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堂長老耐心聽完後,很是給麵子道:“既然幾位覺得這事有蹊蹺,那老夫晚些便去請示看看。若得允許,定派人再去查探清楚。”


    “如此,有勞靳長老了。”葉驚秋幾人致謝道,多的也不好強求。


    待他們走後,靳長老轉身向宗內某處行去。


    半晌後,他恭敬的行了一禮:“見過少宗主。”


    柳修竹不急不緩的落座,待受完禮後方道:“原來是靳長老,所為何事?”


    靳長老當即將葉驚秋等人稟報的事盡數告知,末了請示道:“此事本不該拿來叨擾少宗主,但那三位弟子身份不低,故而特來請示。”說著一並將葉驚秋三人的身份揭露。


    再聞故人之訊,柳修竹那雙懾人的眼眸中泛出些許奪目的光彩。


    “既是故人所求,自當成全。靳長老——”


    靳長老連忙應聲:“在。”


    “待晚些時候,你去尋宗主請示一二。”柳修竹吩咐道。


    絢麗的目光後,是叫人分辨不清的神色。


    傍晚,


    將手頭的事都處理完後,靳長老才去尋宗主。


    正巧撲了個空。


    待得知宗主去往宗主夫人的院中後,他又改道去了宗主夫人的靜香院。


    “見過宗主,見過宗主夫人!”靳長老神色認真的對二人行禮。


    見他這時候匆忙而來,柳君昊擔心出了什麽事,忙問道:“靳長老可是有何要事?”


    公孫莉坐在一旁冷眼旁觀。


    自她獨子身亡後,旁人的事她毫不關心,甚至對這些曾經反駁過她的長老們更是深惡痛絕。


    靳長老再一次將葉驚秋他們所稟的事上報,且還增添了些自個的所思所慮。


    柳君昊聽完開始思索。


    雖說凡人事小,但如此大規模的失蹤確實可疑。


    且出手相助的話,對於他們南華仙宗的美名還能更添上一層,倒也無不可。


    正欲同意,便被身旁的公孫莉譏笑打斷:“區區低賤凡人,也值得靳長老大晚上跑一趟,莫不成任務堂都沒事做了。”


    被她這麽一懟,靳長老略顯難堪:“宗主夫人莫怪,實在是稟告此事的幾名弟子身份不低。老夫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這才來此跑一趟。”他將葉驚秋幾人的身份亮出,用以轉移自個身上的火力。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


    一聽是上迴反對她並偏幫柳修竹的那幾位長老的弟子,公孫莉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鷙起來,惡狠狠道:“他們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愛管閑事!”


    柳君昊哪能不知她所惡,但他也未曾相勸。因為他深知勸不動,不若隨她罵去。


    “既如此,那便發布任務,安排弟子再去探探吧。”他迅速做出決定,打算盡快將此事打發了。


    哪曾想,公孫莉跳出來反駁道:“不許!”


    “上迴逸兒之事,你就偏幫他們!怎麽,這迴你還要巴巴的上趕著不成?究竟這個宗門是你的還是他們的?!!!”爭吵一觸即發。


    柳君昊被她這接連串的質問與指責弄得臉色十分不好看,但礙於靳長老還在此,他並未與公孫莉爭執,反而不耐道:“罷了罷了,此事暫且不提,你先下去。”


    靳長老如釋重負,連忙告退離去。


    *


    許久未歸的葉驚秋剛踏入嵐楓院,便發現院中空無人影。


    w(?Д?)w!!!


    她那麽大個師父呢?


    路過的逢子義瞧見敞開的院門,走進道:“葉師妹,你迴來了?”


    葉驚秋見著來人,忙詢問道:“逢師兄,你可知我師父去哪了嗎?”


    “樽嵐長老?他前些日子被峰主喚醒,之後一直被勒令在峰主身旁待著呢。”逢子義將原委道出。


    聽他無事,葉驚秋心下稍安,隨即道:“多謝逢師兄相告,我這就去尋師伯。”


    “葉師妹客氣。”


    兩人分別,葉驚秋匆忙向峰主那趕去。


    說起來,除了拜師那日,之後她都還沒見過清醒著的師父呢。


    眼下聽聞他醒著,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見見。


    “呦~師侄迴來了?”峰主長澤見到來人,頗為高興。


    雖說他沒能收葉驚秋為徒,但怎麽說最後也成為了他師弟的高徒,算是自己人。


    葉驚秋看到他身旁果真清醒著的樽嵐,麵露喜色道:“見過師伯!見過師父!”


    “起吧。”樽嵐瞧她見到自個如此高興,麵色有些複雜。


    長澤倒是喜聞樂見,“行了,那師伯就不在這打擾你們師徒相聚了。不過——”


    “最近你可不許再給你師父酒了啊!”他認真叮囑道。


    葉驚秋眼珠子一轉,默契迴應:“謹遵師伯令!”


    長澤看她這古靈精怪的模樣,倒十分慶幸她拜在師弟門下。無趣的人就需要這有趣的人鬧一鬧,才不至於整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省的他擔心不已。


    被兩人拿捏的樽嵐一臉苦色。


    喝不了酒了,醒著真痛苦......


    長澤走後,葉驚秋對著樽嵐鄭重一拜:“多謝師父留下的手劄,讓弟子在陣法一途突飛猛進!”


    “......那又如何?”敬重的師兄一走,樽嵐又恢複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葉驚秋毫不在意,激情澎湃道:“弟子定會好好修習,待他日揚名天下,給師父爭臉麵。”


    活人微死的樽嵐:“不必......”反正到頭來終是一場空,又有何用呢?


    看他眼中那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葉驚秋不禁冒犯道:“敢問師父,為何棄道?”


    樽嵐瞳孔微縮,隨後一頭仰倒在地上的坐墊上,麵泛苦澀:“天要棄我,我能如何?”


    驟然窺探到了自家師父的一絲秘密,葉驚秋很是驚訝。但冷靜過後,她神色堅定,不服輸道:“師父,焉知人不能勝天?”


    樽嵐苦笑一聲,隨後重重的歎道:“命運已定,改不了的。”


    “不試試,怎知改不了?”葉驚秋並不是坐著等死的性子,故而極為不認同。


    樽嵐凝視了她許久,方動容提了句:“小心柳修竹。”說完便闔眼睡去,再不給葉驚秋提問的機會。


    師徒談話中止,葉驚秋沉思過後決定還是去尋商時序二人討論。


    *


    “葉師妹,你的意思是,樽嵐長老提醒你小心柳修竹?”趙不同一臉驚奇道。


    葉驚秋點了點頭,“不錯。而且我總覺得,師父這句並非隻是單純的提醒我。”


    “難不成還有什麽別的意思?”腦子不夠好使的趙不同,當即向最為聰明的商時序看去,眼中滿是詢問之意。


    商時序抵著下巴沉吟道:“我曾與師父打探過,據說樽嵐長老當年曾鑽研出一陣,可問天道,但失敗了。從那以後,大受打擊,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可問天道的陣法......”葉驚秋連忙調動係統中拓印的手劄,向還未看到的最後部分翻去。


    果不其然!


    那陣名為“天機星盤陣”。


    上麵密密麻麻的繁複陣紋,葉驚秋光是多看了兩眼便覺頭暈目眩。


    見她忽然麵色不佳,商時序忙關切道:“怎麽了?”


    “沒、、、沒事。”葉驚秋搖了搖頭。緩了幾息後,肯定了商時序方才所言:“確有此事。”


    “我滴個天爺啊!窺探天道,樽嵐長老也太大膽了吧!”得她證實,趙不同對她師父所為頗感震撼,“難怪失敗後會被打擊成這樣,天道又豈是那麽容易探尋的?”


    葉驚秋卻不認同,“我覺得,或許事實並非如大家所說的那般。”她向商時序望去,後者心領神會。


    獨剩趙不同沒懂他們的意思,左顧右望後不解的問道:“你兩能不能別當著我的麵眉目傳情,有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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