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夕一臉疑惑,“那你怎麽知道就是丁正恆呢?目前為止好像沒有什麽直接證據來證明他吧。”


    三個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到了辦公室。


    秦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對啊,所以才會去試探趙華。”


    “本來是說今天去丁正恆家去看看的。”說著還笑眯眯的看著許植。


    “我們的許大專家呢,悶聲做大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昨天晚上去了丁正恆家,知道了一些事情。”


    許植沒有說話,直接默認了。


    “什麽事啊?”


    “你自己去問唄。”


    林夕夕用手戳了戳許植,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到底是什麽,給我說說唄。”


    許植看了一眼秦連,“去了解了一下丁正恆他那幾天晚上有沒有在家。”


    還發現了丁正恆跟那個z先生沒有關係,當然這些話肯定是不能說給秦連他們聽的。


    林夕夕指著許植和秦連,“哦,那你們兩個來的時候就知道了,是吧?”


    秦連無辜的攤了攤手,“也不能這麽說,當時還是有點不確定的,畢竟那個時候還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丁正恆就是兇手,我現在隻能說他是不是兇手放在一邊,但是他肯定跟這個案子脫不了關係。”


    “但是昨天晚上我跟許植去學校說了有重大突破以後,今天就看到趙華他們那麽迫不及待的認罪的時候,就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了,而且想必丁正恆肯定早就已經打過招唿了,讓趙華他們一旦被捕就立馬承認。”


    “那個扣子怎麽解釋?”


    “什麽怎麽解釋,那個扣子一看就是丁正恆放的,你想想誰可以做到晚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放扣子,監控裏還沒有出現的。除了學校的人還有誰?”


    秦連緊接著又說,“那誰又認識死者,又在那個班級呢?範圍一下子就小了。”


    “那個丁正恆,我之前去學校的時候就看了他帶的手鏈,雖然我有點年紀了,但是那個我還是知道的,我小侄女之前背著家裏麵在外麵談對象,手上帶的就是這種情侶紅繩,當時還說是保平安的,當時也沒有拆穿他。”


    許植在後麵補充道,“還記得之前去問班上的女同學的時候,她們說丁正恆之前談過一個女朋友,覺得有點奇怪。”


    “我想那天的偷竊事件應該是有人搞鬼。雖然不知道監控裏麵周晶茜手上拿著那個紅紅的是什麽,但是一個人也不會傻到,別人知道她一個人在教室裏麵的時候還去偷錢。”


    “至於其中的一些細節,恐怕就要等丁正恆過來才能知道了。”秦連放鬆的靠在椅子上。


    秦連朝著他們揮了揮手,“我趴台子上麵眯一會兒,等會兒他來了,你們再叫醒我。”


    “行”林夕夕應了一聲,就跟許植出去了。


    剛好趁著秦連他在睡覺,許植打算去季雲那看看。


    實驗室裏麵,季雲一襲白大褂,正在儀器上麵搗鼓一些東西。


    看到許植來了,季雲放下手裏正在忙的東西,靠在實驗台上麵,衝著許植調侃,“喲,稀客啊,找我是有什麽事兒啊?”


    許植也沒有磨嘰什麽,“你之前說見到見過我,你確定嗎?”


    “我騙你幹嘛?我這人從不說謊。”季雲麵上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之前因為一些事故丟失了一部分記憶,你能不能仔細想一想到底在哪見過我?”


    “什麽事故?”


    許植看了一眼季雲,眼裏的意味不言而喻。


    “行行行,我不問了。”季雲思考了一會,“你這一時半會讓我想,我也想不出來呀。這樣,等我想出來了,我再找你,可以不?”


    “行,那我先走了。”


    季雲揮了揮手,“走的時候把門給我帶上。”


    不想進辦公室打擾秦連休息,剛好何梁出去抓丁正恆去了,他的位置空出來了,許植就在何梁那坐了一會。


    跟他們幾個聊了會兒天,不一會兒何梁就帶著人迴來了。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丁正恆他爸媽給他請的律師。


    事情開始越發的不好辦,律師剛一到警局就要求出示證據,如果沒有實質性證據,那他們頂多隻能留住丁正恆24個小時。


    隻要丁正恆抵死不承認,警方這邊就拿他沒辦法。


    許植讓秦連去審問丁正恆,兩人稍稍一對視,就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麽。


    秦連讓林夕夕跟他一起。


    在審訊室裏,丁正恆坐的端端正正的,青澀的眉眼上麵也有少年氣,從外貌上看確實很吸引人。


    目前為止,他沒有露出任何馬腳,警方這邊也確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


    開頭還是一些老問題,雙方也答得有來有迴。甚至是一些比較關鍵性的問題,他也能迴答上來。


    完全不露出任何破綻。雙方就這樣僵持住了。


    也隻有在周晶茜的問題上麵,他少有的會出現一些波動。


    僵持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秦連的手機終於發來了消息。


    許植模仿周晶茜的筆記,寫了一篇日記。除了模仿的,其餘的日記也都發了過來。


    一個多小時的僵持,秦連反複的問同樣的問題,丁正恆多少有一點力不從心。


    秦連故作神秘的把手機拿到台子上麵來,把手機的正麵對著丁正恆,“你知道我手機上麵的是什麽嗎?”


    丁正恆被問的有些煩了,“我怎麽知道是什麽東西啊。”


    “是日記本。”


    丁正恆還是很平靜,“那又怎麽樣?關我什麽事啊。”


    秦連盯著丁正恆說道,“這裏麵是周晶茜的日常生活,最後的一篇呢,剛好是她遇害的那一天。”


    丁正恆確定是有點慌張,但是很快又冷靜下來了,“一本日記本能證明什麽?”


    秦連把手機裏麵許植寫的那一頁放在他麵前,“你好好看一看日記本裏麵寫了什麽內容。”


    審訊室內又陷入了沉默,丁正恆的表情幾經變化,最後歸於平靜。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那麽寫,我那天沒有約她出去。”


    秦連拿出了一個證物袋,裏麵裝了一枚牙齒 ,“那這個你又怎麽解釋呢?”


    秦連看著麵前這個人,晃了晃手裏的證物袋,“經法醫鑒定,這正的是死者的牙齒。”


    丁正恆瞳孔微縮,“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這顆牙齒是昨天許植去丁正恆家的時候,看到丁正恆鬼鬼祟祟的去了一趟花園,趁著上廁所的時候,在花園裏麵那樹底下埋了一個盒子,裏麵就有這個牙齒。


    秦連看著丁正恆,一拍桌子,“就是從你家後花園裏麵搜到的,你說跟你沒有關係,啊?”


    丁正恆被嚇得一抖,但還是維持著麵上的從容不迫。


    “那個盒子上麵還有你的指紋,你還想要怎麽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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