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什麽關係
穿越後，被九尾狐姐姐拐迴家了 作者：香草奶油蛋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夜晚，西海城上空。
處理完邪修的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而莫千嬌則乖乖巧巧地跟在塗山冉冉身後，看著她隻往前飛，沒有停下的意思，方向也不是迴書院的，便疑惑問道：“冉冉姐姐，接下來我們去哪？”
“夢靈酒樓。”塗山冉冉言簡意賅，語氣平靜。
莫千嬌看著她的後腦勺，覺得有些別扭，但又好像沒什麽問題。
嗯，應該沒什麽的吧，隻是迴話少了點，語氣平靜了點，態度平淡了點，而已...
再說了，人家又不是你的誰，還要對你低聲下氣，還是咋地？（-m-）
暗暗唾棄了自己一番後，莫千嬌便也不說話了，隻悶著頭飛著。
塗山冉冉也注意到了後方的動靜，但她還是沉默著，也沒有給什麽迴應，氣氛一時尷尬了起來。
好在，路程並不遠，很快，她們便到了夢靈酒樓，直接開了最豪華的房間，又點了些小吃，才進了房間。
莫千嬌關好門後，轉身便見塗山冉冉掏出了幾張卷軸，她有些好奇，溜溜達達地湊上前，伸頭查看。
上麵列著一個個名字，名字後麵還有備注，種族、修為、常用武器、特殊能力等，方方麵麵都有，甚至還批注了相應的作戰策略，詳細至極，看得出製作者是費了很多功夫的。
“冉冉姐姐，這是...”莫千嬌感動地道。
“本次金丹期大比中，實力較為強勁的修士，不一定全，但也大差不離了。這些個策略技巧，是以前收集的，做個參考即可，切記盲目自信，而因此失了警惕。
可惜沒有錄像，不然就可以多研究研究了。你先看看吧，有問題可以問我。”塗山冉冉解釋道。
莫千嬌點點頭，藍眼閃爍，真誠地看著塗山冉冉，再次鄭重又感動地道：“冉冉姐姐，謝謝你！”
真的，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原來，塗山冉冉先前的消失，是為了幫她收集信息啊。
可惡，先前她還腹誹對方情緒反複，心思難猜，脾氣古怪，嗚嗚嗚，她真是個小人，她該死！
明明塗山冉冉那麽好，那麽溫柔，那麽體貼！嗚嗚嗚，簡直就是小仙女本仙！（tot）
話說迴來，從認識到現在，她好像一直都受著對方的照顧，而她，卻從未為她做過什麽...
“我無需你為我做任何事。”塗山冉冉平淡道，頓了頓，又補充道，“隻求你...”
嗯？額，竟然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囧雖囧，但莫千嬌很快反應過來，接道：“什麽？”
“平安順遂，大道無憂。”
塗山冉冉的語氣誠懇、真摯，初具傾城之色的秀麗容顏上滿是認真，紫金雙眸專注地看著莫千嬌，瞳孔裏隻留她一人的倒影，似是眼裏隻有她一樣。
嘶，塗山冉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犯規了？！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莫千嬌一時百感交集。
雖然天天姐姐長，姐姐短的，但她很清楚，隻是個名頭而已，又不是真的，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的。
那麽，在塗山冉冉眼裏，她們的關係是怎麽樣的呢？
閨蜜？不大像，她們確實很親密沒錯，但，也沒到那程度...
在前世，莫千嬌沒有閨蜜，至少沒有那種，手拉手逛街、夜晚睡一塊說悄悄話的閨蜜，別的不說，就她那種卷王作息，就沒幾人能跟得上。
話雖如此，但，這不代表她不知道閨蜜的相處模式，因此，她很確定，她們的關係，絕對不是閨蜜。
那，好朋友？emmm...過於親密了，也不大一樣。
像潼球球、慕小塵那樣的，親密的時候勾肩搭背，甚至睡一起的，分開的時候也可以坦然揮手的樣子，才是好朋友的相處模式。
但，她和塗山冉冉，好吧，是有點相似的，不過，她就是覺得有點不一樣...
那是什麽呢？隨著思索的深入，莫千嬌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表情很是苦惱。
塗山冉冉輕笑道：“我不是你姐姐嗎？姐姐對妹妹好，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語氣非常之理所當然，似是在說一個人盡皆知的常識，同時抬手，輕輕撫平莫千嬌那對擠壓自虐的小眉毛。
莫千嬌：……
啊，對，就是這樣，這種親密度，就很...呃，那個詞兒，曖昧！
而且，這話怎麽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呆愣了會後，莫千嬌反應過來，臉忍不住開始升溫，磕巴的語無倫次起來：“可...不是，這...我...唉，算了，沒事。”
想反駁，但在對方寵溺、縱容的灼狐目光下，又說不出口了，最後隻能歎了口氣，揭過了這事，隻埋頭研究起信息卷軸來。
塗山冉冉注意著她的表情和動作，忍不住“噗嗤”輕笑出聲——這小家夥，還真是，一點都沒認識到自己有多可愛。
莫千嬌：……
又幹嘛了？！o(≧口≦)o
注意到她幽怨的眼神，塗山冉冉莞爾：“沒事，你繼續看吧。”
然後，繼續盯著莫千嬌瞧。
莫千嬌：……
算了，隨她吧，反正也不會掉塊肉。【莫式麵無表情.jpg】
塗山冉冉笑意愈深，沒錯，就是這個小表情，果然很可愛。（*＾-＾*）
這個可愛，不僅僅是指外表，說實在話，在俊男美女遍地走的修真界，莫千嬌的外貌並不算出眾，和“美女”也有點子差距。
她的容貌和前世差不多，頂多就是皮膚白了，痘沒了，肌膚質感好了...
總體來講，屬於清秀耐看型，勉強能達到修士顏值的平均及格線往上一點，加上現在的化形也就十六左右，還帶著點少年人的稚氣，看起來，分外靈動。
當然啦，這不是重點，真正吸引塗山冉冉的是，她那與眾不同的氣質和心性。
前世，莫千嬌就不是靠臉吃飯的。
她是孤兒，卻從不自卑，相反，作為一隻合格的卷王，她總有一股莫名的自信，信奉著“我命由我不由天”“莫欺少年窮”之類的中二信念。
尬腳歸尬腳，卻很符合她的人生理念。
而她也確實是這麽做的，如果不是那莫名出現的車禍，她這會絕壁已經在公司站穩了腳跟，並謀劃著如何向上攀登了。
她從不為暴露自己的野心而感到羞愧，更不會為那些被卷到的人感到抱歉——誰都想過得好，她隻是付出了行動而已。
加上她的外在形象良好，注重人際交往，處事又圓滑，因而，恨她、嫉妒她的人有，但羨慕她、仰慕她的人更多。
來到修真界後，她的性格和想法也沒多大改變，目標還反而更加清晰了。
前世她隻想往上爬，隻想搞錢；而如今，她隻想，盡己所能地、拚命地變強，強大到什麽地步她不知道，但最起碼要像院長那樣，有誰不服就砍誰的能力。
而且，這一世，她還幸運地綁定了係統這個金手指（雖然不知係統的真實目的，但總好過沒有），這起點已經遠超過了大部分修士，實在沒什麽好抱怨的。
但，也因為兩個世界的不同，相應的，她也適當地改變了些行為處事的習慣。
於是，在塗山冉冉的視角裏，莫千嬌就有了以下形象：
一、勤奮好學。這點不必多說，卷王の基礎技能。（￣︶￣）
二、謙虛有禮。她向來不愛表現，更不喜被關注，為妖低調，做事靠譜，對所有種族都一視同仁，待人接物分寸感和距離感把握得很好，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上輩子留下的習慣）
三、愛幹淨。莫千嬌大概是有點子潔癖在身上的，沒學會清潔技能之前，除非真到無可奈何的地步（像之前在古樹城那樣），否則，她就必須要洗澡，也不在乎感不感冒之類的，保持自身的整潔清爽更為要緊。
學會了後麽，那更是有事沒事就給自己來一下，哪怕身上沒髒汙，也因此，她的身上總有著一股清香舒爽的味道，也不知是她本身就有的氣味，還是別的什麽東西散發的。
而光憑最後那一點，就足夠刷滿塗山冉冉的好感度了。
要知道，大部分妖族，包括族內的部分九尾狐在內，都不喜歡清潔自己。
妖族崇尚自然，信奉肉身的自然性，即本來是咋樣就咋樣，認為洗澡是人族才有的矯情習慣，也因此，身上總是有股奇怪又銷魂的味道。
不算非常難聞，除了個別有特殊臭腺的妖外，畢竟修士的身體受到靈氣的滋潤，大多天然自帶淨化清洗功能，但絕對稱不上好聞，反正塗山冉冉那靈敏的鼻子是頂不住的。
有時候，塗山冉冉真的感覺，莫千嬌是個成年妖假扮的，可她又確實有著小孩子幼稚的一麵，且表現得非常自然，絲毫木有演的成分。
……
總之，莫千嬌的這種種特質，都是分外吸引她的點。
起初，她隻是覺得對方小小隻的，卻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很反差萌，很可愛，才想著和她成為朋友or姐妹，想著，和她相處一定很有意思。
莫千嬌的秘密很多，但她並不在意——這也是個很有趣的點不是嗎。
然而，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多，也不知從何時起，這份興趣便轉變成了在意，而她們的關係也變得微妙起來。
塗山冉冉本身並不算遲頓，莫千嬌都能察覺的問題，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當莫千嬌問出為什麽對她好時，其中的深意，她自然聽懂了。
但，問題是，她也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關係...
如果要形容的話，就是很在乎，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有多在乎。
她隻知道，一個月前莫千嬌擅自開啟擂台賽的時候，她整隻狐都不好了。
驚愕、氣惱、煩悶、埋怨（對自己，也對莫千嬌）、心疼、害怕、恐慌、懊悔...等等情緒一齊充入她的內心，甚至有種唿吸停滯的窒息感，經脈裏的靈氣隨著主人的心緒起伏亂竄。
甚至因此，吐出了一口鮮血，要不是潼雪謫及時幫她順氣、調息，她可能會當場走火入魔，或是重傷昏迷。
身為塗山妖皇之女，九尾狐族最年輕天驕，受盡萬千寵愛的小公主塗山冉冉，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的情緒能如此之豐富，且都是因一妖而起。
這讓她不得不開始重視起，這一直被下意識忽略的情感變化。
在莫千嬌昏迷的那段時間，她的心也不寧靜，一麵擔憂著她的傷勢，一麵又糾結著自己那奇怪的感情。
沒醒之前，害怕焦慮，擔心她就這樣醒不過來；醒了之後，又心疼氣惱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和莫千嬌“冷戰”，其實也是她自己想靜一靜，理一理那紛雜的思緒，順便看看這小家夥的反應，想看看自己在她心中份量幾何。
結果，她承認，當看到莫千嬌小心翼翼又惶恐委屈的神情時，她很開心卻又不忍。
不是看莫千嬌受虐而開心，而是這證明了，不是她一個妖的獨角戲，至少莫千嬌也同樣在乎著她！
就是，這小家夥，太容易浪了，還是得看緊點才行啊。
思及此處，塗山冉冉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莫名的，正在思考應敵策略的莫千嬌突然抖了抖，狐毛都炸了起來。
她循著感覺看過去，發現塗山冉冉還是那副溫柔模樣，還對著她安撫一笑，問道：“怎麽了？”
語氣相當之自然平靜，好似有問題的狐隻有莫千嬌一個...
“沒事，可能是我太敏感了，產生了錯覺。”
下意識迴了個笑容後，莫千嬌掩飾般地繞繞耳朵，轉迴頭，盯著卷軸思索，其實是在意識海裏call係統：‘山藥，剛剛是不是有東西盯上我了？’
雖然塗山冉冉在這，但萬一是高階修士呢，那她沒察覺也屬實正常。
係統看完了塗山冉冉神情變化的全程，但也沒發現哪裏不對，至少它沒感覺到對方對宿主有不軌（含惡意）的想法。
emmm，宿主說得對，小女生的心思屬實難猜。
[沒有。]
處理完邪修的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而莫千嬌則乖乖巧巧地跟在塗山冉冉身後，看著她隻往前飛，沒有停下的意思，方向也不是迴書院的，便疑惑問道：“冉冉姐姐，接下來我們去哪？”
“夢靈酒樓。”塗山冉冉言簡意賅，語氣平靜。
莫千嬌看著她的後腦勺，覺得有些別扭，但又好像沒什麽問題。
嗯，應該沒什麽的吧，隻是迴話少了點，語氣平靜了點，態度平淡了點，而已...
再說了，人家又不是你的誰，還要對你低聲下氣，還是咋地？（-m-）
暗暗唾棄了自己一番後，莫千嬌便也不說話了，隻悶著頭飛著。
塗山冉冉也注意到了後方的動靜，但她還是沉默著，也沒有給什麽迴應，氣氛一時尷尬了起來。
好在，路程並不遠，很快，她們便到了夢靈酒樓，直接開了最豪華的房間，又點了些小吃，才進了房間。
莫千嬌關好門後，轉身便見塗山冉冉掏出了幾張卷軸，她有些好奇，溜溜達達地湊上前，伸頭查看。
上麵列著一個個名字，名字後麵還有備注，種族、修為、常用武器、特殊能力等，方方麵麵都有，甚至還批注了相應的作戰策略，詳細至極，看得出製作者是費了很多功夫的。
“冉冉姐姐，這是...”莫千嬌感動地道。
“本次金丹期大比中，實力較為強勁的修士，不一定全，但也大差不離了。這些個策略技巧，是以前收集的，做個參考即可，切記盲目自信，而因此失了警惕。
可惜沒有錄像，不然就可以多研究研究了。你先看看吧，有問題可以問我。”塗山冉冉解釋道。
莫千嬌點點頭，藍眼閃爍，真誠地看著塗山冉冉，再次鄭重又感動地道：“冉冉姐姐，謝謝你！”
真的，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原來，塗山冉冉先前的消失，是為了幫她收集信息啊。
可惡，先前她還腹誹對方情緒反複，心思難猜，脾氣古怪，嗚嗚嗚，她真是個小人，她該死！
明明塗山冉冉那麽好，那麽溫柔，那麽體貼！嗚嗚嗚，簡直就是小仙女本仙！（tot）
話說迴來，從認識到現在，她好像一直都受著對方的照顧，而她，卻從未為她做過什麽...
“我無需你為我做任何事。”塗山冉冉平淡道，頓了頓，又補充道，“隻求你...”
嗯？額，竟然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囧雖囧，但莫千嬌很快反應過來，接道：“什麽？”
“平安順遂，大道無憂。”
塗山冉冉的語氣誠懇、真摯，初具傾城之色的秀麗容顏上滿是認真，紫金雙眸專注地看著莫千嬌，瞳孔裏隻留她一人的倒影，似是眼裏隻有她一樣。
嘶，塗山冉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犯規了？！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莫千嬌一時百感交集。
雖然天天姐姐長，姐姐短的，但她很清楚，隻是個名頭而已，又不是真的，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的。
那麽，在塗山冉冉眼裏，她們的關係是怎麽樣的呢？
閨蜜？不大像，她們確實很親密沒錯，但，也沒到那程度...
在前世，莫千嬌沒有閨蜜，至少沒有那種，手拉手逛街、夜晚睡一塊說悄悄話的閨蜜，別的不說，就她那種卷王作息，就沒幾人能跟得上。
話雖如此，但，這不代表她不知道閨蜜的相處模式，因此，她很確定，她們的關係，絕對不是閨蜜。
那，好朋友？emmm...過於親密了，也不大一樣。
像潼球球、慕小塵那樣的，親密的時候勾肩搭背，甚至睡一起的，分開的時候也可以坦然揮手的樣子，才是好朋友的相處模式。
但，她和塗山冉冉，好吧，是有點相似的，不過，她就是覺得有點不一樣...
那是什麽呢？隨著思索的深入，莫千嬌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表情很是苦惱。
塗山冉冉輕笑道：“我不是你姐姐嗎？姐姐對妹妹好，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語氣非常之理所當然，似是在說一個人盡皆知的常識，同時抬手，輕輕撫平莫千嬌那對擠壓自虐的小眉毛。
莫千嬌：……
啊，對，就是這樣，這種親密度，就很...呃，那個詞兒，曖昧！
而且，這話怎麽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呆愣了會後，莫千嬌反應過來，臉忍不住開始升溫，磕巴的語無倫次起來：“可...不是，這...我...唉，算了，沒事。”
想反駁，但在對方寵溺、縱容的灼狐目光下，又說不出口了，最後隻能歎了口氣，揭過了這事，隻埋頭研究起信息卷軸來。
塗山冉冉注意著她的表情和動作，忍不住“噗嗤”輕笑出聲——這小家夥，還真是，一點都沒認識到自己有多可愛。
莫千嬌：……
又幹嘛了？！o(≧口≦)o
注意到她幽怨的眼神，塗山冉冉莞爾：“沒事，你繼續看吧。”
然後，繼續盯著莫千嬌瞧。
莫千嬌：……
算了，隨她吧，反正也不會掉塊肉。【莫式麵無表情.jpg】
塗山冉冉笑意愈深，沒錯，就是這個小表情，果然很可愛。（*＾-＾*）
這個可愛，不僅僅是指外表，說實在話，在俊男美女遍地走的修真界，莫千嬌的外貌並不算出眾，和“美女”也有點子差距。
她的容貌和前世差不多，頂多就是皮膚白了，痘沒了，肌膚質感好了...
總體來講，屬於清秀耐看型，勉強能達到修士顏值的平均及格線往上一點，加上現在的化形也就十六左右，還帶著點少年人的稚氣，看起來，分外靈動。
當然啦，這不是重點，真正吸引塗山冉冉的是，她那與眾不同的氣質和心性。
前世，莫千嬌就不是靠臉吃飯的。
她是孤兒，卻從不自卑，相反，作為一隻合格的卷王，她總有一股莫名的自信，信奉著“我命由我不由天”“莫欺少年窮”之類的中二信念。
尬腳歸尬腳，卻很符合她的人生理念。
而她也確實是這麽做的，如果不是那莫名出現的車禍，她這會絕壁已經在公司站穩了腳跟，並謀劃著如何向上攀登了。
她從不為暴露自己的野心而感到羞愧，更不會為那些被卷到的人感到抱歉——誰都想過得好，她隻是付出了行動而已。
加上她的外在形象良好，注重人際交往，處事又圓滑，因而，恨她、嫉妒她的人有，但羨慕她、仰慕她的人更多。
來到修真界後，她的性格和想法也沒多大改變，目標還反而更加清晰了。
前世她隻想往上爬，隻想搞錢；而如今，她隻想，盡己所能地、拚命地變強，強大到什麽地步她不知道，但最起碼要像院長那樣，有誰不服就砍誰的能力。
而且，這一世，她還幸運地綁定了係統這個金手指（雖然不知係統的真實目的，但總好過沒有），這起點已經遠超過了大部分修士，實在沒什麽好抱怨的。
但，也因為兩個世界的不同，相應的，她也適當地改變了些行為處事的習慣。
於是，在塗山冉冉的視角裏，莫千嬌就有了以下形象：
一、勤奮好學。這點不必多說，卷王の基礎技能。（￣︶￣）
二、謙虛有禮。她向來不愛表現，更不喜被關注，為妖低調，做事靠譜，對所有種族都一視同仁，待人接物分寸感和距離感把握得很好，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上輩子留下的習慣）
三、愛幹淨。莫千嬌大概是有點子潔癖在身上的，沒學會清潔技能之前，除非真到無可奈何的地步（像之前在古樹城那樣），否則，她就必須要洗澡，也不在乎感不感冒之類的，保持自身的整潔清爽更為要緊。
學會了後麽，那更是有事沒事就給自己來一下，哪怕身上沒髒汙，也因此，她的身上總有著一股清香舒爽的味道，也不知是她本身就有的氣味，還是別的什麽東西散發的。
而光憑最後那一點，就足夠刷滿塗山冉冉的好感度了。
要知道，大部分妖族，包括族內的部分九尾狐在內，都不喜歡清潔自己。
妖族崇尚自然，信奉肉身的自然性，即本來是咋樣就咋樣，認為洗澡是人族才有的矯情習慣，也因此，身上總是有股奇怪又銷魂的味道。
不算非常難聞，除了個別有特殊臭腺的妖外，畢竟修士的身體受到靈氣的滋潤，大多天然自帶淨化清洗功能，但絕對稱不上好聞，反正塗山冉冉那靈敏的鼻子是頂不住的。
有時候，塗山冉冉真的感覺，莫千嬌是個成年妖假扮的，可她又確實有著小孩子幼稚的一麵，且表現得非常自然，絲毫木有演的成分。
……
總之，莫千嬌的這種種特質，都是分外吸引她的點。
起初，她隻是覺得對方小小隻的，卻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很反差萌，很可愛，才想著和她成為朋友or姐妹，想著，和她相處一定很有意思。
莫千嬌的秘密很多，但她並不在意——這也是個很有趣的點不是嗎。
然而，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多，也不知從何時起，這份興趣便轉變成了在意，而她們的關係也變得微妙起來。
塗山冉冉本身並不算遲頓，莫千嬌都能察覺的問題，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當莫千嬌問出為什麽對她好時，其中的深意，她自然聽懂了。
但，問題是，她也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關係...
如果要形容的話，就是很在乎，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有多在乎。
她隻知道，一個月前莫千嬌擅自開啟擂台賽的時候，她整隻狐都不好了。
驚愕、氣惱、煩悶、埋怨（對自己，也對莫千嬌）、心疼、害怕、恐慌、懊悔...等等情緒一齊充入她的內心，甚至有種唿吸停滯的窒息感，經脈裏的靈氣隨著主人的心緒起伏亂竄。
甚至因此，吐出了一口鮮血，要不是潼雪謫及時幫她順氣、調息，她可能會當場走火入魔，或是重傷昏迷。
身為塗山妖皇之女，九尾狐族最年輕天驕，受盡萬千寵愛的小公主塗山冉冉，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的情緒能如此之豐富，且都是因一妖而起。
這讓她不得不開始重視起，這一直被下意識忽略的情感變化。
在莫千嬌昏迷的那段時間，她的心也不寧靜，一麵擔憂著她的傷勢，一麵又糾結著自己那奇怪的感情。
沒醒之前，害怕焦慮，擔心她就這樣醒不過來；醒了之後，又心疼氣惱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和莫千嬌“冷戰”，其實也是她自己想靜一靜，理一理那紛雜的思緒，順便看看這小家夥的反應，想看看自己在她心中份量幾何。
結果，她承認，當看到莫千嬌小心翼翼又惶恐委屈的神情時，她很開心卻又不忍。
不是看莫千嬌受虐而開心，而是這證明了，不是她一個妖的獨角戲，至少莫千嬌也同樣在乎著她！
就是，這小家夥，太容易浪了，還是得看緊點才行啊。
思及此處，塗山冉冉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莫名的，正在思考應敵策略的莫千嬌突然抖了抖，狐毛都炸了起來。
她循著感覺看過去，發現塗山冉冉還是那副溫柔模樣，還對著她安撫一笑，問道：“怎麽了？”
語氣相當之自然平靜，好似有問題的狐隻有莫千嬌一個...
“沒事，可能是我太敏感了，產生了錯覺。”
下意識迴了個笑容後，莫千嬌掩飾般地繞繞耳朵，轉迴頭，盯著卷軸思索，其實是在意識海裏call係統：‘山藥，剛剛是不是有東西盯上我了？’
雖然塗山冉冉在這，但萬一是高階修士呢，那她沒察覺也屬實正常。
係統看完了塗山冉冉神情變化的全程，但也沒發現哪裏不對，至少它沒感覺到對方對宿主有不軌（含惡意）的想法。
emmm，宿主說得對，小女生的心思屬實難猜。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