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時安的手一頓,看向蘇樂然的眼神充滿控訴。他沒有停下喂蘇樂然的動作,但下垂的嘴角泄露他的情緒。


    蘇樂然居然連徐陽不在府裏麵都知道。但他特地穿了一身新衣,從頭到腳都打扮一遍,她到現在都沒有發現。


    徐時安早就發現,蘇樂然喜歡好看的東西,好看的人。因為上戰場而留下一身傷痕的他,身材貌似跟好看沾不上邊。唯有臉蛋可以爭鋒。


    對於自己的夫人,身為夫君的徐時安當然想要蘇樂然所有的關心。他覺得自己現下被蘇樂然拿捏得死死的。徐時安壓下心中的不悅,說明道:“我讓徐陽去查城內有沒有苗疆的人居住。既然寧王有跟苗疆的人接觸過,肯定會留下痕跡。”


    蘇樂然察覺到徐時安的情緒不高,討好的說道:“人過心留印,船過水留痕。我怎麽沒有想到,夫君真是天底下最聰明的男人。”


    徐時安苦澀道:“希望夫人的心口如一,真的把我當成心目中的第一。”


    蘇樂然真心誠意的說:“那是自然。還有別的男子跟你一樣厲害嗎?我怎麽不知道?難道這滿城的名門貴女都是瞎了不成!不知道怎麽迴事,我的夫君今天格外好看。”


    徐時安的心裏如煙花綻放,腦袋轟隆隆的響。她注意到了!


    無視徐時安如孔雀開屏的表情,蘇樂然心想林晁澤其實長得也不錯,但身體瘦弱一些,還是徐時安的八塊腹肌摸起來過癮。


    想到這,蘇樂然的眼睛笑成月牙形狀,主動依偎到徐時安的懷中,小手不安分地摸著。眼睛卻在徐時安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紅了。


    她心裏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愛她到無法自拔。她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能持續多久。她之前身不由己迴去原來的世界,就明白自己在這裏的生活不能長久。雖然一直告誡自己,這一切都是浮雲,但她控製不了自己的心。


    被這樣的男人愛著,就算鐵石心腸都會被融化。她想長相廝守的男人在這裏,她能去哪裏呢?


    春梅見蘇樂然已經將藥膳湯喝完,借著收拾碗的名目退出房間,並將房門合上,關起一室溫情。


    侯爺想殺人的眼神告訴她,她在房裏麵很礙眼。她就算再遲鈍也明白侯爺想要跟夫人獨處。


    正在掃地的小丫鬟看到春梅從蘇樂然的房裏出來,覺得有點奇怪,問道:“春梅姐姐今天不去廚房監工嗎?真是稀奇。”


    春梅將食盒給小丫鬟,然後問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有沒有看到綠裳?”


    小丫鬟答道:“綠裳姐姐和喜雀姐姐出門了。”


    春梅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那不就意味著她今天要待在夫人的身邊伺候一整天。她真的好害怕侯爺。


    蘇樂然和徐時安能安靜相處的時光很短暫,馬上就被不速之客打斷了。


    朱煥領著一臉病容的方容容來武安侯府求見蘇樂然。


    雖然蘇樂然已經累了一天,但是小王爺和丞相夫人來訪。她這個武安侯夫人不能不見,要不然外麵的人又不知道把她傳成什麽樣子。


    徐時安扶著蘇樂然朝方容容行禮。“丞相夫人大駕光臨,我們夫婦有失遠迎。”


    方容容板著臉迴禮道:“不敢!老身是過來求武安侯放過我可憐的女兒。”


    朱煥低著頭,不敢看蘇樂然的臉色。他根本勸不了外祖母。一聽到母親胡韻兒假死的消息,她就鬧著要跟朱煥來找蘇樂然要人。他怕方容容鬧的動靜太大,消息傳到寧王的耳中,功虧一簣,隻能帶著方容容來武安侯府。


    經此一事,朱煥才確信依照方容容不講理的程度,蘇樂然的母親在丞相府的日中肯定很艱難。終究是丞相府欠了蘇樂然母親,蘇樂然既往不咎的出手幫忙,已經仁至義盡。


    蘇樂然本來對方容容的看法就不好。現在更是沒有好臉色,她冷笑道:“老夫人是不是思女過度,出現癔症。寧王妃的靈堂不是還在丞相府擺著嗎?對了,還沒有過頭七吧!這個時候登門是不是不太好。”


    方容容被關在屋子裏麵久了,本就心浮氣躁。她指著蘇樂然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毒婦,為何囚禁我女兒。冤有頭債有主。我知道你是想為你的母親報仇,那你來呀!殺了我,不要動我的女兒。”


    蘇樂然翻了個白眼。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將院子裏麵的仆人都撤出院子。要不然整個武安侯的人都知道寧王妃被武安侯夫人藏起來的事情。


    她低聲對徐時安說道:“我後悔把人都支出去,現下沒有人來趕走她。”


    徐時安黑著臉對朱煥說道:“小王爺,還不趕緊帶老夫人迴去。這樣大喊大叫讓別人看到會影響老夫人的聲譽。”


    朱煥為難的看著方容容,不知道如何開口。


    對於這個便宜弟弟,蘇樂然自然是不會過於苛責。她柔聲問道:“丞相的身體怎麽樣?他怎麽不一起過來。”


    要是方容容知道胡韻兒還在人世,胡惟肯定也知道。但是胡惟卻沒有跟方容容一起過來,估計是身體不便,走不了。


    朱煥麵露憂色道:“外祖父急火攻心,暈了過去。我已經請禦醫看過,說是要臥床靜養。”


    外祖父暈了過去之後,沒有人能製得住外祖母。


    蘇樂然和徐時安對視一眼,心裏想的都是“活該”二字。叫你享齊人之福,叫你禍害姐妹倆。


    徐時安旁若無人的對蘇樂然訴衷情:“為夫一定吸取丞相大人的教訓,一生一世隻愛夫人一人。”


    蘇樂然的瞳孔震動:“那要是我先你一步去了呢?”


    徐時安遲疑半晌,將手放在蘇樂然的小腹說道:“那就請你等等我,等我安頓好一切,立馬就去找你。”


    方容容沒有注意到蘇樂然和徐時安的小動作,隻是覺得他們夫婦恩愛的樣子十分礙眼。她衝上前扒拉蘇樂然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陰陽怪氣什麽。你和你的母親一樣,隻會朝男人使狐媚術。”


    朱煥用身體擋住方容容,長長的指甲在他稍嫩的臉上留下血痕。朱煥厲聲道:“你鬧夠沒有!要把自己作賤到什麽地步才甘心。”


    徐時安在方容容有異動時,就把蘇樂然拉開。他關切的問道:“樂然,沒事吧!”


    蘇樂然護著肚子,欠欠的說道:“我沒事!我就喜歡看她想幹掉我,卻拿我毫無辦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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