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王爺垂憐。”


    蕭淳兒一走,衛涵瑞羞羞答答,瑞王大笑一聲,大手一攬將她抱入寢房。


    然而此時,衛楚玉和南芝赫並沒有跟入,而是靜待地觀察,外麵的一切動靜。


    下人們將飯後的殘羹冷炙一一撤走,屋子裏隻留幾許燭光,幾個婢女退去了寢院外伺候。


    直到,一道不同尋常的人影閃過時,衛楚玉和南芝赫假模假樣的正要從屋廳裏走出。


    “王爺英明,憑南芝赫竟也算準三皇子蕭明承會出現,我們萬不可失去良機,定要蕭明承和南芝赫有來無迴,絕不讓他們走出西平城!”


    “就讓我們為主人掃平阻礙,屬時聖上身邊唯有一個可堪大用又得寵的皇子,主子的皇圖大業指日可待!”


    南芝赫用內力發聲,這種聲音隻有較近的內力之人方能解讀。


    “此番我們詳盡籌之,切不可走漏風聲。”


    “是。”衛楚玉點頭。


    而後,兩人去到屋裏隱秘的角落,遁入了空間。


    這個角落別的人看不到,隻會讓外麵的闖入者誤認為他們從其它的地兒離開了,而更顯神秘。


    “你說三皇子的人聽到了嗎?”一入空間,衛楚玉就忍不住問。


    他倆又不真是瑞王府的人,倘若出去,被外麵的親兵瞅見,隻會大喊刺客,興師動眾而功虧一簣,故而暫時躲入空間,等人離去再出現。


    南芝赫摩挲指腹道:“除了府兵,我剛才瞥見有兩個身影在附近,他們極力掩藏自己的高手氣息,若不是我們一直在暗處守株待兔,輕易叫人覺察不出。”


    “按說,若是在效力的主子府裏,不必如此收斂,更叫我確定他們是隨我們來到這別苑的。”


    頓時,衛楚玉眸子彎彎地大笑著拍手:“那也就是說,我們的計劃成了?”


    “嗯,沒錯。”南芝赫彎唇點頭。


    他們別有居心的將三皇子刺殺他們的人引來,又是混在別苑裏,就是為了以假亂真,讓三皇子的人“得知”五皇子的心機城府和鏟除手足之意。


    攪渾蕭家這潭水,才有他們的喘息處。


    衛楚玉斂笑說:“就不知,這三皇子有沒有親臨?”


    南芝赫負手道:“不管有沒有,蕭起銘有一劫怕是躲不過的了,從此一迴開始,他們兩人之間便不死不休。”


    “而這三皇子蕭明承,比起從上至下還要裝一裝的瑞王,更是陰狠絕情。若是五皇子都想親手除掉我,他隻怕也想斬草除根。”


    “來而不往非禮也,竟然他們蕭家往後都不會放過我們,這一次我們就讓他倆吃個大悶虧,從此蕭家禍起。”


    南芝赫的眉眼如堅冰一般,冰冷無波,而堅硬無比。


    消息被杜六傳迴了西平城三皇子臨時居住的府上。


    屋廳裏,蕭明承震怒地摔碎茶盞。


    “好你個老五,看不出來啊,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平時裝著個溫潤如玉假斯文的人模狗樣,這下連我這個做兄長的都自愧不如了!”


    衛王咬牙握拳,一張長期浸淫女色微微浮腫的臉上,陰鷙又扭曲,他視向麵前跪地的下屬說。


    “杜六,你們沒殺南芝赫是對,本王要重重賞你!”


    杜六不敢居功地抱拳垂眸:“屬下擔心王爺安危。”


    “既然知道他這番心機,那就給他原原本本的還迴去,他想除我的心,不是早就有了嗎?隻不過在父皇麵前夠裝。”


    “老五啊老五,你說他怎麽能想到這麽陰毒的法子,把父皇膝下的兒子除盡,就留他一個能人,搞得父皇到最後還能不把皇位傳給他?我怎麽沒想到呢?”


    “哈哈哈……”


    衛王撫掌,神情倏然大悅,麵部紋理興奮的抽動著。


    杜六就見眼前的主子欣然大悅,甚至興奮地有些過度,仿佛是驚覺間醒悟了什麽。


    衛王前來,將杜六扶起,聲音是掩不住的激動:“杜六,你是本王的福將啊。”


    “父皇老了,耽於酒色,隻怕也越來越糊塗,既是如此,我便多塞些美姬給他。老五如此用心,我當然要讓南芝赫陪著他一塊魂葬於此地,再吩咐那些美姬好好替我美言,我再使一出父皇和皇後的離心計,真真的好,啊哈哈……”


    “願王爺不日大業既成,千秋萬代。”


    ……


    並不知道話語中自己的一個點子,就激得三皇子喪心病狂的南芝赫,正和衛楚玉算得時間從空間出來,去到了五皇子的寢房。


    五皇子的狗命暫且要留著,好讓他與三皇子等互相製衡,也算是不容易來得一趟,什麽都不做,對於衛楚玉來說,那可不是她的個性!


    他們可是一家差點團滅在狗瑞王手中,雖然真到萬不得已衛楚玉會亮出自己的底牌。


    但,絕不會讓五皇子好受!


    房間裏,燭火搖曳,瑞王兩人還在親密的溫存。


    “王爺,人家成了你的人了,還望王爺往後疼惜涵瑞,念著涵瑞,哼嗚……”


    話尾,衛涵瑞柔弱的聲音哭哭戚戚。


    “這是自然,好端端的,怎麽就哭上了?你看看,你這水做的人兒,讓本王疼愛都來不及。”


    “王爺,涵瑞、涵瑞隻是擔心我這哥哥……”


    “還念著你哥哥,好涵兒,是個有心的,本王聽說你這哥哥是被野狼所傷,涵兒不必憂心,本王定會命禦醫為他醫治。”


    “我、我哥哥何德何能,涵兒,涵兒就替他謝過王爺了。”


    “涵兒,你如今是本王的身邊人,不必見外。”


    “是,王爺……實不相瞞,自我那姐姐被家裏除名,便對我和哥哥恨上,那一晚她用飛鏢暗算哥哥,致使他從樹上跌下,遭得狼口,否則,以我哥哥的武藝,怎會……”


    “原來如此,這南芝赫的妻竟然是個悍婦,連涵兒的哥哥,她的親弟弟也敢殘害!


    本王知,當初你們衛家將她除名,是因她在郡王府替南家亂說話。


    好哇,我便讓衛楚玉和這南芝赫做一對亡命鴛鴦,為涵兒和你哥哥報仇。”


    “王爺,真是天下最體貼的夫君……”


    說著,兩人又要滾床單……


    顛倒黑白?衛涵瑞,你還能更誇張一點嗎?


    衛楚玉忍不住白眼翻上天。


    什麽鍋配什麽蓋,難怪能睡到一張床上去,都是一肚子壞水憋不住竄稀的貨!


    這就迫不及待要殺她這個親姐姐了,叫什麽,得誌便猖狂?


    還貴女呢,薛雲芯數年心血精心培養的,就是這麽個恬不知恥千裏來送身子的玩意兒?床沒下,就急著行使上特權了!?


    衛楚玉心裏哼了一聲,靈動的杏眸轉了轉。


    她可不慣著!


    衛涵瑞想要得誌得勢?做她娘的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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