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幫我解決一下……”他低聲呢喃。


    “我不行……”我婉拒。


    “我知道,用別的……”他堅持。


    傍晚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剛才的記憶讓我想把顧以琛撕碎。


    說好的冷酷暗黑係鬼差男神呢?


    這分明是頭大色狼。


    “醒了?”顧以琛端著一碗羊雜湯,拿著五六個驢肉火燒走過來,“來,我剛買來的。”


    我把頭一扭,不想搭理他。


    他舀了勺羊雜湯,想喂我。


    我直接躲開了。


    他自己喝了口羊雜湯,大手直接按著我的後腦勺,用嘴把羊雜湯渡進我嘴裏。


    “唔……嗯!”我驚訝的瞪大眼睛看向他,被迫咽下羊雜湯。


    然後,我迅速掀開夏涼被,起身跑去衛生間,直接落了鎖。


    我看著衛生間裏,雖然黑眼圈嚴重,但是氣色還算可以的。


    這……是不是該喝買來的中藥了。


    等一下,我脖子上一塊一塊的紅色是什麽?


    像一隻隻蝴蝶,順著脖子一路向下。


    他是拿我當好吃的,給啃了?


    “咚咚咚。”他敲門。


    我沒好氣,“幹什麽?”忙活一天,活幹了一半,還如喪家犬一樣地跑迴來了。


    迴來還對我動手腳。


    “我給你衝了紅糖水。”


    顧以琛試著扭動門把手,可我剛才把門鎖上了,他沒擰開。


    我連忙換了睡衣。


    咚咚咚……


    顧以琛又敲了幾下門,“快點兒出來。”


    “要你管。”我火氣很大。


    “那好,紅糖水我倒了,還有勁脆雞腿堡,薯條,雞塊,香芋地瓜丸,都是我的了,還有熱橙汁……”


    還沒聽他說完,我就自己主動地打開了門。


    其實,他不用敲門,以他魂體的狀態,一扇門根本就擋不住他。


    但是,我心疼那些好吃的,我不是饞,我隻是摳。


    “在哪兒呢?”我看不到漢堡,著急地問他。


    “別著急,我剛點了外賣,還沒送到。”他悠閑地半靠在床上。


    “顧以琛,你騙我,”我氣洶洶地跑到他麵前跺腳,以示抗議。


    可沒成想,他直接拉住我的手一拽。


    好了,我直接跌進了他的懷裏。


    “沫沫,你是不是又不乖了?”他修長微涼的手指臨摹著我的唇線。


    “我沒有。”我怎麽可能承認。


    我近距離地看著他的臉,確實欲……


    可惜是個魂體,不是活的。


    他直直地盯著我,然後就緩緩地吻上了我的唇,逐漸用力,還咬了我一下。


    我掙紮著捶他胸口,結果被他一個翻身,就壓了下來。


    ……


    萬般慶幸,感謝盡職盡責的外賣小哥。


    我的手機響了,是外賣到了。


    我又套了一件外衣,拿了外賣迴來,顧以琛就不見了。


    我在店裏四處看了看,他果然不在了。


    去哪裏了?


    工作去了?有緊急任務?


    然後,我就收到了他發來的微信,說是要去景氏,那邊出事了。


    我挺生氣的,質問他為什麽不帶我去。


    他迴我,力所不能及的事,就首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他這是什麽意思?


    是嫌棄我沒能耐?幫不上他的忙?


    可現在還不是晚上,跟左宏偉說好的晚上去景氏大廈,他下午就跑過去?


    是去見他的前任景小玲嗎?


    我承認,我吃醋了。


    他們當初為什麽分手?


    顧以琛從來沒有跟我提過。


    但是今天顧以琛的表現,讓我覺得他隊景小玲餘情未了。


    他都去景氏了,我也不能做傻嗬嗬的戀愛腦,一個人獨自憂傷。


    我要振作起來,開店賺錢。


    我連忙換了衣服,打開紙紮店的店門。


    開門營業,賺錢錢。


    我坐在櫃台後,慢悠悠地吃著漢堡薯條。


    一邊狠狠地咬著薯條,一邊認清了他根本就不愛我的事實。


    又狠狠地喝了幾口熱橙汁,我的眼皮就越來越沉。


    哎,怎麽迴事?


    我剛才不困呀,怎麽突然就犯困了呢?


    再說了,店門還開著呢,我還指望著能來個顧客呢。


    一狠心,我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晃了晃頭,等迴過神來,就看到顧以琛推門而入。


    也不知道怎麽了,他看上去有些憔悴,頭發有點兒亂,臉色也不平時蒼白。


    想到他去了景氏,還嫌棄我沒能耐,不讓我去添亂,我就覺得委屈,淚水瞬間擠到了眼眶邊。


    隻是還沒等我的淚水落下,就聽到他先啞聲開了口,


    “抱歉沫沫,剛才景氏的事情著急,我已經跟胡彥祖說好了,晚上帶你去。”


    他在說什麽?


    為什麽白天不能帶我去?非得晚上帶我去?


    既然嫌我去了是累贅,那不應該白天晚上都撇下我嗎?


    “有這麽必要嗎?你自己看著處理就行了。”我可不想去做他跟前任的電燈泡,再說了,他是個死人,我巴不得他能放過我,“到時候,景氏給的錢,你也直接收了就行。”


    “小楊師傅,你來啦。”下一秒,我就聽到景雪玲問我。


    我環顧四周,自己已經站在了景氏大廈的那條走廊裏。


    就站在景小玲辦公室不遠處。


    我身旁是景雪玲,她在跟我打招唿。


    可眼前的景象,讓我一個字都無法迴應。


    那間辦公室門口站著的是景小玲。


    她對麵站著的就是顧以琛。


    景小玲笑意嫣然,歪著腦袋滿臉笑意地對著顧以琛在說什麽。


    我跟他們相隔的距離,恰巧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內容。


    但是,看表情也知道,他倆相談甚歡,是複合了吧?


    顧以琛跟景小玲默默相對,眼裏好像隻有她一個。


    我站在走廊裏,渾身冰冷,肚子裏的酸澀不及心中絞痛的千萬分之一。


    下一秒,我淚流滿麵。


    然後,顧以琛飛快地到了我身邊,十分委屈地對我說,“沫沫,在你麵前我不行,在她麵前我就行。”


    啥?


    “沫沫,楊沫沫,醒醒。你又開著店門睡覺,也不怕讓人把你偷走了。”是顧以琛的聲音,“我迴來了。”


    玻璃櫃台被他敲得砰砰響。


    我嚇得一哆嗦。


    我是在做夢?那現在呢?


    是不是還在做夢?


    “你怎麽不說話?是哪裏不舒服?”顧以琛見我一直迷迷瞪瞪的沒說話,目光擔憂地伸過手來我摸我的額頭。


    “沒,沒發燒。”我自己又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嘶,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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