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被官差交給前一個客棧的刺客,衛楚玉和南芝赫覺得,大抵應該是放迴去了。


    前晚若是處在什麽荒郊野嶺,倆人早就把他們殺盡,可是在客棧不好處理屍首,也容易被報官,麻煩!


    此時入夜不久,衛楚玉和南芝赫想他們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但以防萬一,衛楚玉也讓白鴿跟去了那些人,若是有什麽,讓南芝澤和沈翠花看到白鴿就提前轉移一家人到安全地。


    衛楚玉和南芝赫到了陳太守的老宅,這裏外頭看似尋常的大戶人家,實則裏麵雕梁畫棟,富麗堂皇,簡直富得流油!


    雖然不及皇城那頭的高官厚祿多,但講究一個天高皇帝遠無人管,陳太守是怎麽享受怎麽來,隨心所欲恣意大膽的處處皆奢豪,隨處可見金鑲玉的裝飾畫壁,連下人端出的碗筷都是金銀打造!


    一看就是很不差錢!


    衛楚玉都被這裏的“銀裝素裹”,土豪金撩花了,她就喜歡這種豪橫的土老帽呢!


    連南芝赫都感歎:“這可不是朝廷俸祿能趕得上的,算得上一方巨賈了。”


    衛楚玉也嘖嘖嘴:“這滋味,比在皇城腳下肆意逍遙多了,你們京官也不及啊!不過這樣的好日子也到頭了,誰叫他殺誰不好,非要殺咱們?”


    南芝赫也覺得無所謂了,若是有機會,他還想顛覆這江山,何談這些狗官了。


    於是,兩人毫不客氣地找去了他們的財庫。


    這宅子底下,衛楚玉感到,藏了大量的金銀,很快,就被衛楚玉摸索到了財物的隱藏地。


    一看,到處是重重疊疊堆滿了的箱子,衛楚玉隨意挑幾個箱子倒來看,全是滿箱的金銀,或滿箱的珠寶。


    大錠金銀有,蠶豆大的圓豆金有,金子做的葉子也有,一箱滿滿的珍珠,一箱快撐滿的紅珊瑚,一箱沉冗的沉香木……都是非常有值價的東西分門別類的裝好。


    以及衛楚玉滿眼歡喜,兩隻小手興奮地搓了搓,走去看到放在展示架上的,像藏品一樣保存的建築、山河、日月、美人、麵具及生活中能想見的黃金打造的各類雕刻物。


    個個栩栩如生,巧奪天工,歎為觀止。


    陳太守好像特別喜歡這些金子做成的玩件兒,在外麵就能窺見一二,她也喜歡呢!


    衛楚玉開心地收收收,南芝赫看著她被金銀所迷的嘴兒都合不攏的小迷糊樣,不禁有些失笑。


    衛楚玉開心地收收收,南芝赫看著她盯著金銀一瞬不瞬,嘴兒都合不攏的小迷糊樣,不禁有些失笑。


    修長的指節搭在一個隱秘封裝的冊子中,南芝赫隨意取了幾冊看了看,忽得眸光一變,朝衛楚玉輕輕招手。


    “楚玉,你過來。”


    衛楚玉一聽,從庫房裏探出小腦瓜,輕輕地步了過去,男人捏著手裏的那本冊子對走近的她說。


    “你猜我發現了什麽?這裏竟然有,上貢給五皇子的賬本記錄。”


    聞言,衛楚玉瞳孔微微放大,很快又微眯了眯杏眸道:“這陳太守是五皇子的人?”


    “應該是。”南芝赫幾乎肯定的道,“陳太守做的挺隱秘,若我不是從某些關鍵字眼推敲出,旁人怕是很難猜測對方就是五皇子。”


    衛楚玉食指摩挲小巧的下巴:“怪不得他膽子這麽大呢,沒有皇親國戚在背後,他哪兒敢?”


    “五皇子這人怎樣?”


    “此人很難評。”


    衛楚玉:“?”


    “我與他沒有私仇,但他……幾番陷害於我。”男人淡淡道。


    “幾番?”衛楚玉咬重詞。


    “是。”南芝赫輕輕頷首,“不過都被我及時發現,我也一直想不通,我和他無冤無仇,但他對我……”


    衛楚玉微微歪頭 :“難道是礙了他的利益?”


    南芝赫想了想,徐徐搖頭說道:“好像也沒有,我本來也打算淡出,一兩年之內卸下兵權,但他們好像等不住了。”


    他將那冊子放迴,負手而立道:“五皇子這人看似溫潤有匪君子,從出身落地便得皇家器重,可謂一路順遂要風得風。


    就連早立的太子也是自身病重,無礙於他,也就三皇子能與之分禮抗庭,免不了器量……”


    在他還沒說出來時,衛楚玉就已接口:“自負易折?”


    南芝赫墨眸頓然一亮,饒有興致地盯著女人,說:“娘子聰慧,遇到此人,我們都得當心些。”


    衛楚玉點了點頭。


    兩人不知道,他們談及的五皇子,卻在之後沒多久與他們強勢見麵,還捎帶上他們不喜歡的人。


    在這個密室,衛楚玉和南芝赫又翻了翻其它的冊子,發現陳太守還有很多見不得人的私產,除此,與土匪勾結販鹽卻沒有體現,看來此人很是狡猾。


    衛楚玉卻發現了兩隻百年人參,它們的外盒,跟匪首家翻出來的一模一樣,還有隻風幹的虎頭,這虎頭的處理,也和匪首家的及其相似,再則,有間屋子囤了滿室的白鹽,都說明兩者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也算是石錘了。


    除了地下的這處,衛楚玉還找到兩三間裝有寶貝的密室,且都很隱秘,這陳太守就像狡兔三窟一樣,都歎他,很是狡猾了。


    把陳太守苦心私藏的寶貝搬空,兩人還友好地“探望”了他。


    就見陳太守倒在床上氣若遊絲,哼哼唧唧的,進進出出的妻妾們愁眉苦臉,憂色重重。


    “為何老爺還不見好?”


    “老爺現在連我們都聽不到,瞧不見,大夫人,你快再請請大夫吧,不然,老爺這官職在身的人?”


    “是啊,夫人,我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們在老爺麵前爭寵,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就不為老爺請名醫來吧!”


    “瞎說什麽,我怎麽不知道請?!你們一個個喊的厲害,能做什麽?裴氏,都怪你這個狐狸精掃把星,自打來我們陳家就家門不幸!老爺現在都是你害的,來人呀,把她給我轟出陳府!”


    “夫人,你不能這樣,我還懷有孩子。”


    “夫人你不能因為老爺患病就這般善妒,要是老爺醒來……”


    一群妻妾們吵吵鬧鬧,似乎她們都在顧慮老爺不祥而拉開了爭奪戰,往後這後宅定是不得安寧。


    知道陳太守是這麽個情況後,衛楚玉和南芝赫什麽都不用做,揮一揮衣袖離開了。


    衛楚玉迴去說那酒精大劑量中毒是沒得救的,就算以後僥幸存活,也不堪用,而且也是猴年馬月的事了,他們可以放心上路。


    “不過這些伎倆隻是用在那些不幹人事的壞官身上。”衛楚玉幹笑說。


    南芝赫道:“楚玉,我知道,你不用解釋,你以往從來沒有用過在任何人身上,包括南家旁支,除非他們犯賤,你,是正義而行。”


    衛楚玉好看的眼尾一揚,抿唇笑了笑。


    夜色裏,兩人直奔背後由陳太守支持的灰暗大賭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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