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雀覺得自己的小姐自從大病一場後,變得好奇怪。有時候,她會打開自己的百寶箱,看著裝著滿滿的金銀財寶,捂著嘴巴笑。看起來可瘮人了。


    蘇樂然頂著一雙冒著金光的眼睛,朝喜雀招手,“喜雀,你快來看看這個!”


    在寶箱裏麵尋寶的蘇樂然拿著一個碧綠色的玉佩,有點慌張。原主的珠寶首飾很多,也許是因為職業病,蘇樂然拿起珠寶就不舍得放手。她把玩這些珠寶就可以玩一整天。直至她在裏麵找到一個看起來像是男人佩戴的玉佩。


    古代的女孩子早熟,早早就會談婚論嫁。她不由開始想象原來的蘇樂然以前有個老相好。她越想心越慌,隻能向喜雀求救。


    蘇樂然故作鎮定,眼中卻流露出濃濃的擔憂。她將玉佩遞了過去,問:“喜雀,我剛才從箱子裏麵翻到這塊玉佩。這塊玉佩被人放在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裏麵,看起來是寶貴的物品。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喜鵲接過玉佩後,無語問青天。她一臉無奈,小心翼翼地將玉佩放了迴去。“我的小姐!你怎麽連這個玉佩都忘記了。這是信物。”


    蘇樂然的心一沉。壞了,原來真的有這麽一個臭男人。她扶著額頭,心想該麵對的遲早要麵對。她不會要用這具幼齒的身子跟男人談戀愛吧。蒼天呀!她過不了這一關。


    姐姐是經過大風浪的人,不會被這種小事情難倒。誰不會談情說愛呀。


    蘇樂然整理思緒後說:“說吧!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你告訴我,那個臭男人是誰?”


    喜雀歪著頭,不明白蘇樂然的臉上為什麽會出現視死如歸的表情:“小姐,那個臭男人是老侯爺。”


    蘇樂然拍案而起:“什麽!老男人。我收著老男人的玉佩幹什麽?”


    喜雀眨巴著眼睛,困惑至極。她說了什麽讓蘇樂然這麽激動!


    喜雀搖頭晃腦地說:“這是我們老爺和侯爺定下婚約的信物。玉佩的主人確實是老侯爺呀。”


    蘇樂然鬆了一口氣,腿一軟,坐了迴去。“蒼天呀!我就知道...你剛才說什麽?婚約!”


    她捂著胸口,嚇死寶寶了。原來這是指腹為婚的信物呀!難怪這塊玉佩看起來這麽古老。她拿著玉佩甩呀甩,讓在一旁看著的喜鵲心驚肉跳。


    喜雀張開手護著,“小姐,這塊玉佩意義重大,可不能這樣拿來玩。”


    蘇樂然歪著頭譏笑道::“難道有了玉佩,我和徐時安沒有感情也隻能綁在一起。沒有玉佩,我們就可以當這場婚約沒有存在過?”


    喜雀緊張得都快要哭了:“我的好小姐,你饒了我吧。我可不經嚇。”


    蘇樂然翻了個白眼,將玉佩塞到喜雀的手裏。“給你放好!弄掉了可不能怪我。”


    喜雀雙手護住玉佩,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放迴百寶箱內。


    徐時安站在院門外,聽著裏麵的聲音越來越小。他麵帶慍色,轉身就走。衣擺帶起一陣風,將地上的落葉卷起。他就不應該聽母親的話來這一趟。蘇樂然完全沒有把武安侯府的婚約放在心上,他又何必自討沒趣。


    徐陽正在整理公文,看到徐時安臉色不善的走了進來,不解的問:“侯爺,您不是答應夫人,帶樂然小姐出門透氣嗎?”


    徐時安的臉色越發不好。他麵無表情地說:“逛什麽?在你眼裏,本侯是有這個閑情逸致的人嗎?”


    你不是專門去找蘇樂然的嗎?還不能讓人說。徐陽縮著脖子,閉緊嘴巴。根據徐陽多年的經驗,這個時候最好什麽話都不說。多說多錯。


    沒有得到迴應,徐時安瞪了徐陽一眼:“你為什麽不說話?啞巴了。”


    徐陽後退一步,苦著臉說:“侯爺想讓徐陽說什麽?”


    徐時安瞪著徐陽,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想到徐時安對王氏的話十分順從,徐陽靈光一閃,說道:“侯爺,父母之命不得不從。您不帶樂然出門散心的話,在老夫人那裏不好交代。要不然我去跟小姐說讓她先準備一下,等侯爺忙完公務再帶她出去。”


    徐時安的臉色稍緩,別扭地點點頭。


    徐陽如釋重負,趕緊領命退了出來。他輕輕的合上書房的門,自言自語的說:“我真是太難了。”


    書房內,徐時安的臉色晦暗不明。他剛才聽得真切,蘇樂然並不願意跟他履行婚約。


    這是他一直期盼的結果。但當他親耳聽到時,心裏似乎有點難受。他將徐陽整理好的公文移到麵前,卻沒有打開。


    小院迎來不速之客。


    喜雀在蘇樂然的耳邊輕聲說:“小姐,這是侯爺的隨從徐陽。”


    蘇樂然狐疑的盯著徐陽,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蛛絲馬跡。


    徐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樂然小姐為什麽這樣看著徐陽。”


    侯爺的人出現在蘇樂然的院子,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合理。喜雀明明說過,武安侯跟她的關係並不好。有她在的地方,武安侯是絕對不會出現。就是因為這樣,武安侯府裏麵阿貓阿狗都把她們主仆兩當成空氣。


    蘇樂然雙手抱臂,滿臉防備地說:“侯爺不是不想看到我嗎?為什麽會主動提出帶我出去?他那麽討厭我,難不成想把我帶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丟掉。”


    徐陽目瞪口呆。他家威武俊朗的侯爺為什麽在小姐的心裏這麽不堪。蘇樂然小姐不是一直想要跟侯爺親近嗎?他家侯爺到底是怎麽得罪樂然小姐了。


    想起自家主子今日的反常,他試圖幫徐時安挽救:“樂然小姐,您是不是對我們家侯爺有點誤會。我們家侯爺其實並不討厭小姐。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徐陽在心裏說道,豈止是討厭,簡直是厭惡。要不然怎麽會這麽排斥跟蘇樂然一起出門。但是他可不敢對蘇樂然這樣說。


    蘇樂然笑了,但笑意不達眼睛:“他不討厭我,會把我安排在徐府最偏僻的小院。他不討厭我,會在我的及笄禮上和林若汐出雙入對,冷落我。”


    徐陽為了幫徐時安的所作所為給出合理的解釋,燒幹腦cpu:“是小姐初來駕到的時候說你喜歡安靜,所以侯爺安排最遠離街道的小院。在及笄禮上,那是侯爺作為主人,幫小姐招待客人。”


    喜雀不忍見徐陽被蘇樂然為難。“小姐,您不是在屋子裏悶得慌。現在侯爺提出要帶您四處逛逛,這不是想什麽來什麽嗎?”


    這話說得實在,蘇樂然想想也是。她不是扭捏小氣之人,大不了到時候將徐時安的毒舌之語,左耳進,右耳出。“好吧!那我去換一身衣服便去尋侯爺。”


    徐陽朝喜雀露出感激的笑容。得救了。“謝謝喜雀姑娘。”


    喜鵲的臉一紅,嬌羞把頭低下。徐陽是武安侯府內唯一一個不會對她擺冷臉的人,喜雀心想她這樣算是還人情吧。


    為了方便走路,蘇樂然換了一身輕薄的粉色長裙。喜雀看到換下衣服的蘇樂然,立馬委屈地說:“小姐已經好久不置辦新裝,衣服都短了。”


    蘇樂然倒覺得這樣的長度正方便活動。問清楚書房在哪裏後,她像一朵小蝴蝶跑了出去。


    徐陽反應過來後,立馬追了上去。


    喜雀努力在他們的後麵跟著。“小姐,小心台階。”


    徐時安聽到動靜從書房裏走出來,撲鼻而來專屬少女的淡淡體香讓他分心晃神。蘇樂然來不及止住腳步,撲了上去。本來指望徐時安能閃開,但是看到徐時安呆呆的站在那裏。


    她閉上眼睛,已經做好兩個人撞在一起的心理準備。沒有她想象中的骨頭撞骨頭、肉撞肉。蘇樂然摔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蘇樂然睜開眼睛,跌進徐時安似大海般深邃的眼中。她的胸膛內,平靜了27年的心第一次為男人而躁動。


    徐時安眉頭微皺,一如既往的指責:“樂然妹妹,為何這樣莽撞?萬一受傷,吃苦的人不還是你。”


    明明是言語冷峻,蘇樂然卻從中讀出一絲關心。她覺得自己魔怔了。果然帥哥的屁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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