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如蘭和文炎敬告別,二人相繼離開時,明蘭才從假山後麵走出來。


    明蘭算是明白了,原來如蘭是以女使的身份和文炎敬相識而那文炎敬怎麽可能不知道如蘭的身份。


    就是如蘭那一身的穿著也不是普通的女使丫鬟能穿的起。


    但是那文炎敬卻沒有拆穿,可見所圖不小。


    明蘭眼中都是激動,真是上天都在幫助她,要怪就怪王大娘子不守信用,如蘭不知廉恥與外男接觸。


    無論是明蘭還是如蘭身邊都有林噙霜安插的人。


    所有行動都能被林噙霜母女二人得知。


    如蘭能看上是墨蘭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明蘭剛好能知道,墨蘭把這歸結於女主光環。


    哪怕身處困境,也能及時出現一線生機。


    “墨兒,你父親準備將明蘭嫁給那窮酸舉子,也不知道那窮酸舉子給你父親喂了什麽迷魂湯,鐵了心要將女兒嫁給他。


    但是這王若弗難道沒有教導女兒不要和外男接觸,這連書信都送上了。這莫非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


    林噙霜今非昔比,她接受過正頭大娘子的教育, 對於這種私相授受的行為很是不喜。


    墨蘭有種直覺,明蘭絕對會像前世一般,揭露這件事情,將文炎敬摁在如蘭身上。


    說不定還能讓盛紘和王大娘子心生愧疚,拿到如蘭的部分嫁妝。


    但是墨蘭卻想看看要是盛紘和王若弗知道這幕後推手揭發者是明蘭的時候,明蘭還能不能得到好處。


    “若是這件醜事傳出去,那豈不是會連累墨兒你。”


    林噙霜突然想到的是,若是傳出去了,恐怕如蘭的結果要麽就是尼姑庵要麽就是一條白綾。


    林噙霜哪怕是早就看清了盛紘是個薄情人,但此刻還是忍不住心寒。


    “母親,在父親心中什麽都不如盛家的榮耀名聲來的重要,好在咱們已經分家了,當初母親您的決定是對的。


    不過這件事情咱們也要讓人盯著,一筆寫不出一個盛字,不能牽連到咱們。”


    林噙霜點頭,等下便讓丫鬟盯緊一點,別玩過火了,燒到了她們盛宅。


    林噙霜不想再提盛紘,“墨蘭,昨日帶你去傅家拜訪,這傅家幾個兒子可真是個個都優秀,隻有大郎成婚了,二郎和三郎都未成婚。”


    傅家有個奇怪的現象,男多女少,最年輕的這一代生了八九個男孩,都沒有一個女孩。


    墨蘭服了,頭一次經曆這麽緊密的催婚。


    “娘,女兒上次才因為小公爺遭了難,現在還不想談論婚事。


    況且女兒猜測最近汴京恐怕是不太平了,要是咱們選的親事站錯了隊,恐怕會一起被清算。”


    這可不是墨蘭威脅林噙霜,這確實是邕王和兗王立儲之爭的時候了,誰也不會想到官家會將皇位給了一個旁係親戚。


    林噙霜的心思又歇了,這心波瀾起伏,就是沒個落點。


    吳大娘子也被元宵燈節發生的事情嚇了一跳,想了想自己後院的那個蠢兒子的傷也好了大半。


    “大娘子,大房媳婦來了。”


    吳大娘子突然放下手中的茶盞,冷哼一聲。


    “都申時(15:00—17:00)了才來,哪家媳婦像她一樣這樣懈怠,讓她在屋簷下站著。”


    嬤嬤將吳大娘子的話帶到,大房媳婦麵色恭順的站在屋簷下,可手上的帕子都快要撕碎了。


    她的傷剛好,不僅發現自己手上的管家權也被收走了,院子裏還多了幾個狐媚子,勾的夫君流連忘返。


    更可氣的是這些狐媚子都與春珂有著一二分的相似。


    那些個妯娌哪個不都在看她的笑話,更讓她震驚的是她傷剛好,婆母就讓她去院子裏聽訓。


    一站就是一天,伺候三餐,每日迴院子都是身心疲憊。今日來晚了些,就被罰站在屋簷下,寒風凜冽,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腳已經凍的麻木了。


    “進來吧。”


    大房媳婦揚起唇角,笑的雖然僵硬,但是吳大娘子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這個時辰才到,不知道的以為你才是婆母呢,在家中你父母沒有教好你。


    既然嫁入了伯爵府,你就是伯爵府的人,我這個做母親的自然要好好教導你。將女戒女則抄三遍,明日我要看到。”


    大房媳婦咬牙切齒,“是母親,兒媳知錯。”


    而梁晗此時自身難保,哪裏管的到他的愛妾。


    吳大娘子已經打點好了,過兩日就將他送入軍中,不求建功立業,隻要求殺殺那股子紈絝之氣。


    至於春珂,吳大娘子也不想髒了手,直接將春珂關進偏僻的小屋子裏,一日三餐供著,自生自滅。


    齊衡得知因為他,差點導致榮飛燕和墨蘭被邕王府派出的人,擄去毀了名節。


    便整日沉默寡言,借酒消愁。


    “不為,不為!”


    旁邊的侍從小心翼翼的上前走了一步。


    “公子,不為已經死了。”


    齊衡滿臉頹廢,下巴上都是胡茬,淚水也忍不住流下來。


    “我是個廢物,科舉考不上,貼身侍從保不住,還連累了我喜歡的人。”


    齊衡從畫簍子裏麵拿出一卷畫卷展開,畫上是墨蘭在馬場上策馬揚鞭的樣子。


    想到墨蘭毫不留情的拒絕,以及離開的背影,他心中隻有失落與難過,想起初見墨蘭時的怦然心動,相處時因墨蘭的才華所吸引。


    “衡兒。”


    齊衡聽到聲音飛速將畫卷藏起來,抹掉淚水。


    “娘,你怎麽來了。”


    平寧郡主的目光從房間裏麵不著痕跡的掃過,目光落在了淩亂的畫簍子裏。,伸手去拿卻被齊衡阻止了。


    “娘,您來就是為了搜查兒子的書房嗎?”


    平寧郡主看見齊衡滿臉的頹廢,橫眉冷對著她這個生母。


    “難道這個做母親就不能看你的畫了嗎?我聽下人們說你在喝酒,我記得你以前是不喝酒的。”


    齊衡撇過臉,“想喝酒就喝了。”


    平寧郡主盯著齊衡,氣氛凝重,一觸即發。


    “你是在怪我打死了不為?怪我不許你出府找盛墨蘭?還是怪我這個做母親的處處掌控你?”


    (今天吃到了一個美食,非常好吃,叫做豬耳凍,好神奇好好吃的涼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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