下心來,而是又問了一遍:“你確定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白秦川!”白忘川不禁加重了語氣:“你既然不相信我,為什麽還要問!我現在遠在中東,你以為我能做什麽?”


    “好吧,我信你了。”白秦川拿這個弟弟似乎也沒有太多的辦法,而是說道:“你要記住,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攙和,在這個階段,沒有誰能承受蘇家的怒火。”


    “行了,我知道了,別廢話了。”白忘川說完,便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


    白秦川輕輕的出了一口氣,現在他相信白忘川並不知道這次事件了,蘇銳的被捕,應該完全都是對外特情局的自作主張吧。


    可是,這個理由真的說的通嗎?


    殊不知,在白秦川掛斷了電話之後,白忘川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我不參加?怎麽可能呢?隻是,你們能從這裏麵看到我的影子嗎?”


    “你們把我扔到中東來,名義上是為了保護我,可是,又何嚐不是讓我遠離了家族權力中心?”


    白忘川自言自語,眼睛裏麵釋放出了一抹危險的神色來:“等過兩年我迴去了,白秦川恐怕早就把白家上下給整合的鐵板一塊了吧?到那個時候,白家的繼承權哪裏還有我的份?還不是白秦川說什麽就是什麽?”


    說到這裏,白忘川的表情似乎是有點陰狠:“白秦川啊白秦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些什麽鬼主意嗎?我是不會罷手的,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我。”


    堅定的話語,流露出來濃濃的決心。


    白忘川站起身來,望著迪拜的豪華街景,而後露出了一絲笑容。


    在來到中東之後,“笑容”這兩個字似乎已經與他完完全全的絕緣了。


    “蘇銳,這次的事情就當給你提個醒,以後行事不要那麽的肆無忌憚了。”白忘川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放心,我會像影子一樣,永遠站在你的後麵的,你想甩,也甩不掉……”


    白秦川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居然有那麽大的能耐,不過,如果他知道的話,恐怕真的會瘋掉了。


    白忘川人在中東,居然還不死心!


    隻是,這件事情從背後看起來真的沒有任何的問題,不過是王安佳為了替哥哥王安國出口惡氣,把蘇銳給拘捕到了對外特情局,而被家族遠放中東的白忘川又在這件事情的背後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呢?


    首都常常起風雲,從來沒有一次是無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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