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做得太過了。”


    “身為風行殿統領,不知為陛下維護一方平安,蠅營狗苟,營私舞弊,你可知罪嗎?”風雨望著王鋒問道。


    “我何罪之有!”王鋒突然暴跳如雷。


    “你剛來風郡幾天,就汙蔑我,你可有證據。”王鋒向風雨逼問道。


    “笑話,大街之上,暴徒橫行,百姓怒不敢言就是證據,身居要職無所作為就是證據,你被停職了。”風雨說道。


    “你雖然是正統領,但你也無權停我的職。”王鋒與風雨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你這統領當糊塗了,不知天高地厚。”風雨說完,一槍就向王鋒咽喉刺去。


    王鋒急忙招出一把長刀擋住了長槍。


    風行殿眾人看見正副統領打了起來,誰也不敢管,也沒那個本事勸架,急忙閃向了一旁。


    莊梓也向後閃去,給兩個人讓出了地方。


    風雨一槍出手,攻勢連綿不絕,槍槍不離王鋒要害,王鋒身為統領,修為也不弱,與風雨不斷搶攻。


    風雨春秋槍一晃,抖出幾個槍花,無數風槍齊出,刺向了王鋒全身。


    王鋒不敢怠慢,馬上將自己的領域展開,他的領域並不特殊,但是可以讓他的速度成倍增長。


    王鋒將風槍全部接下,突然招式加快,一座刀山出現向風雨壓了過來,王鋒消失在了刀山裏。


    風雨不躲不讓,也將領域展開,將王鋒拉到了裏麵。


    眾人隻看見風雨和王鋒同時消失在眼前。莊梓用神識一掃,發現風雨用的也是靈域,將眾人的視線擋開了。


    在莊梓的神識裏,風雨的靈域像一幅秋天的圖畫,但山是禿的,樹是黃的,充滿蕭瑟的味道。黃葉片片掉落,被秋風一吹,還未落地便化為了粉末,隨風飄揚散去。


    風同樣吹拂到了王鋒的身上,王鋒動作突然慢了下來,如同在秋風中老去,雖然他還能夠行動,但動作變得遲緩,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他的刀如同拐棍般無力地拄在了地上,隻能保證他不會跌倒。


    風雨的靈域有一種特殊的能力,他能剝奪中招人的生氣,似乎偷走了對方的時光,使對方的消耗加快無數倍。


    王鋒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風雨走了過去,調轉槍頭,用槍身在王鋒頭上一敲,將他打暈了過去。


    風行殿眾人看見,風雨突然出現在了麵前,王鋒已經躺在了地上,毫無動靜。


    “將他鎖上,押進牢裏。”風雨吩咐道。


    風行殿的人不敢不聽,上來兩個人,用風行殿專用的困龍鎖將王鋒鎖上,困龍鎖上帶有細針,刺入丹田和各道經脈,將王鋒修為鎖住,就是再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逃脫。


    “在場所有人等聽著,以前的一切事情我既往不咎,隻辦首惡,今後如誰再耍些小伎倆,嚴懲不貸。”風雨表情異常嚴肅地說道。


    “遵命。”風行殿眾人齊聲答道。


    風雨從小就在世家長大,這些手段他信手拈來,他知道這些人不可能幹淨,但不可能將其全部替換掉,還不如施些恩惠,留為已用。


    “迴去吧。”風雨將手下人馬全都打發了迴去,他沒有走,而是走到了莊梓身邊。


    “好久不見,你成長得好快啊!”風雨說道。


    “風雨隊長依然是那麽雷霆手段,辦事毫不拖泥帶水。”莊梓恭維道。


    “哈哈,你不用誇我,我發現你是個惹禍的苗子,可別讓我抓到把柄。”風雨笑著說道,他知道莊梓和風中行有關係,雖然嘴上這麽說,但還是會照顧一二的。


    “風雨隊長放心,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心裏有杆秤。”莊梓說道。


    “四角中,百家算是世家,有自己的產業,不隻是本地,所以他們會爭,但不會太過,你不用擔心。”


    “軍營角的梁信你要小心,他與城外軍營的黃天勝有來往,黃天勝隻能靠地方來撈取好處,所以他不會放過這裏。”


    “沿江角的湯隱,此人我都沒有見過,他的得力手下不多,猜不出他的動作,但是此人誰也不靠,卻占了一角,隻怕是最棘手的一個,你最應該小心的反而是他。”風雨將風郡的幾個人物給莊梓介紹了一遍。


    “謝謝風雨隊長,我會小心的。”莊梓是真心感謝,風雨說的,都是他最想知道的。


    “不用謝,明的我可以管,他們不敢怎麽樣,但是暗的隻怕我也管不了。”風雨有些擔憂地說道。


    “真是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啊!”莊梓突然冒出一句話,從小他就聽過這句話,沒想到在這裏應驗了。


    “你不是也想當這靠山角的大哥嗎?”風雨聽完有些哭笑不得。


    “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安定祥和的靠山角。”莊梓說這話是因為他的房子在這裏,他不允許別人將他的家搞亂。


    “你自己小心吧,我走了。”風雨說完便走了。


    “師父,原來你認識這樣的大人物!那我們還怕什麽!”吳冕在酒樓裏已經觀察半天了,他看見莊梓和風雨聊了很久,看見風雨走了他才跑了出來。


    “什麽都要靠自己,隻有自己的實力才是真正的實力。”莊梓對著吳冕說道。


    “靠山也是一種實力,師父你實力超群啊!”吳冕對實力的理解同樣超群。


    莊梓懶得和他辯解實力的問題,他知道風雨一打岔,問題隻是延後了,但絕對沒有解決,隻是不知道會變成何等方式。


    “走,迴去吧。”莊梓對吳冕說道,整整鬧了一天了,現在已經接近黃昏。


    吳冕聽莊梓說走,便要拔起地上的竹竿。


    “就放在這裏吧,會有人拔的。”莊梓說完,轉身就走。吳冕連忙跟上。


    兩個人快走到莊梓的家的時候,莊梓問道:“你不迴家嗎?”


    “師父,白天我那麽高調,我怕迴家被人幹掉。”吳冕答道。


    “你倒是不傻!那你家人怎麽辦?”


    “沒事,我是姐姐帶大的,姐姐已經嫁人了,我出來混怕連累她,所以一直沒有聯係。”


    “那在你有能力保護姐姐之前,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有個姐姐。”莊梓提醒了他一句。


    迴到了家裏,玖兒已經做好了晚飯,幾個人吃完飯後,莊梓掏出來一粒丹藥遞給吳冕。


    “這是洗髓丹,你把它服下就可以修煉了。”


    “謝謝師父。”吳冕一聽大喜,連忙接過,直接就放進了嘴裏。


    他的年歲已經不小,和文佳他們一樣,經過了非常痛苦的一番折騰才將筋骨理順。


    莊梓缺少基礎的一環,由於他是被風中行的靈酒強行打開經脈,所以他不知道怎麽在最開始疏通經脈。


    他隻好用與風中行同樣的方法,將一杯猴兒酒給吳冕灌了下去。


    吳冕剛被洗髓完畢,再被強行疏通經脈,痛苦可想而知,比莊梓當初還要痛苦,而莊梓還不會風中行的按摩手法。


    莊梓隻能將行道訣念與他聽,然後用手將經脈的運行順序指給他看。


    吳冕強忍痛苦,按莊梓的行道訣將猴兒酒的靈氣理順,他的頭腦確實聰明,他發現隻要他運行正確就會舒服一些,錯誤就會更加痛苦,按這個道理摸索,經脈竟然被他全部打通。


    吳冕經脈通了以後,渾身舒暢,已經能感覺到丹田內的靈氣。


    莊梓這一頓猛藥讓吳冕最少省了三年苦修,將他已經錯過最佳修煉時機的身體,搶救了迴來。


    莊梓看見吳冕一個周天運行完畢才放下心來。


    “感覺怎麽樣?”莊梓關心地問道。


    “師父,感覺太好了,我覺得經過這兩次考驗,以後就是千刀萬剮,我也能挺住。”吳冕心有餘悸地說道。


    “哈哈,這叫治重病用猛藥,就你這已經成型的身體,不這麽改造,以後就是個廢材。”莊梓說完,讓他迴屋去洗掉一身臭汗,然後將自己的衣服給了他一套換上。


    吳冕換洗一新之後,莊梓打鐵趁熱,開始為他講解第一副風圖。


    莊梓此時對風圖的理解與當初教船員時不同,他將其中的各種奧妙一一講解給吳冕聽,省去了吳冕許多參悟的煩惱。


    莊梓講解到半夜才讓吳冕去休息,讓他明白一下什麽叫做修行的苦。


    第二天,吳冕竟然很早就起來了,他感覺自己的精氣神不錯,被這麽折騰還神采奕奕。


    他伸伸胳膊,輕鬆來了個一字馬,他知道,師父給他的丹藥絕對是靈丹妙藥,自己已經換了一個人。


    吳冕走出院門,去做早餐的鋪子買了三份早餐,帶了迴來。


    這時,莊梓和玖兒已經起來,正好吃早餐。


    “行,徒弟,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以後要繼續發揚。”莊梓表揚了吳冕一下。


    幾個人吃完早餐,就聽見外麵人聲鼎沸,一片哭泣之聲。


    幾個人走出院子,看見上百婦人,頭戴白綾,站在他的門前。


    “我家男人死得好慘啊!陪我命來!”婦人們不斷的哭泣著喊道。


    莊梓一下就明白是什麽情況,這些都是義門那些人的遺孀,不知道誰給通風報信,來找他這個仇人來了。


    “閉嘴!”莊梓用上了神識,一下子震住了這幫婦人。


    “你們義門弟子幹的就是刀頭舔血的買賣,先要來殺我,死活是他們自找的,不要在我這裏裝可憐。”莊梓說話沒有露出一點仁慈之心。


    “昨天若不是我用義門的弟子擋住了其他角的老大,隻怕你們的財產都保不住。”


    “你們義門的錢,哪個不是別人的血和汗換來的,如果沒有我徒弟打著義門的旗號,隻怕這靠山角的百姓就能將你們撕了,還有心在我這裏哭鬧,如果有心就趕緊收拾好自己的財產保命去吧。”莊梓說完後,注視著這幫婦人,看她們如何反應。


    婦人裏麵有人聽到莊梓的話語,頓時醒悟,馬上離開了這裏,迴去收拾財產去了。


    剩下的幾個頑固的婦人,突然躺在了地上就要撒潑打滾兒。


    莊梓冷笑一聲,真是拿我當菩薩了,他馬上叫出了小黃,讓小黃變化身形,站在婦人麵前。


    小黃化形以後,身大如牛,張開血盆大口“嗚咽”低吼。


    幾個婦人看見馬上連滾帶爬地逃命去了。


    “家有賢妻,夫無橫禍,真要是善良之輩,又豈會有此一難。”莊梓看著遠去的婦人搖頭說道。


    這裏,莊梓以快刀斬亂麻的方式解決了麻煩,卻有人打著另外的主意。


    風行殿裏,李仁義的夫人正要將石樓出售,買主是風行角的百家。


    兩家已經談好了價錢,來到了風行殿做最後的交割。


    百家的想法很明顯,先在靠山角插上自己的勢力,再慢慢爭奪,這算是陽謀,誰也挑不出毛病。


    “不行,統領吩咐,李仁義雖死,但是他的案子還未了結,他的所有財產不能出售。”管事的人直接說道。


    “你這是以權謀私,用的是哪條王法?”李夫人憤怒地質問道。


    “告李仁義的苦主多了,卷子比人都高,要不要我拿給你看看?”管事說道。


    “你們就是欺負我孤兒寡母,李仁義活著時候怎麽一個個稱兄道弟。”李夫人氣憤地說道。


    “我勸你趕快迴去吧!在這裏鬧事,你應該知道後果。”管事說完這一句後,不再理會李夫人。


    李夫人知道再鬧也辦不成事,隻好轉頭迴去。


    百家見石樓買不成,也隻得另想他法。


    軍營的黃天勝不斷地來迴踱步,梁信已經派人告訴他事情的經過。


    “這人我懷疑是風雨派來的,不然為何如此維護。”張浩在旁邊說道。


    “就是他派來的又如何,他想搶一口飯吃,那得問我答不答應。”黃天勝冷然說道。


    “將軍,我看不行就算了吧,風雨的來頭不小,鬧僵對你我都不好。”張浩勸道。


    “你是怕了嗎?難道我的來頭就小嗎?”黃天勝突然有些不高興起來。


    張浩聞言不敢再勸。


    “走,帶上人馬,跟我去一趟靠山角,我要看看這小子長了幾個腦袋。”黃天勝說道。


    張浩聞言隻好照辦,去外麵集合了兩百風軍,和黃天勝一起向城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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