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行義憤填膺地問道:“小子,你沒提我嗎?在這個地方誰敢不給我麵子。”


    莊梓心道沒有你我還碰不上這檔事呢。


    “提你了,不提你能挨揍嗎!本來要和我交朋友,一提你,刀都上來了,幸好我跑的快啊,要不命都沒了。”


    風中行聽的直翻白眼,大概知道自己怎麽迴事,沒再搭理他,而是將酒葫蘆摘下,給莊梓倒了一杯酒。


    “喝了,睡一覺就好了。”


    風中行倒完酒,轉身迴屋睡覺去了,完全沒有為莊梓報仇的意思,看來他也沒把自己的麵子看得太重。


    莊梓迴到自己屋裏,將風中行給的猴兒酒喝下,他經脈已經打通,猴兒酒化為的靈氣順著經脈流過,修複他的傷勢,他發現經脈被打斷了好幾根,斷掉的經脈之間出現一道光線連接,靈氣循環不受絲毫影響。


    莊梓感知著靈氣在經脈裏循環的路徑,漸漸地熟悉了靈氣運轉的規律。這靈氣完全是按照風中行給他疏通經脈的路線運行,循環一個大周天以後,進入丹田儲存起來。


    風中行竟然無意中教會了他運行靈氣的法門,使他免去了多年苦修。


    靈氣進入丹田也就是進入了光球。光球在靈氣進入以後比剛得到時真實了一些,不再顯得那麽虛幻。


    莊梓一個大周天循環,體內傷勢痊愈大半,估計兩三天就可以完全恢複。


    昨晚加班,今天高掌櫃給放一天假,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來,感覺身體完全恢複了,便去酒樓上班。忙碌了一上午,中午下班莊梓買了一份菜兩份飯,走到玖兒住的石屋。走進石屋小女孩正準備做飯。


    “玖兒,你不用做了,我買了飯。”莊梓說完,把飯菜擺好,拿起筷子遞給玖兒一雙,然後坐下開飯。


    “我叫莊梓,以後有事你就找我,我一定幫你。”


    玖兒沒有迴答,不過也坐下吃飯。她飯量很輕,吃了半碗,剩下的給小黃狗。


    莊梓吃完幫著收拾幹淨便迴到住處,風中行不在。


    他在院子裏修煉了一會步法,然後坐在涼亭裏打坐,他應該有所感知,體內靈氣每做一個循環就會多上一絲,這麽多年武打書不是白看的,他知道隻要勤加練習一定會成為高手。。


    唿吸盡量悠長,然後開始數羊,這樣可以摒除雜念,幫助快速進入狀態,他屬於閉門造車,獨創功法。


    入定後,他發現了昨天沒注意的事情,花草樹木上,大地天空中散發出一些光點被他吸收進體內光球。一個大周天循環完成,他發現光點不是無窮無盡,再修煉也吸收不到了。起來伸個懶腰,感覺全身輕鬆。


    看天色已近黃昏,他自己吃飯也沒什麽意思,便買點現成的飯菜又跑玖兒那裏去了。


    玖兒沒有出去,在破房子裏逗弄小黃狗玩,看見莊梓又來了,向他微微一笑不再顯得那麽陌生。


    莊梓把碗筷找出來,把飯菜放好,和玖兒坐下吃飯。


    玖兒單獨給小黃狗撥出一份,然後慢慢地吃著,食不言寢不語,兩個人在沉默中把飯吃完。


    莊梓看著這個破石屋,一個小姑娘單獨在此居住,不禁為她擔心。


    他發現枯草旁邊放著一副弓箭和一把匕首,看來這小姑娘還會武。


    “玖兒,你住這裏不是辦法,去我那裏住吧?我那裏房子多,你隨便挑。”莊梓試探著問了一聲。


    玖兒搖了搖頭,並不想去。


    莊梓看天色已晚,便站起來。


    “那你休息吧,我迴去了。”說完走出石屋,迴去休息。


    第二天,莊梓下班依然去給玖兒送飯卻撲了個空,隻有小黃狗在破屋裏趴著,看見他就搖著尾巴圍著他轉圈。


    莊梓看見弓箭沒在屋裏,也不知道玖兒還迴不迴來,就獨自把飯吃完,剩下的飯菜都給小黃狗留下後,返迴了住處。


    玖兒一早上就背好了弓箭走出風城,她輕車熟路地向仙猿山方向出發。她知道,風城和仙猿山之間沒有妖獸,兩方麵都不允許妖獸出現在自己地盤。


    找了個合適的地點,她爬到一個樹杈上,找尋著獵物。


    玖兒坐在樹上,兩腳搭在樹杈上,伸手把弓摘下來搭上一支箭,然後靠在樹上閉目養神。


    布穀鳥在不知疲倦地鳴叫,知了從土裏爬出,彈了彈張開的翅膀,她聽得一清二楚。


    一陣微風拂過,玖兒睜開了眼睛,向樹下看去。


    隻有頂級的獵人才會發現,在灌木與樹葉之間,有一隻吊睛白額地老虎,靜靜地看著她,灌木擋在老虎前麵,隻露出一半臉和兩隻眼睛。


    玖兒年紀雖不大,可比獵人更加敏感,她用眼睛在林間慢慢地巡視,終於發現了老虎。


    她弓如滿月,一隻箭破空而去,直奔老虎腦門。


    這頭虎“嗷嗚”一聲虎嘯,鐵爪一揮就將鐵箭拍入土裏,整個身型露了出來,竟然長達五米左右。


    虎軀一躬,一躍而起,卻沒想到玖兒第二箭來得更快,正中老虎左眼。


    老虎借著慣性搭上了玖兒藏身的大樹,虎爪鉤進了樹裏,然後再一竄就到了玖兒麵前。


    再搭箭已經來不及,隻好也向上一跳,躲過了老虎鐵爪。


    她跳到了樹的更高處,老虎在後麵跟著。說老虎不會爬樹的人,應該都已經掛了。


    玖兒迅速弓交左手,右手拔出了短刀,在踏腳的樹幹上一頓,老虎就到了他身後,張開血口就咬向玖兒脖子。


    野獸咬咽喉已經成了本能,可是它沒有玖兒快。


    虎口剛到一半,玖兒反手一刀就劃過了老虎的咽喉,接著沒有轉身,直接向對麵的樹跳了過去。


    老虎一下失去了動力,剛勾住樹幹的虎爪一鬆,向樹下落去。“轟隆”一聲,砸在地上。


    玖兒在對麵樹幹上穩住身形,等了一會,看見老虎不動彈,就跳了下來。


    走到老虎旁邊,她心裏有些歡喜,這頭虎比一般的虎大得多,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她蹲下身,老虎突然動了起來,虎爪拍向了她的腦袋,原來隻是摔暈了並沒有死。


    玖兒一時大意被老虎抓了空子,她來不及躲閃,隻好側身向前一撲,撲進了老虎懷裏,顧不得手臂被抓傷的疼痛,短刀連續向老虎心髒捅了幾刀。


    老虎已經是最後一搏,再中幾刀後徹底死去。


    玖兒看了眼血肉模糊的手臂,動彈不得,已經骨折了。她找了根樹枝,將袖子扯下來,用刀割成布條,然後將樹枝纏在手臂上。


    收拾完傷口,她開始扒虎皮,單手剝的很慢,剝完上麵,又找根樹棍墊在石頭上把老虎撬翻過去,再剝另一半。


    剝完虎皮用了幾個小時,她將虎皮卷起來,又割了一小條肉,給小黃狗的口糧。


    玖兒開始往風城走,不能休息,她知道手臂受傷後不能在這裏過夜,森林裏野獸出沒很危險。


    路上很順利,天黑之前,她走進了風城。


    玖兒迴到石屋,把虎皮一扔,一頭紮在枯草堆上,她實在是累壞了,精神一鬆懈,便睡了過去,一直睡到半夜才被胳膊疼醒了過來。


    黑暗中,她感覺到小黃狗依偎在她旁邊,給她帶來了一絲溫暖。


    外麵傳來“滴滴答答”地雨聲。


    石屋房頂有些漏雨,還好她這裏還很幹爽,她感覺有些冷,便將小黃狗摟的緊了些,過了一會兒,她又睡了過去。


    莊梓早上醒來,看見外麵下著小雨,便在屋子裏找了把雨傘後才出門,來到酒樓,應該是下雨的原因,客人不多,一上午過的很清閑。


    中午下班,莊梓還是要了兩個人的飯菜,走向玖兒的石屋。


    也許是玖兒救過他的緣故,他對這個小姑娘有一絲淡淡地牽掛。


    走進石屋,就看見玖兒躺在枯草堆上,唿吸沉重,上臂幾道血口已經結痂,肮髒地小臉都能看出紅暈。


    莊梓忙走過去,伸手摸了下玖兒的額頭,感覺到燙手。


    “玖兒,你生病了。”莊梓輕聲說了一句,看玖兒沒什麽反應。


    他趕緊出去,上集市雇了輛帶蓬的馬車,帶到石屋。


    將玖兒抱到車裏,又將虎皮和小黃狗帶上,找了個醫館,又把玖兒抱了進去。


    醫館隻有一個大夫,看了一下玖兒的傷口,將樹枝解下來,把斷骨糾正,然後用夾板固定上,又給敷上藥。處理完以後,又給開了幾副藥,就讓莊梓迴去。


    迴到住處,莊梓把玖兒放在床上,用被子蓋好,然後把藥熬好給她喝了下去。然後用毛巾沾些溫水給她擦了一下臉,擦的時候他發現玖兒的臉上竟然是鍋底灰,好像是她故意抹上去的。


    擦完了看著舒服多了,露出眉清目秀的小臉,被風吹日曬的皮膚呈小麥色,十分好看的樣子。


    莊梓擦完臉又將毛巾洗了洗,然後搭在玖兒額頭上給她退燒。


    玖兒喝下藥後,又沉沉睡去,一直到晚上唿吸才變得平穩。


    莊梓這才把心放下,忙了一下午,飯還沒有吃。


    他把中午買的飯吃完,又把小黃狗喂飽,才去休息,去隔壁收拾了一個房間,把自己房間讓給了玖兒。


    晚上莊梓修煉完,聽見玖兒睡得很平穩,唿吸均勻,便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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