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蘭語氣堅定,半點不帶心虛,父親不會將這件事情鬧大,況且就憑借這一封信就想給她扣上帽子。


    簡直是癡人說夢!


    王若弗自然是站在如蘭身邊,惡狠狠的瞪著文炎敬。


    “虧你還是個讀書人,竟敢耍出這肮髒的手段,來人將他給我捆起來送去官府,剝奪他的功名,我王若弗的女兒豈是你能汙蔑的!”


    如蘭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文炎敬被下人拿著繩子捆了起來。


    也是她眼瞎,看上了這樣的人,一門心思的火坑裏麵跳,如蘭此時也覺得自己很蠢。


    盛紘歎了一口氣,“行了,如蘭你婚事在即,這件事就不要鬧到官府去了,到時候要是傳出去了也不好聽。”


    王若弗一聽也覺得有道理,雖然她女兒是被汙蔑的,但實際上吃虧的總是姑娘家的。


    如蘭點點頭,“女兒一切都聽父親安排,隻是這文公子也太過分,這樣欺辱到女兒頭上,女兒實在是不甘心就輕易放過他。”


    文炎敬憤怒的盯著盛如蘭,他被盛如蘭以前那副單純的模樣給騙了。


    “盛如蘭,你忘記你與我在盛家後院是如何相處的嗎?”


    如蘭到的文炎敬麵前一巴掌扇在文炎敬的臉上。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滿嘴謊話,我什麽時候與你在盛家後宅見過麵,更別提私會了。


    你為了攀附盛家真是不擇手段,你簡直是枉為讀書人,虧我父親還想提拔你。”


    如蘭不屑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文炎敬的心,他原本以為高中之後,他便能入朝為官,娶得高門大戶家的女兒。


    可事實讓他認清,他考中同窗在家族的安排上授官任職,也有些娶到了高門貴女,而他無人問津,隻能自己為自己謀算。


    如蘭看見文炎敬不甘的眼神,心中更加憤怒,這文炎敬這麽迫不及待的來盛家,恐怕是顧廷燁也等不及了是吧。


    強扭的瓜不甜,但是這瓜她吃到嘴裏就行,管他甜不甜。


    盛紘心中已經對文炎敬這個狼子野心的小人產生了厭惡。


    “文炎敬,虧我看中你的才華提拔你,而你真讓我失望,你就是這樣迴報本官對你的信任嗎?


    來人將他給我丟出盛府去,要是在讓我知道你胡言亂語,就別怪我不客氣,將此事如實稟報學政,剝奪你的功名。”


    文炎敬慌張的搖搖頭,“盛大人,不是這樣的,學生沒有說謊,盛大人不妨派人去五姑娘的房中搜一搜,定然有學生寫過五姑娘的書信。”


    文炎敬為自己捏了一把汗,他手上的信件成了一張廢紙,但若是從盛如蘭房中搜出信件,那就是鐵打的證據了。


    如今他已經得罪了盛家,若是不將盛如蘭娶進家門,前後前途坎坷,盛家必然會從中阻撓來報複他。


    盛紘擰著眉,如蘭和顧廷燁成婚對盛家好處極大,這文炎敬怎麽就看不懂非要橫插一腳呢。


    並非盛紘有意猜測,看著文炎敬的所作所為,他與如蘭之間恐怕真有什麽事情。


    “如蘭,你可願意一查。”


    如蘭毫不猶豫的點頭,“父親盡管去搜便是,女兒行的端坐的正不怕查,隻是這文炎敬必須寫下保證。


    若是沒查到他便是汙蔑女兒的名聲,到時候若是再糾纏,我便將他送到官府去。”


    盛紘心裏麵一鬆,文炎敬已經察覺出來這一次恐怕他真的要栽了,看向如蘭冷漠的眉眼,已經沒了上一次見麵時對他的嬌羞。


    結果顯而易見,如蘭房間並未搜出有關文炎敬口中所說的信件。


    盛紘已經不想再聽文炎敬如何狡辯,強行讓文炎敬寫下來保證書摁了手印並簽字。


    “來人將他給我打出去!以後盛家不許他接近,文炎敬你以後不是我的學生,也休要打著我的名號做什麽。”


    文炎敬心落到穀底,怨恨的看向如蘭,就被侍從拿著棍子向外打去。


    待文炎敬被打出了書房,盛紘目光探究的看向自己的女兒,他印象裏麵如蘭可不是這副模樣。


    “這件事情我不再細究,你與顧廷燁的婚事在即,這婚事是陛下親賜的,不能出任何差錯。”


    如蘭:“父親,女兒也是這樣想的,不如父親咱們盡早和顧家二郎完成婚事定下期限。


    況且女兒從前也未曾與顧家二郎有多少相處,女兒也想多了解了解顧廷燁。”


    如蘭眉眼間帶著期待,等她和顧廷燁見麵了,她就想法子讓其他人見到她與顧廷燁相處的場麵。


    顧廷燁不是喜歡用女子的名聲算計她嗎?她以牙還牙,也用他的名聲算計讓這門婚事板上釘釘,讓他無論如何也娶不到明蘭。


    盛紘思考片刻覺得也有道理,“那過兩日我便讓長柏將顧廷燁請到家中來,你們二人也好相處認識一番。”


    如蘭先行退下,去了後門處,果然看到躺在地上宛如死狗一般的文炎敬。


    文炎敬見到如蘭,神情激動,像一條瘋狗一般,見人就想咬。


    “如蘭,你當真這樣狠心,你忘記了我們的海誓山盟嗎?”


    文炎敬這副虛偽的嘴臉如蘭已經看膩了,她不想和文炎敬多費口舌她隻想狠狠的報複文炎敬。


    如蘭環視四周看上了奴仆手中的木棍,那木棍拿到手中比劃了兩下,然後露出滿意的笑容朝著文炎敬走過去。


    “什麽海誓山盟,謊話連天的賤人!”


    如蘭一棍子就掄到了文炎敬的肚子上,痛的文炎敬縮成了蝦米的形狀。


    這一棍是為了她死去的孩子打的,失去那個孩子的時候她也是這麽痛。


    接著又是一棍子落到了文炎敬的腿上,這一棍是為她在文母麵前站著立規矩,站到腳抽筋酸痛難忍而打。


    第三棍落到了文炎敬的腰上,這一棍是為她前世那麽多年彎著腰討好文炎敬而打。


    文炎敬痛的鼻涕橫流,不斷哀嚎,他現在覺得如蘭就是一個惡魔。


    如蘭蹲在文炎敬麵前,欣賞文炎敬這副狼狽的樣子,心中異常的滿足。


    “算計我,也看你有沒有命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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