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徐時安的身上,蘇樂然眼中的他自帶巨星光芒。


    徐時安的雙眸深沉如海,漆黑如夜空,讓蘇樂然的心不受控製地跳動。蘇樂然從來沒有近距離追過星。她就算再喜歡哪個明星,最多買點明星的代言和追他拍的影視劇。這時的她初次感受到,來自明星美顏的暴擊。


    身為女孩子被男人這樣的眼睛看著,會有一種被深愛的錯覺。


    蘇樂然吞了吞口水,莫名覺得有點緊張。她不解的問:“徐時安,為什麽你看起來像想和我成親一樣。明明當初是你不願意。。。理我。”


    難道喜雀告訴她的信息有誤?她沒有原主的記憶,沒有辦法跟原主共情。再這樣被徐時安看下去,她怕受不住誘惑撲上去。


    徐時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想要探進她的心裏一樣。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高傲:“蘇樂然,我覺得你比其他女人好得多。所以我已經改變主意。”


    你以為你是什麽人,會有人一直在原地等你改變主意。蘇樂然最討厭這樣不可一世的臭男人。徐時安美貌帶來的好感被他無厘頭的話消耗完。


    蘇樂然叉著腰,提高了音量道:“侯爺,您這是惱羞成怒。想要讓我主動退婚嗎?想來也是,高高在上的侯爺應該是第一次被人拒絕吧!你不是想娶我,隻是咽不下這口氣。”


    徐時安的眼中流露出一抹詫異。原來在她的心裏,自己是這樣的人。他不明白蘇樂然為什麽不圍著他轉。不對他的親近感到欣喜。他伸手想拉住女人解釋:“不,我不是。”


    蘇樂然後退一步脫開後,翻了個白眼。她真的被徐時安自大的態度惹怒:“那你證明給我看!不要因為我們有婚約,你就可以看清我。隻要我想。婚約可以隨時作廢。”


    兩人的爭執聲不小。蘇樂然看到有不少仆人在不遠處偷看他們兩個人,還時不時竊竊私語。


    想到王夫人的話,她覺得她和徐時安要保持距離才會有清淨的日子過。她不露痕跡默默地後退一步。知道徐時安的想法後,跟徐時安保持距離才是明智之舉。


    這樣的小動作怎能瞞過一直盯著她看的徐時安。


    這下,徐時安的心情越發不好了。


    他的教養理智全部被拋到一邊,咬牙切齒地抓著蘇樂然的肩膀質問:“你難道對我真的沒有一絲男女之情。那之前的杏仁酥又是為何。”


    蘇樂然想了好幾秒才明白徐時安說的東西是什麽。她那天吃剩的糕點中貌似有這個。


    天知道杏仁酥對於蘇樂然是類似黑暗料理的食物。她不喜歡杏仁的味道。從小到大,一直都不喜歡。


    可是現在,她總不能對徐時安實話實說,那是她不喜歡吃的東西,所以才本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給他吃。


    徐時安是武將,原本身材就高大。雖然徐時安長著一張好看得像是女人的臉,讓人對他失去戒心。可是現在,蘇樂然真的擔心他突然生氣起來,單單一隻手就能把她掐死。


    蘇樂然低下頭,遮住心虛的雙眼說道:“樂然尋到好吃的點心,想跟時安兄長分享也是人之常情。想不到令兄長誤會了。”


    徐時安這下才明白自己自作多情。他不願意相信,當初一直圍著他轉的小女孩突然不需要他了。


    他不知道要拿蘇樂然如何是好,嘴裏念叨:“蘇樂然!你真是要氣死我!”


    蘇樂然低著頭,半晌沒有聽到動靜,困惑的抬起頭,才發現徐時安已經走了好遠。


    什麽人呀!走了也不說一聲。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剛才那兒被徐時安抓疼。


    蘇樂然跺腳朝男人的背影嬌喝道:“這人怎麽能這樣!沒有風度的男人。”


    平靜的湖水並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泛起漣漪。在太陽的折射下,波光粼粼。


    蘇樂然看著平靜的湖麵,莫名起了雞皮疙瘩。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前的她都不識水性,為啥老愛往湖邊跑。


    蘇樂然一邊往自己的院子走,一邊嘴裏不停的嘀咕:“臭男人!還說想跟我成親。結果丟下我就跑了。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活該你沒有老婆。”


    她一踏進院子,就感覺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喜鵲、徐陽、李大娘,三個人同時轉過身看著她。


    不會吧!這讓蘇樂然不禁捂住嘴巴,他們這樣的表情是都聽到我說話了嗎?


    徐陽整理表情,上前行禮:“徐陽見過樂然小姐!”


    這主仆倆,怎麽陰魂不散。


    想到剛才把自己拋下的人,蘇樂然語氣不善:“徐陽,什麽風把你刮到這裏。”


    徐陽托著手中的盒子,恭敬地說道:“樂然小姐。侯爺叫我將這個盒子送過來。”


    蘇樂然傲嬌地抬起頭,朝喜雀招手。


    喜雀小跑到蘇樂然的身邊,委屈的說:“小姐,喜雀迴來沒有看到你,擔心極了。”


    蘇樂然板著臉說:“以後,不要什麽人都放進院子。”


    聞言,徐陽一臉尷尬。


    喜雀拉著蘇樂然的衣袖求情。


    蘇樂然的臉色稍緩,她沒頭沒腦的問:“我的衣衫還有救嗎?”


    喜雀頓了頓,小圓臉立馬皺了起來:“還沒有!師傅說破洞太大,想要恢複原狀是不可能。”


    徐陽一臉疑惑。為什麽蘇樂然說起衣裳的時候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喜雀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用眼角偷瞄徐陽,但並不開口替他求情。在她的心目中,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徐陽保持著彎腰托著盒子的姿勢,一動不動。隻是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大。


    這讓蘇樂然對徐陽另眼相看起來。她就算生徐時安的氣,也不應該遷怒到徐陽的身上。


    蘇樂然柔聲道:“我是生你主子的氣,不是對你有意見。你把東西迴去吧!我不想收他的任何東西。”


    徐陽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謙卑的說:“侯爺說,如果樂然小姐不收下東西,我就不用迴去了。”


    蘇樂然揉了揉眉心。心想徐時安是吃定她不會為難徐陽。


    喜雀終於忍不住開口:“小姐!徐陽大哥以前幫了我許多忙。喜雀求求您,能不能對他友善一點。”


    蘇樂然冷哼一聲,徑直走進房間。


    喜雀歉意的看著徐陽,她好像幫倒忙了。“對不起,我沒有幫上忙。”


    屋裏傳來蘇樂然俏生生的聲音。“喜雀,把東西收下。”


    徐陽鬆了一口氣:“謝謝樂然小姐體恤。”


    喜雀欣喜道:“謝謝小姐!我馬上進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徐時安連送禮都要使手段。這樣的人,她要怎麽動。蘇樂然坐在椅子上生悶氣。“他興師動眾地送東西!我倒要看看他送的是什麽?”


    蘇樂然打開盒子,被盒子裏麵的粉紫玉鐲閃瞎眼。她讚歎道:“好美的鐲子。”


    這種要粉不粉,要紫不紫的玉鐲怎麽能這麽好看。這要是在珠寶店裏麵標價售賣至少十幾萬起步。這居然是送給她的禮物。


    蘇樂然的職業病跑出來,拿著粉玉鐲,愛不釋手的評價道:“雖然徐時安的脾氣很壞,但是眼光確實不賴。這個鐲子美到我了。”


    喜雀看到蘇樂然喜歡徐時安的禮物,適時地說道:“聽徐陽說,這是侯爺親自跑遍餘杭的珠寶鋪子找到粉色玉鐲。隻此一隻。”


    徐陽私底下對喜雀說過,侯爺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孩子這麽上心。為我們小姐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有史以來第一次。


    天真的喜鵲暗下決心,一定要促成小姐和侯爺的婚事。


    蘇樂然半信半疑:“徐時安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我不信他會下功夫去討女人歡心。怕不是派徐陽去買的吧!”


    李大娘給蘇樂然端來甜湯。正好聽到蘇樂然對徐時安的評價。她忍不住為徐時安辯解道:“小姐,你不懂。男人需要討女人的歡心,做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蘇樂然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喜雀見到蘇樂然的臉色有了鬆動,趕緊乘勝追擊的說:“我聽徐陽說,侯爺還吩咐人幫小姐在各個月老廟找粉色手鏈。”


    聽到這些,蘇樂然說不動容是假的。


    隻是,徐時安在追她嗎?她立馬把這個想法甩到天外。


    哼!打了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徐時安是把官場的這套搬來對付她了吧!她是這麽容易就被打發的嗎?沒門!想到這,蘇樂然把鐲子放迴盒子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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