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毫在眾多子女不舍的目光中含笑而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是相似的場景,羊毫表示她已經習慣了。


    “老天這是有多偏愛我。”


    有了頭一次經驗,羊毫已經習慣了,坐起身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看著屁股底下的大通鋪,羊毫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她還沒有成為長柏通房的時候。


    “原來是迴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都還未開始。”


    羊毫忍不住笑起來,她經曆過上一世的鍛煉,自然不再是那個任人揉捏的羊毫,她要將這盛府鬧個天翻地覆。


    還有海家,上輩子顧及著自己的身份以及孩子的前途,她忍下來了,如今鬧個痛快就是。


    狼毫看見羊毫做起身發呆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放在了羊毫的頭,試探一下溫度。


    “太好了,你的燒退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上突然發熱了,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你的小命可就懸了。”


    羊毫抓著狼毫的手,“謝謝你狼毫,明天請你吃雞湯餛飩。”


    狼毫眼睛瞬間就亮了,一碗雞湯餛飩有不少銅板。


    “那就說定了,我聽說了主君給長柏少爺定下了一個未婚妻,是海家的嫡女。


    長柏少爺玉樹臨風,學識出眾,海家嫡女家世出眾,身份高貴,兩個人真的很相配。”


    狼毫臉上帶著羨慕,她也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如何不少女心動這樣優秀的人。


    羊毫忍不住捏著狼毫的手,“狼毫,我聽說海家好像還有規定,男子四十不可納妾。”


    狼毫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同時臉上出現了失望,“那長柏少爺豈不是不能納妾嗎?”


    羊毫毫不猶豫的揭穿了真相,“通房也不算是妾室,不過我聽說海家那些個孩子都是海夫人一人所生,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法子讓通房沒生出一個孩子。”


    狼毫有小聰明也不傻,瞬間就明白了,心中的一點小心思瞬間就被澆滅了。


    羊毫大概知道自己迴到了什麽時候,海朝雲還未進門,看來她得早點準備了。


    前世海朝雲那些記憶就是羊毫最大的依仗。


    她要讓海家那些吃人的魔頭原形畢露。


    一邊享受著沒有妾室的愛妻的好名聲,一邊又用那些無辜通房的性命展現自己賢良淑德。


    真是什麽好的爛的全讓海家給占了。


    羊毫用了幾個不錯的方子換來了一筆銀錢,用這些銀錢開始搜集證據,並且花了重金買了一副絕子藥。


    羊毫和狼毫本就是貼身服侍長柏的女使,還有這藥很快羊毫就給長柏喂下了。


    為什麽羊毫這麽毫不猶豫的喂長柏避子藥。


    一是不想海朝雲這個毒婦生出孩子,二是長柏雖然才華出眾,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迂腐之人。


    前世自己生下的幾個孩子,長柏偏愛長子不說,卻忽略剩下的孩子,要不是她據理力爭,恐怕那幾個孩子心都傷透了。


    並且不樂意自己的女兒和孫女學習四書五經,甚至覺得女子認識幾個字就行了。


    這樣的長柏還虧他是進士,人家秀才都知道讓自己女兒多讀讀書,簡直是比鄉下人都沒有見識。


    讀書能夠明理,羊毫覺得長柏這書讀的,將腦袋都給讀堵塞了!


    堪稱古代版裹小腦!


    成了長柏的孩子,就自認倒黴吧,所以羊毫覺得長柏還是別生,省的謔謔了孩子。


    狼毫覺得羊毫變了,不像以前那樣老實能幹,沉默寡言了。


    反而變得。。變得明亮起來了,文縐縐的來說就是,明珠擦去了上麵的灰塵。


    “羊毫,你怎麽,怎麽性情大變了。”


    羊毫放下手中的針線,“狼毫,我的身契快要到期了,我想要出府迴宥陽做些小生意。”


    狼毫驚訝了一瞬,“出府了我不知道做什麽好,我什麽都不會,攢的銀錢也不夠多。”


    羊毫指了指手上的繡片,“你繡的蝴蝶活靈活現,我準備出去開一間繡坊,再做一點胭脂水粉賣。”


    這番話是羊毫特意迴報狼毫曾經勸誡她,讓她離開盛家,隻是她沒有聽罷了。


    狼毫臉上閃過猶豫,盛家的丫鬟過的都比一些平民百姓要體麵,最起碼隻要伺候好主子。


    月例賞銀都是那些農家人一年的吃穿嚼用。


    羊毫沒有逼狼毫,“你自己好好想想,反正還有半年,咱們身契才會到期。”


    羊毫對於長柏厭惡到了極致,將絕子藥下完就和其他幾個女使換了差事。


    海家死的通房不知道有多少個,羊毫很快就拿到了幾個證據,隻待海朝雲進府。


    隨著海家嫡女下嫁,盛家熱熱鬧鬧的舉辦了婚宴,長柏是最為春風得意的。


    年紀輕輕不僅一次高中進士,而且娶到了高門貴女,海朝雲。


    眼見著官途一路順遂,林棲閣一家羨慕的眼睛的紅了,畢竟這麽一對比,三少爺長楓哪哪都不爭氣。


    果然,羊毫就見到海朝雲身邊是婆子開始在偷偷打探她們這些伺候長柏的貼身婢女。


    羊毫冷笑,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使然,海朝雲還是看上了老實,姿色普通的羊毫。


    這一次羊毫麵對海朝雲的話選擇了拒絕。


    “奴婢不想成為長柏少爺的通房,再過些日子奴婢身契到了就準備出府。”


    海朝雲臉色一下就變了,也不好強摁著羊毫的頭讓她成為通房。


    等羊毫一走,海朝雲麵目瞬間就猙獰起來,將桌子上茶盞往地上一砸。


    “賤人!讓她做通房算是抬舉她,還敢拒絕我。”


    嬤嬤貼心的詢問,“大娘子,要不要奴婢給她一個教訓。”


    海朝雲搖頭,“我才嫁進盛家,就開始針對長柏的貼身婢女,這話傳出去對我的名聲不好。”


    但是還沒有等長柏春風得意多久,東京就謠言四起,海家女子蛇蠍心腸,一個個都給妾室灌避子湯。


    說的好聽是避子湯,說的不好聽就是毒藥,那些個通房不到三十歲就藥石無醫,運氣好的一命嗚唿,運氣不好的後半生病痛纏綿。


    說書的都開始說起這件事情,一時間整個東京都知道海家的女兒都是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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