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青鸞凝向鳳九,但見他麵色肅冷。一雙鳳眸之中隱著薄薄的冷。他將魚青鸞小心的扶迴座位,淡道,“本王沒法兒相信他們!鳳舞的江山不論落在鳳七並鳳無霜哪個人的手裏,也好過被他二人覬覦。”


    所以,縱是與他們甚有私交,可在大事大非之前,他還是選擇了派兵剿殺!


    那人似乎也覺出了他的敵意,這便立刻帶著女子走了。如若不然,官兵又豈會撲一個空?


    鳳八肅著臉,嘴角抿著一點冷意。他淡淡的道,“這二人一道來此,必然不會隻是遊山玩水這麽簡單。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龍騰確實是有意要拿下鳳舞的。”


    魚青鸞眉尖一蹙,道,“那也不能對他們動殺心!若然這二位死在鳳舞國境,這仗卻不是打定了麽?”


    鳳九眉毛微跳,一字一字的道,“早也是打,晚也是打。他們死了,龍騰便就像是失了主心骨。自然是大失戰鬥力。本王不怕開戰!”


    魚青鸞見他決心頗重,這便伸出手來輕捏了下他的手心。笑道,“九爺,若真有那麽一天,我與你一道上戰場!你不怕開戰,我也不怕!”


    陳落揉著發疼的眉心,道,“隻要九爺並王妃二人不怕打仗,那咱們自然也是不怕的。”說這話時,他嘴角抿著一點薄薄的笑意。


    鳳九握住魚青鸞的手心,淺淺笑道,“青鸞還大著肚子,就別說這些了。”


    鳳八忽而笑道,“這時候說起打仗,還不定讓誰出去打呢。太子得了新妃,若真要打起來,龍騰軍必然途經火鳳。他該是頭一個出去應戰之人。”


    魚青鸞淺笑淡淡,道,“說得也是。”


    他幾人一齊笑了一陣,魚青鸞覺著有些累了,這才挺著肚子迴了房。


    “太子得了新妃?太子怎麽又得了新妃?”正主兒似乎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聲一聲淒厲的在魚青鸞耳邊哀號。


    魚青鸞不想與這人一般見識這漠道,“他怎麽就不能娶新妃了?你以為他還會守著與你的承諾麽?跟你說,不會了!他府裏美人無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早早迴你的地府去罷!”


    正主兒的淚珠兒一下滴落下來,她拿塊帕子哀哀而泣。“他不會的!他不是這種人!他是太子,他有小寵美人再是正常不過!可他答應過我,要以天下為聘,娶我為妻!他怎能娶別人?怎麽能?”


    魚青鸞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她沉聲喝道,“花轎都快上門了,你吼什麽吼!什麽天下為聘?都是騙你的話!”


    “不!他不會騙我的!不會的!你把身子讓我半天,我要親自去問他!”正主兒哀求道。


    魚青鸞嘴角一冷,忽而揚聲道,“冬瓜,來!”


    冬瓜吼了一聲,這便忽而暴漲數百倍,朝著正主兒疾衝而來。正主兒嗚咽了聲,這便一下縮小了去。


    我總是有機會的。魚良宵。我的機會就在眼前。臨走前,她在她耳邊落下這麽一句。


    什麽機會?她聽見自己問聽風。


    聽風一下縮至最小,跳至她的腳邊。口吐人聲,“她指的機會,是主子生孩子的時候。那時候主子血氣外泄,可能會陷於昏迷。隻要她能找到法子,便能占了主子的身子。”


    “所以主子,您一定要小心才是。”聽風說到此,不滿的汪了兩聲。


    她要怎麽小心?女人生孩子,都是要在生死邊緣走一圈的。這若是換了平常,她還能說,她才不會怕那正主兒打她的主意。可是這會子,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她甚至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到把孩子生出來為止。魚青鸞把聽風抱在懷裏,低低的道,“冬瓜,我生小主子時,你一定要呆在我身邊。”


    聽風嗷嗚一聲叫出聲來,小腦袋在她的胸口蹭了蹭。滿意的道,“聽風一定會守著主子!”


    遠處的男子一身鬥篷,漠漠的一笑。他抱著聽雨,輕道,“派他到她身邊兒去,就是為著在她生死關頭守住她。他這時候居然還賣口乖!”


    聽雨汪了兩聲,道,“主子,為什麽不派我去?聽風在那兒似乎很痛苦!”


    他那叫痛苦麽?每天大魚大肉的吃著,他瞧他可是快活的很!男子瞪了聽雨一眼,道,“聽雨是不是想聽風了?畢竟你們二隻在一起五萬年沒有分開。”


    聽雨倒也不加否認,“聽風雖然比較笨,可碰到惡鬼時,他總是擋在我前麵。主子,魚良宵到底何時才能迴來呀?”


    男子楞了半晌,終於笑了聲,道,“到迴來時,自然就迴來了。”


    這不跟沒說一樣麽?聽雨瞪著男子。


    男子伸手在它的頭上彈了下,道,“怎麽?你懷疑?”


    聽雨嗷嗷的叫了兩聲,委屈的道,“我敢懷疑麽?”這還沒說出口呢,就挨了揍。


    男子一笑,這便抱著聽雨消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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