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四爺看到官差買魚吃,便讓夫人也去買,四房夫人本就不願意,都這個時候了,銀子是能不花就不花啊。


    不過還好,在她要拒絕前,官差已經把所有的魚買走,沒給他們機會。


    “要不我們也去河邊?”三房老爺提議。


    三房四房還想到河邊去會不會有些收獲?


    還沒踏出腳,就見那些去到河邊有同樣想法的犯人,被官差生生拿鞭子抽著趕迴來。


    他們也沒那個膽,於是也隻得掐斷了捕捉的想法。


    老夫人和兩房的人近來沒吃個好,肚子難受嘴又潮,特別是看到衛楚玉掉了河,本以為她會淹死呢。


    他們之中大多都期盼著,不慌不忙的抱手看,甚至對被拖下水的蘇妍寧存活也不抱希望。


    哪想,衛楚玉不但沒有被水衝走,反而遊迴來時撈了兩條大魚。


    這一下直接把他們震驚的眼珠都要掉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他們才體會到衛楚玉的可怕,幸虧他們也沒有走到在這水裏要推她的這一步。


    不然就像會蘇妍寧一樣,撈起時像個死人一樣的躺在那裏,生死難料。


    就是活過來了,也是被當眾觀摩她被漁夫摸了身,那可是肚兜的部位啊。


    別人家怎麽想他們不知道,但要換做三房,娶這樣的兒媳迴門,三房老爺和夫人都不會願意。


    就是兩個兒子看到,也都撇了撇嘴,說表姐(妹)好失體統,明言他們以後不會娶這種女人。


    可憐的蘇妍寧,昏迷之中已經被南家人劃上了不能等同娶之的大叉。


    當肥魚在船上擺動的那一刻,他們所有人都眼冒綠光,盯著它們腦補一頓大餐。饞嘴的不行。


    餓到極致,他們有的人甚至不敢承認他們對於魚的關心,蓋過了這落水的兩人。


    眼看別的法子弄不到,老夫人等人嘴裏直冒酸水,都看向了老大家的那熬湯的肥魚。


    “老四家的,你們過去,叫他們給我們分魚湯。我們這兒人多,也不要多了,就叫他們給一條魚。”


    老夫人直接派發任務。


    合著,老夫人你還要的少了?四房夫人頗有些無語。


    “去呀,你們倆。”


    四房夫人不接招,直接撂挑子地對南四爺說:“老爺,就看你的了。”


    “怎麽,你不去啊?”南四爺看著在地上不起的四房夫人,聲音驚訝透著不悅。


    “我做野菜湯呢。”四房夫人攪拌了一下鍋裏,笑臉迴。


    南四爺瞄一眼他們的野菜湯,寒磣的幾顆菜加大鍋的水,都看不入眼。


    三房吳氏過來說:“四弟妹,我幫你看著吧,這個簡單。”


    說著就要拿她手裏的勺子,取代她的位置。


    四房夫人看著迫不及待趕自己去的三房吳氏。


    “三嫂,我還要打蛋呢,你閑著哈,那你去吧。”四房夫人語氣不鹹不淡。


    讓她去,她才沒那個臉呢?不說衛楚玉之前幫過她,就是這幾天沒有食物,也是在楚玉那兒換的雞蛋。


    吃的缺乏,人家也肯換,也沒收多的錢銀,四房夫人已經是很感激了。


    都知道她和衛楚玉有一些淺淡的交際,什麽東西都要她去和大房要,憑什麽?


    三房吳氏聞言,臉僵了一下,幹笑說:“還不是你有麵。”


    ”我又不是開麵館,我有什麽麵?反正我不去,你們要吃的自個兒去。”四房夫人直言拒絕。


    她敲了個雞蛋在野菜湯裏攪散,這湯配上官爺發的幹糧就可以飽腹,即便肚子裏是水,那也比肚子空落落的強。


    眾人一怔,見她就是不願意,最後還是老夫人讓孫姨娘跟著四房老爺一塊去。


    然而他們還沒到,就見蘇妍寧興衝衝地對著眾人大喊:“大家聽著,這位衛楚玉說了,她要把魚湯都獻給差爺!”


    四房老爺和孫姨娘:“……!!”


    這明顯不會是衛楚玉會做的事,唯一的解釋就是蘇妍寧在報複!


    這個噩耗不用傳迴,老夫人和兩房等人都已經聽到,直把他們氣個半死。


    “這個蘇妍寧,她還要衛楚玉把魚湯全部交出去,搞的我們連們連魚渣都沒得吃!”


    四房老爺手心拍手背,怨惱不已。


    希望一落空,南知麟直接哭鼻子了。


    “嗚嗚……表姐怎麽沒有隨著河衝走?”


    南知麟在經曆了上次表姐搶幹糧,這一次又搶了他們所有人的吃的後,小孩子的愛恨直白下直接的怨出聲。


    他人鴉雀無聲的怔住。


    童言無忌,卻說出了他們想罵的話怎麽辦?該死的!


    “好了,別哭了,娘給你舀湯喝。”


    “不,我要喝魚湯,我要吃魚,嗚……”南知麟不依,捶手頓足,傷心大哭。


    吳氏又在心裏把蘇妍寧母女罵了個遍,而後安撫兒子。


    “這個蘇妍寧……”老夫人從牙縫裏擠出字,“當真是一點作用不起。”


    不僅作用不起,還害到他們沒吃的。


    老夫人頗有情緒的竹手杖跺了跺地,


    過去對這外孫女有多喜愛,現在就有多不……


    她渾濁的眼裏浮出厭色,南家人心裏也是越發暗恨。


    “不是說你們要把魚湯獻給我們嗎?怎麽你們自個吃了?”


    丁白一出現,虎著臉道對南家大房嗬斥。


    此時,衛楚玉正抿著魚肉,其他人碗裏或多或少都剩了魚湯,碗邊也有魚骨。


    唯有程桐淑沒有啃魚,她私下捏緊了手,擔心不已的怕官差找他們麻煩。


    一見此,丁白臉黑了黑,因為他本就皮膚黑,顯得更是兇惡。


    南芝澤暗自活動著骨節,拿上拿下,隱忍待發。


    衛楚玉垂眉,輕輕的捂唇吐出魚刺,再抬頭看向黑臉的丁白:“差爺,你來了,給你們準備好的。”


    她揭開身右的小木碗,裏麵裝著快滿的魚湯和冒出的魚塊。


    丁白簡直不敢相信的眼睛快要看成鬥雞眼:“就這麽一點?你打發誰呢?!”


    裝一人的肚子都不夠。


    “差爺,”衛楚玉徐徐轉過臉正對他,“我們也不可能餓著肚子。”


    “您把這碗拿給容差頭,這是我用命換來的,你問他值不值?”


    丁白皺眉斜她一眼:“你不是會水嗎?”


    衛楚玉依舊不緊不慢道:“官爺,你們人這麽多也沒見你們下水,可見還是對自然存有敬畏。”


    敬畏當然是客氣的說法,真意是說你們官差也怕下河呀。


    “我衛楚玉會水,可我仍是迴來。”


    她這麽一說,丁白板肅的臉沒再見怒,反倒是露出了笑。


    任誰遇到這種半腳踏入鬼門關命懸一線的事,都是會網開一麵,何況,衛楚玉此番說的還挺講規矩。


    丁白沒有再為難,端著那木碗離開。


    人走了一會兒,程桐淑和南芝澤才身體舒展,大鬆一口氣,又似不相信的道:“就這麽過了?”


    程桐淑方才很是緊張,生怕官差不依不饒,南芝澤也不差,他一直緊繃著身子,隨時做好打鬥保護家人的準備。


    連南芝雪也拘謹著,不敢發出聲音做多的動作。


    南芝赫仍是泰然處之,桌上的魚幾乎就是衛楚玉和他在動。


    衛楚玉咂咂嘴,要她把魚都給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南家人也不願意,衛楚玉讓他們放心先吃,她有應對。


    幾人還將信將疑,當然除了南芝赫,他素來淡定,似乎又對衛楚玉的主張沒有意見。


    見他們兩個主心骨一定,其他人也就且試且吃。


    沒想到還真過了,東西也保住了!


    程氏三人對衛楚玉的敬佩之色,簡直要從眼角溢出來。


    衛楚玉也想過了,雖然話是蘇妍寧報複他們說出去的,但在這些兇狠的官差麵前爭執,要是一點都不給也難有勝算,她也嫌麻煩。


    不如撇脫些拿出一點,今日是今日,往後是往後,蘇妍定再故技重施,她不會認下!


    幾人這才有心思進食。


    然而,沒多久,丁白又突然現身。


    他空著手兒過來的,一來就笑眯眯說:“衛楚玉,我們差頭令你去拿碗。”


    幾人刷的齊齊朝衛楚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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