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式集團的總部就在南坊市,賀建軍也是本地人,按理來說應該很容易能見到麵,但是事實恰好相反。


    許植因為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證明錢星雨跟賀建軍有關,所以沒辦法強製要求賀建軍麵談。


    在許植問了前台不下四五遍以後,得到的答案都是賀建軍現在正在忙,沒空接待客人。


    既然不能硬闖上去,那隻有隻能用最笨的一種方法,守株待兔。


    隻要在公司的大門口等著,他就不信賀建軍不出現,隻要他一出現,許植就有辦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錢星雨是一個很好的把柄,如果江文存說的都是實話,那麽賀建軍也會因為這個事狠狠的栽一個跟頭。


    根據百度上麵查到的資料顯示,賀建軍不僅僅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還有一個幾乎完美的家庭,妻子貌美,兒女雙全。


    而且許植還發現,賀建軍的妻子不一般,她父親也是本市的一個上市公司ceo,家產跟賀建軍不相上下。


    一個勢均力敵的妻子,錢星雨的事情一旦暴露無疑是致命的。


    不過公司下班的時間點一般在下午的五六點左右,現在還沒有到11點,如果要在這傻等的話,恐怕會浪費很多時間。


    想起之前方圓薈說的話,許植打算去孤兒院看看。


    孤兒院離南坊市有點距離,但是5點之前趕迴來時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現在沒有私家車,還是很麻煩的,許植隻能去打出租車,一來一迴的費用不是個小數目,看來得把買車這件事兒提上日程了。


    許植到達孤兒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先下車在村裏麵吃了一碗麵,隨後才去了孤兒院。


    麵前的院子跟他記憶裏的沒什麽區別,還是依舊的破爛不堪。


    許植去敲了敲門,他特意沒有提前通知之前的那個所謂的孤兒院院長,為的就是防止兩人故意串通起來蒙騙他。


    門在他的敲擊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很快院裏就傳來了腳步聲,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大概也就十七八歲吧。


    “你是?”對方有些疑惑的盯著許植看。


    許植麵露慈善的笑容,溫聲細語道,“我是來看看徐希的,是他姐姐拜托我來的。”


    小姑娘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臉色變得有些不正常,她搖了搖頭,“我們院裏麵沒有叫徐希的人,你找錯地方了。”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把門關上。


    許植眼疾手快的用手擋住了即將關閉的門,“等一下等一下,我有你們院長的電話號碼,我之前打電話通知過她了,你不信你可以現在去問她。”他搖了搖握在自己手裏的手機。


    許植篤定的語氣,實在太具有欺騙性,對麵的小姑娘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把電話號碼給你翻出來。”許植賭了一把,他把之前林夕夕查到的那個老婦人兒子的號碼給那個女孩看。


    在看到那個號碼以後,小姑娘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手上鬆了力道,讓許植進去了。


    孤兒院裏麵的人數明顯減少了,特別是五六歲的小孩,目前隻能看到幾個了,而且這個時間段居然沒有大人在這,放眼望過去,全是孩子,沒有一個大人。


    之前開門的那個小女孩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像是監視他一樣。


    許植根據記憶裏的路線找到了徐希的房間,隻不過裏麵那個瘦弱的小女孩已經換成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


    “這房間之前住的那個人呢?”許植迴頭望著之前開門的那個小姑娘。


    對方麵不改色的扯謊,“這房子一直住的就是她。”


    許植有些不耐煩,他將口袋裏麵的警官證拿了出來,擺在她的麵前,“你仔細看一看上麵的東西,你當真覺得你說那些小謊,能瞞得過我嗎?”


    小女孩在看到證件的一瞬間,轉頭就跑,房間裏麵那個小女孩也十分配合的上前抱住了許植。


    不過孩子終究還是孩子,許植三兩下就掙脫開來,也成功抓住了那個想逃跑的小姑娘。


    許植把那個小姑娘帶到了院子裏麵的那棵大樹底下,心裏麵想著秦連威脅別人的樣子,故作兇狠的說,“雖然我是個警察,但是你知道的,這地方沒有監控,我就算動粗,別人也不會知道,就算你跟別人說,人家也不會相信你的,想少吃點苦頭,就乖乖的迴答我的問題。”


    對方知道力量上的懸殊,也就乖乖的點了點頭。


    “我問你這院子裏的孩子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我也是幾天前才過來的。”


    “幾天前?”許植笑了笑,隻不過那笑意未達眼底,“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傻子,幾天前過來的?那你是怎麽認識徐希的?”


    小女孩的眼神開始亂瞟,“我不認識啊,我什麽時候說我認識。”


    “行,你記住你現在說的話,我把你帶迴警局,咱倆好好聊一聊。”許植一邊說著,一邊把她往門口那邊拽。


    一個孩子對未知總是充滿了恐懼,況且還是警局那種地方。


    “我,我真的不知道。”小姑娘哭得淚眼朦朧,結結巴巴的說。


    許植聽到她說這個話,立刻強硬的拽著她往前走,對方嚇得直搖頭,“我說我說。”


    許植看目的已經達到了,就停了下來,迴頭問她,“你現在願意講實話了嗎?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吧。”


    “院,院長,院長把那些小孩兒全都帶走了,不知道去哪了,他還警告我們,不能跟任何人去說,要不然就不給我們吃飯。”女孩蹲在原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看著小姑娘的樣子,許植到底還是有些心疼,他把她拉了起來,從口袋裏麵掏出紙巾遞給她,“你們院長他經常這麽對你們嗎?”


    小女孩明顯有些錯愕的看著遞過來的紙巾,半晌才默默的抬手接了下來,擦幹了臉上的淚水。


    “院,院長,他還經常打我們,說我們是賤狗,不配活著。”小女孩越說越崩潰,最後直接幹脆抱頭痛哭起來。


    許植知道這種感覺,像孤兒院裏麵的這種小女孩,要不然就是無父無母,要不然就是被父母拋棄的,一旦出了孤兒院這個門,隻有兩個結局,要麽被人拐賣,要麽被餓死。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打罵都得默默忍受,才能尋得一個暫時的庇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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