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想加害於她……


    而夕霧卻隻是沉默著一言不發。


    「好。我明白了。」白鬱輕輕地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十分平靜,其中不帶有任何的波瀾起伏,就好像……他已經暗自下定了決心。


    緊接著,白鬱便像是認命般地放棄了勸說夕霧的想法似的,他十分自然地坐在了夕霧的身旁。


    「你看,這是你先前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白鬱突然間轉移了話題。他的指尖輕輕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處。


    白鬱故意將口中的話語說得模糊不清,讓人情不自禁地浮想聯翩。


    他向來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浪蕩模樣,此時,他胸前雪白的肌膚之上烙印著一道緋紅的血痕,便顯得極為明顯。


    白鬱並沒有出手癒合這道傷口,好像這樣做……他就能夠與夕霧建立起一絲隱秘的細微關聯一般。


    「你自找的。」夕霧冷冷淡淡地開口迴應他。她的語氣平靜又淡然,其中並沒有什麽冷嘲熱諷的意味,而隻是單純地在陳述著一個事實而已。


    白鬱慢慢地勾起了唇角,他笑了笑,臉上滿是顯而易見的饜足神情。


    「你親自在我身上留下痕跡,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他不著痕跡地朝著夕霧的方向靠近了些許,「你孤身一人在此,難免會有些孤寂。不如……我來陪你。」


    白鬱的聲音又低又沉,他那張精緻又綺麗的臉龐之上滿是勾人的艷色,看起來讓人莫名有些心神蕩漾。


    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


    他也知道後果。


    但是,他還是選擇這麽做了。


    夕霧完全沒有聽出來白鬱的弦外之音,她依然隻是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需要陪伴。


    而此時,白鬱的指尖一不小心蹭過了夕霧腕間的經脈,他下意識地怔愣了片刻。


    先前,他因一時激動,並沒有立刻發覺不妥當之處。如今,他的指尖按在那處經脈之上,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血魔珠此時正盤踞在夕霧的體內。


    怪不得,他一直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原來如此。


    魔尊他已經完全煉化了血魔珠,所以,哪怕血魔珠處於旁人體內,他也依然能夠感知到它。


    這顆血魔珠,對於夕霧來說,既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束縛。


    「我知道你不會離開這裏,但是,你也應當給自己留下餘地。」白鬱的眸光閃了閃,他循循善誘地開口說道。


    他的語氣鄭重其事,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此時正在背叛自己應該效忠的王。


    「我可以幫你禁錮住血魔珠,讓你恢復幾分實力。」白鬱慢條斯理地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現在應當無法動用靈氣。」


    「如此這般,又與凡人何異?」他很有耐心地繼續說道,「萬一魔尊他……出爾反爾,你也有自保的餘地。」


    夕霧抬眸看了白鬱一眼,並沒有立刻出言拒絕他的提議。


    白鬱見夕霧的態度有所動搖,他再接再厲地解釋道:「我不會害你。」


    「你看,那個時候,你差點對我下殺手,我也沒有反抗。」說著,他十分自然地拽著夕霧的手,將其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處。


    感受著自己指尖之下冰涼卻柔軟的觸感,夕霧卻是麵不改色。反倒是白鬱的耳尖莫名其妙地泛上了一抹淺淡的緋紅之色。


    他一臉誠懇地看著夕霧,看起來真摯無比。而他也的的確確是想要竭盡所能地幫助夕霧,用以彌補自己先前的無心之失。


    並且,在白鬱心底最為隱秘的角落裏,他也不希望江寒如願以償。


    見夕霧仍然沒有想要拒絕的意思,白鬱也不等她答應,便自顧自地伸出手按在了她的皓腕之上。


    然後,他直接抓起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我會幫你限製住血魔珠的力量。」白鬱一臉正色地開口解釋道,看起來倒真的像是在全心全意地幫助夕霧,別無雜念。


    然而,他的指尖此時正細細摩挲著夕霧手上的柔軟肌膚,倒是暴露了他心中不可告人的綺念。


    既然他出手相助了,那麽,向她收取一些必要的報酬,似乎也是合乎情理的。


    白鬱很快就說服了自己。


    此時的他,已經將魔尊完完全全地拋之腦後了。


    「別動。」白鬱輕聲叮囑道。說著,他便鬆開了自己的手。


    他站起身來,彎下腰將夕霧打橫抱起。


    像是生怕夕霧反抗一般,白鬱欲蓋彌彰般地解釋了一句:「在幻境之內不好出手,我送你迴房。」


    雖然夕霧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但是她也沒有反抗。有的時候,她的確太過遲鈍了些。


    白鬱的腳步很穩。


    此處幻境是由他親手構建的,他當然不會驚動幻境的防禦機製——江寒為了保護夕霧,甚至在幻境之中設下了重重機關。若是除了他和夕霧之外的人闖入此地,必當有來無迴。


    白鬱推開了房門。


    映入眼簾的一片大紅色彩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隻覺得這些顏色實在是太過於礙眼了。


    他將夕霧輕輕地放在了那張艷紅的床鋪之上。


    而夕霧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就仿佛……無論他對她做出什麽事情來,她都不會抗拒他。


    是了,她本就冷情冷性,又如何會有情緒上的波瀾起伏?


    也罷。白鬱頗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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