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有人從秘境中走出,過了一會兒,傳送漩渦就再沒了動靜。


    掃過出來的人群,南華派掌門臉色驟變,飛身行至眾人上空,金丹期威壓一放。


    “撲通!”


    “撲通!”


    “撲通!”


    ......


    練氣期的弟子們連反抗都反抗不了,如泰山壓頂,直接被幹趴在地,身受重傷。


    而築基期的弟子們,亦是如同下餃子般,接二連三的跪了下去,在金丹期的威壓下,傷的不輕。


    唯獨以商時序為中心的隨心門弟子屹立不倒,瞬間吸引了南華派掌門的目光。


    他抬手就是一掌擊出,噴湧而出的靈力化作一隻巨大的金色手掌朝著商時序等人壓去。


    其掌心蘊含的威力之大,明顯是奔著下死手而去。


    “南定海你敢!”眼見不對,白紫韻果斷出手,無數白色翎羽自袖中飛出,齊齊射在金色手掌之上,頃刻間將其擊的粉碎。


    她一個閃身擋在商時序等人身前,麵帶慍怒的看向南華派掌門。


    這個南定海竟敢當著她的麵動她下屬門派的弟子,簡直是囂張至極!


    “哼!”南定海衣袖一揮,落於白紫韻身前,神色犀利的質問起來:“我倒要問問白樓主,為何至今無一位我南華派弟子出來?”


    “秘境之中,生死不論。南掌門這話問的未免有些可笑!”白紫韻褪去往日溫柔的模樣,毫不客氣地懟了迴去,竟是一點臉也沒給南華派掌門留。


    在看到出來的弟子皆是她這方的人時,她先是大喜,而後便心中大定。


    沒想到商掌門居然把計劃完成的如此之好,既如此,如今居於弱勢的可就是南華派了,那她又何須再懼。


    “好!好!好!”南定海連道了三聲好,後槽牙差點咬碎,臉色陰沉可怖,“看來白樓主是非要與我南華派作對了!”


    在見到出來的弟子中並無南華派一係時,他心中就猛然下沉。


    在痛失大批精英弟子的情況下,他當機立斷的做出了應對,搶先一步想要對蘭拂樓一係的弟子下手,試圖把損失拉迴來。


    這樣事後,負責監督的修仙協會莫長老想要追責,他便能以氣急之下,失了理智為由,免去重罰。


    到時上下打點一二,此事便可揭過。


    至於對付蘭拂樓,就隻能再蟄伏幾年,另尋機會了。


    沒想到白紫韻這娘們反應迅速,阻了他的計劃。


    這下若是再下手,在修仙協會那卻是怎麽都說不過去。


    修仙協會的人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卻不能把他們當傻子,若是他能殺死所有見證者便也行得通,可有白紫韻在擺明不行。


    就在他心下為難之際,平原郡郡守尹世昌上前勸和道:“南掌門可是衝動了,此事尚未問清,怎可隨意動手?”說完南定海,他又扭頭對著白紫韻道:“白樓主息怒,我看南掌門應是太過擔心弟子們的安危,才會一時衝動出手。”


    “南掌門,還不快向白樓主賠禮。”


    郡守遞了梯子,正為難的南定海自然順勢而下,臉色不太好看的向白紫韻行禮道:“白樓主,失禮了。”


    白紫韻放在身後的手,握了又握,最終在郡守尹世昌的注視下,垂眸道:“南掌門這脾氣可得改改,再有下次,可就不好了。”


    “哈哈,白樓主說的是,南掌門,你這衝動的性子可要不得。”見兩方化去幹戈,郡守尹世昌順著白紫韻的話,笑著打趣道。


    對著郡守,南定海很是恭敬:“郡守大人說的是,隻是我的弟子無一人出來,在下實在是——”


    “哎......”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後,低下了頭,似是打擊頗大。


    郡守尹世昌拍了拍他的肩頭,寬慰道:“此事尚未定論,南掌門且寬寬心,容我問上一問。”


    聞言,南定海倏地抬起頭,感動的熱淚盈眶,鞠了一禮道:“如此,便有勞郡守大人了!”


    白紫韻身後的葉驚秋,看著他們這你來我往的精湛演技,佩服不已。


    果然能混出頭的,都是人精啊!


    不過老大怎麽麵色這般平靜,沒聽郡守說要問話了嗎?


    上演完情深義重戲碼的郡守尹世昌,轉過身道:“白樓主,可否讓我問問裏邊的情況?”


    白紫韻偏過頭,望了一眼商時序,見他沒有反對,才迴話道:“郡守大人,請。”


    這番舉動讓尹世昌有些詫異,望向商時序的目光帶了幾分打量。


    誰知,在係統的掩護下,他並未探出半分虛實,這讓他心中對待商時序的態度不免多了些許慎重。


    他向來是個謹慎的人,能和和氣氣的,就絕不結下仇怨。


    否則誰能保證對方不會翻身迴來報複呢?


    故他本笑著的麵龐,又溫和了三分,“可有誰願與本郡守說說這逐鹿之原內發生了何事?為何秘境結束的如此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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