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話的時候,是真心實意的。


    我又不像景小玲,是有錢人家的富二代。


    我一個紙紮店的傳人,不能戀愛腦,不能自卑,不能怨天尤人,我要堅強勇敢地把外婆的魂魄找迴來。


    更何況,顧以琛他不是個活人。


    原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合夥人,真到了有利益衝突,必須分開的時候,也沒有什麽可留戀的吧?


    景小玲又走了。


    她這兩次行色匆匆地出現,可能是為了來警告我,但更大的可能就是為了追隨顧以琛,別管因為什麽,總之我想了想,隻要找到我的哇哦破的魂魄,我可以退出。


    畢竟,那才是我的初心。


    我隻給小馬哥發了個微信,實在沒力氣走進天意旅館,我要緩一緩。


    很快,舒綰綰過來了,幫我收拾完地,又用拖把擦了兩遍地,直到把地擦得幹幹淨淨,她才跟我道了別,迴去了。


    我望著門外出神,手裏正編著的紅繩也忘了怎麽繼續編。


    那個英俊挺拔的直男鬼差,他會溫柔地哄我,也會給我買房子,他很管著自己的女人。


    隻是,他馬上就要跟別人訂婚拍婚紗照了。


    但是出於對景小玲的承諾,我真的打算退出了。


    其實,剛剛,他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沫沫,我想過了,等我忙完手裏這件事,迴去就突擊審問那幾隻鬼,應該會有線索。再說之前也有一張大概的圖紙了,所以明天讓亮哥帶上無人機,再多帶一些工具,我們租個船,自己開著進澱。”


    “這樣,應該進度就會很快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就自己買一條船。等這件事結束,再把遊艇賣掉,賣了錢給你。”


    淚水漣漣中,我狠心迴複:“以琛哥,隻要能找到我的外婆,怎麽樣都好。但是遊艇就沒必要買了,也是十五六萬塊錢呢,你也得攢著點錢,景小玲才是能跟你走到最後的人。”


    幾個小時候,他又給我發來了消息:


    “對不起,剛才喝了點兒酒,胡言亂語,你別往心裏去。”


    我迴複:“嗯,沒往心裏去。”


    沒多大一會兒,小馬哥過來給我送晚飯。


    我正攥著手機看顧以琛的微信。


    小馬哥無意地嘟囔:“那個景小玲,前幾天不是告訴老板消息,讓咱們去白洋澱找線索嗎?她這幾天又死纏爛打地上趕著勾搭老板。”


    “老板為了進度快點兒,盡快找到外婆的魂魄,又去找了一趟顧以恆,結果被顧以恆拉著去應酬,結果又被迫喝了有問題的東西。”


    “景小玲跟顧以恆早就在一起了,不但早就有一腿,景小玲還被顧以恆的老婆打過。”


    “但是老板實在不想再搭理景小玲,隻想從顧以恆嘴裏套出有用的線索,現在是他又去找顧以恆了。”


    我翻到跟顧以琛的對話框,下定決心。


    “我先打電話,讓顧以琛盡快迴來,咱們不著急了,可以自己找。”


    小馬哥識相的放下餐盤,就迴天意旅館了。


    幾秒鍾過後,顧以琛一身精致的黑亦莊,長身玉立,麵朝我走來。


    周身籠罩著漠然、孤獨的氣氛。


    我繞過櫃台,往他跟前走。


    他看到我走向他的一刹那,他愣怔了幾分,而後緩緩抬起修長的手,揉了揉眉心。


    “不好意思,我喝了幾杯酒。”


    我走到他麵前,直直地望著他:


    “顧以琛,你現在還愛景小玲嗎?”


    顧以琛意識到,我是真實出現在他麵前。


    他收起一身的疲憊,想要伸手觸碰我的法定,卻在即將碰到的時候,收迴了手。


    他苦笑一聲,將手垂到褲縫。


    隨後單手插兜,做出一臉輕鬆的表情:


    “為什麽說還?”


    我鑽了轉手,鼓起勇氣:“你迴答我的問題。”


    她歎了口氣,語氣無奈:“十年前就分開了,現在又有了你,何談還?”


    果然跟景小玲的說法是完全不同的。


    這一刻,我的心髒驟縮,眼淚瞬間彌漫上來,聲音哽咽道:


    “那如果,明天景小玲要跟著一起去白洋澱,你帶不帶她?”


    顧以琛歪了歪頭,細細打量我,見我表情堅定,他笑了:“沫沫,我一直在等你問這句話。這件事聽你的,你如果著急,我要是想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就隻能帶她。”


    “你如果不是要求立刻馬上,我可以讓兩個帶上無人機。”


    我心想,既然顧以琛都這麽說了,那他真的是對景小玲沒感情了。


    可景小玲如果鬧騰,我還能不能不生真氣?


    能。


    我相信我能。


    “我著急,明天可以帶她,”我迴望他,“我不希望你再因為這件事去低聲下氣地陪酒了。我原本以後你作為一個鬼差,有無與倫比的超能力,沒想到還得陪酒……”


    這就有點兒破防了。


    顧以琛多聰明啊,他立馬抓住要害,問道:


    “沫沫,這就是你不開心的原因?”


    我愧疚地撓撓他的大手:“對不起,自從景小玲來鬧,我一直消極逃避,但是現在,我已經有了對抗全世界的勇氣,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死亡也不行。”


    很快,天就黑了。


    為了保持第二天一早的精力,我們早早地把店門關了。


    我洗過澡之後,穿著睡衣出來,曲線畢露。


    顧以琛眸色加身,卻強行別開眼。


    隻是滾動的喉結,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靜。


    我故意在他麵前晃,若即若離的。


    顧以琛終是忍不住,將我抱到他腿上,


    我在他胸前畫圈圈,他攥住我的手,嗓音暗啞:“沫沫,你的手受傷了,再說我希望你養精蓄銳,這樣對你不好。所以,別挑戰我了……”


    他將鼻子埋進我的頸間,試圖平複躁動的身體。


    我偏頭,咬了他的耳垂。


    顧以琛猝不及防地悶哼一聲。


    “要不要?”我笑。


    “不要。”他忍。


    “我的手傷口可能已經愈合了,所以不用擔心。”我輕輕說。


    顧逸晨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下一秒,將我放倒在床上。


    顧以琛眼尾泛紅,胸膛劇烈起伏。


    “沫沫,剛才我鬱悶的心情,都要用你消除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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