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現在想跟你在一起啊,想對你好啊,總有一天,我們會互相愛上對方的。”


    夏日暖陽照進來,照到顧以琛的臉上,他微微一笑。


    我別過臉,沉默了。


    他剛說完,小舅媽打來電話,喊我過去拿秋衣秋褲。


    “顧先生也來吧,我給他也做了兩套。”她說。


    我愣了下,小舅媽什麽意思我清楚,可能是覺得我在顧以琛身邊,怕我受了欺負。


    還有顧以琛幫我外婆交了住院費,再加上顧以琛上次幫忙解決了她身上跟著的那倆橫死鬼,她要表達謝意。


    隻是沒想到顧以琛這麽有時間,還真聽小舅媽的話。


    如今他畢竟也是個有身份的鬼差,就算他活著的時候,跟我們也不會是一個階層。


    “我自己去那就行了,我帶著他去不方便。”


    “騎上電三輪一會兒就到了,又不遠,有什麽不方便的呢?”


    “那行吧。”


    我拗不過小舅媽,掛了電話,就騎電三輪,帶著顧以琛去了。


    小舅媽還想留我們吃中午飯,我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顧以琛不能在外麵待太久,就拿了小舅媽給做的一大包衣服迴了紙紮店。


    外麵太陽真大,迴到店裏,我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水,才坐到椅子上。


    顧以琛坐在沙發上,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眸光晦暗如深。


    我不懂。


    我喝個水,都被顧以琛像獵物一樣盯著。


    我收起笑容,仰頭灌了一大口水後,目光灼灼地看向顧以琛,“以琛哥,那衣服雖然是小舅媽從大集上買了布頭做的,但是穿著舒服的很,你要是願意穿就穿,不願意穿就隨便處理,我們也不會強求。”


    顧以琛挑眉,放下手機,“看你這脾氣,我什麽都沒說,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自尊心這麽敏感,都不像你了。”


    空氣如同凝滯。


    我心裏這股氣都憋到嗓子眼了。


    顧以琛卻渾然沒覺得怎樣,一直帶著玩味的笑意等我開口。


    半晌後,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難看迴道:“看不起我沒問題,我就是不希望你看不起我的家裏人,我小舅媽是真心愛我,真心為了我好,我從小到大就穿她給我做的衣服。”


    “穿著挺好的,你不喜歡穿,也沒必要冷著臉。”


    一聽這話。


    顧以琛真的冷下了臉,沉沉望著我,一字一頓:“你理解錯了。”


    “幾件衣服而已,沒必要因為這個鬧騰。”


    我拿起手機,在顧以琛的注視下,大步走出紙紮店。


    姿態很瀟灑。


    但顧以琛不知道,一出門,我的眼淚就決堤了。


    從小到大這些年,我市場在在提醒自己,我很窮。


    雖然窮,但我也要窮的有尊嚴。


    我以為顧以琛不過是個死鬼,就可以模糊他和我之間的貧富差距。


    但我沒想到,他生前是顧家的少爺,死了也嫌棄布頭做的衣服。


    進了門口停著的黑色商務車,我坐在座椅上,閉眼抑製洶湧的情緒。


    小馬哥見是我坐進車裏,立刻把手裏的煙掐了,扔到窗外。


    “老板娘,去哪兒?”


    我還沒想好怎麽迴答,旁邊的車門從外被拉開了,


    顧以琛做了進來,俊臉繃得很緊,“開車。”


    小馬哥哥謹慎地往後瞅了一眼,見我跟顧以琛都沒再說話,發動了車子。


    車內的空間並不狹小,可是氣氛很壓抑。


    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難熬。


    等兜了一大圈迴來,我幾乎是逃一般下車。


    我莫名地感到暈車,頭暈目眩,腳步淩亂。


    顧以琛沫沫跟在我身後。


    “你到底要幹什麽?”


    忍無可忍,我轉身怒瞪他。


    他雙手插兜,氣定神閑。


    正午的陽光,透過斑駁的大樹枝丫,照在他的身上。


    “那衣服,你穿不穿?”


    “就為了這?”


    他揉了揉眉心,“就怕我不穿你小舅媽做的衣服?”


    “那你到底穿不穿?”


    “穿。”


    一個字,讓我心口重重一顫,失了神。


    可顧以琛卻啞然失笑,“好了,快進去吧,太曬了。”


    我搖搖晃晃往前挪了一步,又扭迴頭看向他,“真不嫌棄嗎?”


    他唇角僅僅抿著,目光一瞬不瞬望著我。


    喉結卻有些劇烈的上下滾了滾。


    好一會兒,他又才開口,“你,擔心的是這個?”


    “不然呢?”


    “真不嫌棄,我小時候也是在村裏住的,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好,我信你了。”


    我點點頭,又對他勾勾手。


    此刻,顧以琛眉宇蹙的很近,卻還是跟上來一步。


    我抬手,構築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他耳邊。


    暈車不但讓我頭暈目眩,還讓我有點兒站不住。


    顧以琛的身體驟然繃緊,肌肉硬邦邦地貼著我。


    我更暈了,腦子裏一團漿糊。


    就連說話也暈暈的,“那你要不要抱我進去?”


    “現在去試試?”


    “楊沫沫,你說什麽呢?”


    顧以琛連忙抱起了我,飛快地衝進了紙紮店裏。


    在他揮手間,紙紮店的門也嘩啦啦地落下上鎖。


    “我喜歡還來不及,這是被肯定,我肯定會穿的。”


    得到肯定答複的那一瞬。


    我踮腳吻住了顧以琛。


    最初他愣了一下。


    但很快就反客為主。


    他捧住我的臉,吻的又急又深。


    好幾次還把我咬疼了。


    進了臥室,他反身就把我壓在了門板上,卻沒有繼續。


    反而無比冷靜地問了一句,“楊沫沫,我是誰?”


    我暈暈乎乎地看著他,“顧以琛呀。”


    “我又沒喝醉。”


    顧以琛似乎笑了一下,雖然那笑容很淡,幾乎一閃而逝。


    他低頭親我,“要不要去洗澡?”


    我搖頭,之間觸碰到硬邦邦地腹肌。


    幹脆將他的衣服掀起來沒羞沒臊的又看又摸。


    腹肌,人魚線,若隱若現的沒入褲腰。


    再往下,鼓鼓囊囊……


    原來,我天天吃這麽好的嗎?


    而且,顧以琛肯定死的時候就是這種身材,他應該不會變了吧?


    我心裏頗有些陰暗的想。


    挺好的,能青春永駐也挺好的。


    他能給我錢,又能幫我找外婆。


    “沫沫。”


    顧以琛忽然扣住了我的手腕,“不滿意了?”


    我使勁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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