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琛,你可以暫時留下,天亮再走,但是你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這麽突如其來,弄的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今天的表現,完全不像以往那麽沉穩,但是我承認我心軟了。


    我原本已經從心裏憐憫他了,可還是覺得想不通。


    “別問……問就是你該死了……桀桀桀……”他刺耳的鬼笑聲打著旋,鑽進了我的耳朵,在我腦子裏撕扯。


    我一陣頭暈惡心,窒息感襲來。


    他掐住了我的脖子,用力,“桀桀桀,小嫩的,真香呀,我原本想多吸你一點陽氣,可你著急死,那我成全……”


    “喵!”


    一聲尖利刺耳,叫進人心底的貓叫聲響徹整間店鋪。


    我隻覺得這貓叫聲比剛才的鬼叫聲更尖利透骨。


    我也刹那間失去了意識。


    “沫沫,楊沫沫,你醒醒。”男人低沉的嗓音像羽毛般鑽進我的耳朵。


    臉頰上絲絲冰涼的觸感衝擊著我的感官。


    一陣酥麻的感覺頓時讓我心中警鈴大作。


    一睜眼,是顧以琛的臉。


    我嚇得想要起身往後退,雙腕卻被顧以琛迅速捉住,整個人被摟進他懷裏。


    然後,我的頭頂上方傳來顧以琛低沉的輕哄聲,“別怕!真的是我。”


    剛才警惕性太低,現在被摟在懷裏,我整個人也不敢輕信。


    怕又是個假的顧以琛。


    我下意識地伸手推他,可掙不開也推不動。


    我整個人雖然還在他懷裏,後背卻咯得的生疼。


    我又掙紮了幾下,發出幾聲悶哼:“疼,我咯到後背了。”


    我的話貌似拉迴了他的幾分理智,他揮手一指,牆邊的小夜燈亮了。


    他心疼地看著我。


    “沫沫,你看看我,我是顧以琛。”


    “你……先放開我。”


    我話還沒說完,就又被他摟進懷裏,然後再輕輕抱著。


    “放……放手。”


    我還有些頭疼,看著他,命令道。


    “你怎麽樣才能相信我是真的?你最喜歡吃的是哪一家的驢肉火燒?”


    “薑師傅火燒,三街那一家。”我不知道是餓了,還是腦子短路了,順著他的話就說了出來。


    顧以琛聽到我的迴答,勾起唇角笑了下,“我猜你也是。”


    他解開了自己的黑色領帶,扔到一邊,接下去是襯衣的扣子。


    顧以琛大手一用力,將我再次拉近了幾分,“沫沫,可以嗎?”


    嗬,就衝這句話,我就能確定他是顧以琛本尊了。


    我失神地盯著越來越近的俊顏,眼底不止何時泛起了薄霧,看不清盡在咫尺的人,“你怎麽才迴來?你剛才死到哪裏去了?”


    我哭著錘他胸口,“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兒被……嗚……”


    直到我被親的快要無法唿吸,他才肯放開我的唇,“我知道了,玫瑰姐告訴我的。”


    “玫瑰姐,她在哪兒?”我被他的話嚇到,如果玫瑰姐還在這裏的話,他怎麽能當著人家的麵親我?


    “她剛走,迴自己辦公室了。”他大手拖住我的後腦,額頭抵住我的額頭,安撫我的情緒。


    “你不是說,你在紙紮店周圍布了結界?”我生氣。


    “對不起,我下午撤了。”


    我一聽這話更生氣了,“你就因為我說了你幾句,連結界都撤了,那就分手吧。”


    “別生氣了,不分手,我接受懲罰,好不好?”


    他手一指,小夜燈暗了。


    額。


    其實我想跟他說,我那個小夜燈是聲控的,隻需要喊一聲關燈,就自動關了。


    但又怕影響他耍帥。


    “那你先跟我說明白,剛才來的是個什麽東西?怎麽能假扮你的模樣,還沒讓我察覺?我有陰陽眼的。”我伸手勾住他的脖頸。


    “先親親,然後告訴你。”他壓了下來。


    窗外的月光照進了屋裏。


    我這才發現床頭正燃著一柱引魂香。


    引魂香在夜色中起舞。


    我也是。


    引魂香燃盡時,我撥開自己軟濕的亂發,啞著嗓子推開了顧以琛。


    憑著最後一絲力氣,把手機定了鬧鍾。


    ……


    早上,被手機的鬧鍾吵醒。


    發現顧以琛並不在身邊。


    隻是右手上多了一枚黃金鑲嵌的翠玉戒指。


    我隻想說,真土啊。


    起身,先去浴室衝了個涼,走出浴室門的時候,看到顧以琛身上係著圍裙走進來。


    “醒了?可以吃早飯了。”


    我用浴巾擦了擦頭發,吹風機胡亂吹了吹,身上幹的差不多了,就套上了t恤牛仔褲。


    來不及想太多,就坐到了餐桌前。


    “哇,雞蛋麵,很香。”我笑著誇讚顧以琛的手藝,沒想到他居然會給我煮麵。


    “香就多吃點兒。”顧以琛伸手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


    香香地吃了一大口荷包蛋,我手機收到了景雪玲跟我確定今天能不能去景氏的微信。


    我把手機舉到顧以琛麵前,給他看。


    “先吃,吃飽再去。”


    景雪玲說等我快到的時候,跟她說一下,她去樓下接我,而且她這幾天總覺得渾身發冷,等我到了,先去給她看看,她怕自己又向之前那樣被不好的東西跟上了。


    我騎著電三輪快到景氏的時候,就依照她的話,先打了個語音電話給她。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我剛要下電三輪走過去,卻看到景雪玲的身後,跟著一個臉色蒼白,穿著精致的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的魂魄。


    那個魂魄,就跟在景雪玲身後十來米處,冷冷地看著我。


    “小楊師傅,你來了,快跟我進來吧。”


    我坐在電三輪上,沒敢下去,隻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顧以琛。


    直到顧以琛把手搭到我的手上。


    我才聽到他說,“沒事的。”


    “怎麽會沒事,你看那個老女人的目光,多嚇人。”我膽怯,還沒上樓就遇上了個厲害的。


    看來今天是出師不利。


    我的話還沒說完,顧以琛就拉起了我的手,戒指在他的掌間閃著土到極致的黃光。


    “手這麽涼,害怕了?別怕,那是景雪玲她們姐妹的親媽,我認識的。”


    顧以琛也隨著我的目光,落在了我手上那土土的戒指上。


    “雖然不太洋氣,但是這個保值,可以換飯吃。走,下去吧,我去跟老太太聊聊天。”顧以琛鬆開了我的手,下了電三輪。


    顧以琛的腳一落地,老太太的目光立刻變得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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