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徐時安不自在地擺弄自己的衣擺,再次懊惱自己為什麽耳根子軟,同意跟她們一起乘坐馬車。他忍不住說道:“夫人,我下去騎馬吧!”


    蘇樂然瞪大眼睛地說:“你給我坐好!”


    徐時安立馬坐穩,一動不動。


    林若汐和李新爾坐在他的對麵,頗有興致地看著徐時安受挫。


    蘇樂然看二人的眉頭微皺,問道:“看你們的表情,有下毒之人的消息了?”


    徐時安有點意外,她們怎麽會對寧王中毒的事情這麽上心。難道之前寧王中毒有她的手筆。


    徐時安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李新爾。那說起來,他們夫婦倒是欠李新爾一個人情。


    林若汐驚歎道:“樂然,你是怎麽看出來?”


    倒不是蘇樂然會察言觀色,而是她們的情緒不佳,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蘇樂然理所當然地說:“這不顯而易見嗎?我們可以迴家了,你們看起來卻不怎麽開心。”


    車廂內安靜下來。蘇樂然眨著眼睛,洗耳恭聽。


    李新爾掃了下眾人,歎了口氣。她為什麽要趟這趟渾水。她正色道:“我覺得,給寧王下毒的人可能是皇後娘娘的人。皇上隨身攜帶的香囊有我熟悉的味道。我問過宮女,她說皇上的香囊皆是皇後親手縫製。”


    就這樣。


    蘇樂然震驚得差點要跳起來。她說:“皇後娘娘?你就通過一個香囊,隨隨便便就定下兇手。這也太兒戲了吧!再說,寧王跟皇後娘娘有過節嗎?她非要置他於死地。”


    徐時安護著她:“夫人,別激動。”


    蘇樂然轉念一想,太子這幾年一直傳出身體不適的消息,朝廷中支持寧王的人才會隻增不減。皇後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寧王視為眼中釘。


    李新爾瞪了蘇樂然一眼。“你說我兒戲?”


    蘇樂然害怕地躲在徐時安的身後。她好怕李新爾朝她放出小可愛。“我錯了。”


    徐時安沉下臉說:“林夫人!”


    李新爾白了一眼徐時安,說:“不僅如此,我在皇上的身上聞到一股熟悉的草藥味。這種草藥的最大藥效是控製人心。服下這種草藥的人會對第一眼看到的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依戀。”


    林若汐恍然大悟:“皇後是皇上的結發妻子。她的年紀自然比那些後入宮的嬪妃大上一些。但皇上和皇後的感情很好,恩愛如初。難道是因為這個。”


    蘇樂然斜著眼看著徐時安,心想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


    徐時安像是知道蘇樂然在想什麽一樣,拉起她的手,溫柔地說:“夫人不用擔心,我隻心悅夫人一人。一生一世,永不改變。”


    徐時安早就發現蘇樂然習慣獨來獨往,對一切沒有安全感。他以為蘇樂然是因為父母早逝,她一個人要麵對一切,所以養成做什麽事情都喜歡一個人決定。他很心疼,又很挫敗。看起來,他這個夫君給的安全感還不夠多。什麽時候,蘇樂然才會毫不猶豫地依賴他呢?


    被抓包的蘇樂然用眼色指了指旁邊的二人,說:“侯爺,你也太不見外了。這會讓她們笑話的。”


    徐時安坦然道:“這裏有沒有外人。”


    林若汐輕咳幾聲,她想當外人。她迴憶起跟皇後的幾次見麵,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她將心裏的疑問說出來:“皇後娘娘看起來是個和善的人。我不明白,她怎麽會跟苗疆扯上關係。皇後娘娘的身邊並沒有聽說有什麽特別的人。”


    李新爾默不作聲。她用毒的手段在同齡裏麵幾乎沒有對手。但是對方看起來怕是也不弱。說不定,用毒的人就是皇後本人。


    蘇樂然突發奇想:“你們說,向皇上用迷情藥草的人會不會是皇後。事關重大,皇後應該不敢假手於人。這些事情,皇後親自去做更穩妥。”


    徐時安詫異地看著蘇樂然,心想要是這樣,那牽扯進來的人就更多了。


    李新爾附和道:“用毒不是什麽難事。要是皇後親自去辦也不無可能。”


    馬車穿過街道,沒有人會想到馬車裏麵的人在商量什麽。市集上繁華的聲音將眾人的思緒拉了迴來。


    徐時安:“這件事情便交給我去查吧!顧長安晚我一步出發,可能現在正在林府翹首以盼等你迴家。”


    林若汐看一眼李新爾,見她麵色無異後說:“侯爺,那我兄長什麽時候可以迴家呢?”


    徐時安:“快了!你們出宮的時候,毒害寧王的人找到了。禦林軍在一名自盡身亡的宮女房內找到毒藥。”


    蘇樂然嘀咕道:“這很明顯是替死鬼。就看皇太後要不要繼續追究。”


    徐時安:“皇太後病了。顧不上。”


    蘇樂然點點頭。原來皇太後是有心無力啊。她甩甩頭,打算將這些烏煙瘴氣的事情甩出腦袋。可是腦裏總是會想起皇上說過的話。


    方錦茵自然是皇上心中的白月光。她和皇上相遇時,皇後娘娘已經嫁給皇上。皇後是方錦茵嫁給皇上的最大阻力。要是皇後不在,方錦茵說不定會願意嫁給皇上。


    所以,對皇後來說,方錦茵就是眼中刺,是會影響她正妻之位的女人。皇後容不下母親,那她很有可能會暗地裏下手。因為厭惡方錦茵,所以厭惡方錦茵的家人。


    林若汐打開馬車上的窗戶,突然說道:“經過花想容的時候停一下吧。幾天不在,我有些擔心鋪子的生意。”


    徐時安自然沒有理由拒絕,他朝外喊了一聲:“徐陽,花想容停一下。”


    林若汐這樣一說,顯得花想容的另一個老板的不上心。


    蘇樂然正想說過她也一起下車時,透過車窗瞄到一個可疑的人影。


    她促狹的說:“你該不會是找理由避開顧長安吧!怎麽了?幾天不見,不想他嗎?”


    林若汐嘴硬道:“樂然,不是你說的嗎?男人哪有錢靠譜。掙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慘了。


    蘇樂然看著麵色不善的徐時安,嚐試解釋:“侯爺,你聽我狡辯。”


    馬車停在花想容的門口。


    林若汐一下車就被人抱入懷中。


    顧長安的聲音在林若汐耳邊響起。“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先迴這裏。”


    蘇樂然笑道:“顧長安,我錯看你了。你真的很懂若汐。你們不成親,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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