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電三輪停下鎖好,又跟景雪玲簡單說了一下晶晶的事,也很抱歉,隻能帶著晶晶去景家老宅。


    景雪玲倒是很寬容,“沒事兒的,就是今天我父親不能跟咱們一起去了,他有點兒不舒服,現在在醫院呢。”


    “在醫院?”我聽到景雪玲嘴裏的消息感到很震驚。


    我看向顧以琛,四目相對,我在他眼中也看出了詫異。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景雪玲原本準備走向自己的大g,聽到我這麽說,就頓住了。


    “有,先去醫院看看景總,再去老宅。”我對景雪玲轉述著顧以琛讓我說的話。


    我跟晶晶和顧以琛和黃翠蘭上了景雪玲的大g。


    胡彥祖自己跑去擠上了後麵那輛商務車。


    兩輛車很快進了市醫院的大門,在景虎的微信遙控下,景雪玲很快把我們帶到了他的病房。


    那是一間vip病房。


    我還沒進那間病房的門,就嗅到一絲不太尋常的鬼氣。


    那個鬼貌似不太健康。


    見景雪玲帶著我們進去,景虎起身坐起來,但是一隻手仍然掐著太陽穴。


    我看到他身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很老的農村打扮的男鬼。


    那個老男鬼見我們一下子進去一大幫子,有人有妖有鬼差的,估計是嚇到了,立刻哆嗦著站起身,往後捎著,要往牆角躲。


    他可能是沒想到我都有陰陽眼。


    我直接問他,“這位老大爺,你為什麽跟著景虎?你有什麽訴求嗎?”


    景虎跟景雪玲一聽我這麽問,就都不說話了,知道我在這間病房裏看到東西了,隻是默默地等著。


    晶晶則站到了站到了我身後。


    胡彥祖諂媚地直接給我跟顧以琛搬了兩個椅子過來,讓我們坐。


    隨即,一擺手,帶著胡翠蘭坐到了後邊的沙發上。


    老頭一聽,我是在跟他說話,並且也沒有傷害他的意思。


    詫異的盯著我看了幾秒,隨即老淚縱橫,“噗通,”一聲給我跪下了。


    啊……這……


    這不是又要上演當初胡彥祖的戲碼嗎?


    可燒紙錢那種忙可以幫,但是想要胡彥祖那麽多錢,我可是不能夠同意。


    瞅瞅他老的,手裏拄著根拐杖,走路都打哆嗦,也不知道去世的時候,已經到了多大的年紀了。


    再怎麽說,也不可能像胡彥祖打工還債的。


    不不不,我想多了。


    這老頭是在跟著景虎,他要燒紙錢,別管要多少,都是景虎出錢。


    “我是傻柱的老父親,虎子認識我的,虎子還管我叫大伯。我今天看到虎子給我那傻兒子一隻燒雞,我想感謝他。”老頭說著,又哐哐哐地在地上衝著顧以琛磕了三個頭。


    顧以琛皺著眉頭問他,“你感謝他,所以跟著他?你這樣會讓他難受的。”


    “也不全是感謝他,我原本還想拜托他經常迴去看看我兒子,他也不經常迴村,我兒子在村裏原來沒事,村裏人都很善良,不欺負我那個傻兒子。最近村裏去了個長著血盆大口的惡鬼,經常欺負我兒子,我就一直守著我兒子,可我畢竟很老了。而且,我接到了通知,不能繼續留連人間了,可能下個月就必須去地府報道。”


    “可今天,我看他把你們帶進了村,我看你們不是尋常人,又聽見說,你們晚上還會再去村裏,所以,我就一直跟著小虎了,我也沒想到會讓他難受。我對不起他。”


    “行了,你先起來吧。”顧以琛冷冷說道,“你先說說那個長著血淋淋大嘴的惡鬼,為什麽要欺負你兒子?”


    然後老頭就搖頭,“我也不知道,一個傻子身上,能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嗯,”顧以琛也點了下頭,“沫沫,你讓景虎說說傻柱的事兒。”


    “景總,你能說說最近遇到傻柱的事兒嗎?好把他爹勸走。”在處理這種問題上,我非常拎得清,必須得聽顧以琛指揮,他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景虎聽到我讓他說傻柱的事兒,還是為了把傻柱的父親勸走,就立刻開始講起來。


    他說,他跟傻柱同年同月同時出生。


    他上次見到傻柱,就是上個星期。


    那一天,他把車停在村裏路邊。


    傻柱直接拉開他的車門,從車裏拿了一瓶水,然後小跑著給景虎帶路,看得出來傻柱很開心。


    傻柱倒是不拿其他什麽東西,隻對吃的喝的感興趣。


    他每天看上去還挺開心,他就是迴家,手裏的東西也不會放下,睡覺的時候,摟進被窩裏。


    然後,他從兜裏掏出一根豆角。


    他吃著生豆角,穿著開襠褲,喝什麽都是一飲而盡。


    他會小跑著為景虎帶路,也會為前來的貨車指引,靜靜地看著景虎跟村裏的老人聊天。


    還會躲到人群後,啃著饅頭,他還會試著和人們交流,示意景虎給他打開水瓶蓋子。


    他也會覺得不好意思,撿著地上掉落的東西。


    暗示景虎想要吃饅頭,卻對吃肉沒有興趣。


    小心地攥著他手裏裝東西的破塑料袋子,生怕再掉了什麽寶貝。


    景虎看到他攥著破塑料袋子,還趕緊給了他大袋子。


    六十多歲的他開心的像個孩子。


    看到害怕的人,也會突然變得敏感起來。


    被路過的人罵了一句之後,也會有很委屈的情緒。


    但是,沒過多久就會微笑。


    吃飯,就是他媽到了飯店喊他迴家吃飯,老太太都八十多了,手腳都有風濕,腿疼做飯也費勁。有時候老太太不做飯,傻柱就是從屋裏拿袋方便麵啃。


    老太太倒是也生了別的孩子,隻是都五六十歲了,各自有自己的生活,隻是時不時來送點兒吃的喝的。


    平時就是傻柱跟老太太相依為命。


    哪裏熱鬧,哪裏就有他。


    陌生的食物他會拒絕,熟悉的飲料卻狼吞虎咽。


    相對於方便麵,嶄新的衣服都會變得一文不值,院子裏經常曬著他尿過的褥子。


    再有,就是今天白天再見麵,景虎給傻柱買了隻燒雞,還買了點吃的。


    景虎說完了傻柱的事,頓了一下,隨即又說道,他自己是傍晚在辦公室裏坐著,突然左耳就開始耳鳴並且瞬間失聰了。


    可是來到醫院,醫生的檢查過程就不細說了,用醫生的說法就是突然聾了,但是檢查不出來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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