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酒樓春來茶舍這些都買了,全是幾斤幾斤的走,采買全問他是不是天天來賣?賣到什麽時候?


    「就哪怕相信三弟你不會做虧錢的生意,要定這麽高的價錢我還是有點心虛,差點沒好意思喊,沒想到生意竟然十分好做,也有不少人抱怨說太貴了,抱怨歸抱怨,最後也都掏了錢。我照你說的,整斤的也賣三五塊也賣,買得多還送他們,一百斤挑出去幾下就賣光了,真沒費多大力氣。」


    出去也就半天,他掙了就有五兩,哪怕程家富不是個貪財的也壓不住那興奮勁兒,別提他媳婦兒劉氏了。


    劉氏整個陷入到莫大的幸福裏,她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來陣風都能飛上天去。


    「我把東西賣完迴來之前還去鎮上的糖鋪瞅了一眼,他們還在賣花生糖芝麻糖米胖糖這些。」


    程家興早知道了,他這一年經常去鎮上,早了解過情況。就像媳婦兒說的,米胖糖看看就明白是咋迴事,鎮上二三月份便賣起來,都快一年。起初生意特別好,糖鋪靠這個賺了錢的,時間長了就有點吃膩味兒,連價錢也掉下來,那個如今已稱不上稀罕,還是有很多人愛吃,常去買,隻是再也沒有過頭年那種火爆銷售的場麵。


    以商人逐利的本性來看,字糖一推出去跟著應該也有人買去品嚐學習,想想這個的複雜程度,就不是隨隨便便能琢磨透徹的。


    很多東西吧,別人當你麵做一遍,你是會恍然大悟覺得竟然就這麽簡單,沒有人示範就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


    程家興估摸糖鋪年前會可勁兒嚐試,想盡辦法都做不出來的話,沒準就會打聽到村裏來。


    他倒是不怕什麽,隻是叮囑了一句,讓大哥最好別一個人出去,賣這個字糖每天進出賬多了一個人走隻怕半路上被敲悶棍。


    程家興說話嘛,點到為止,後麵大哥怎麽安排他是不管的。把大哥送走之後,何家兩兄弟慢一步也迴來了,老大直接拿了錢迴家,東子紅光滿麵的過來給他老姐跟姐夫報告情況。他說這個生意比去年的米胖糖還好做,雖說口味不算獨特,賣起來卻快得很,酒樓茶館都搶著要。


    「別說酒樓茶館大戶人家,尋常人見著也有忍不住買一塊兩塊的,這個過年賣真是太合適了,真虧我姐想得出來!」


    東子說著想了想,他姐夫說這個是糖稀攪和黃豆麵芝麻麵做出來的,主要材料就這三樣的話,發二百文一斤就哪怕工序再複雜,老姐那頭的利潤也相當大,還真是個掙錢的買賣。


    可惜這個平常賣不好,就逢年過節或者家裏有喜事才會想買點迴去,要啥事兒沒有隻是想吃口甜的不會買它。


    東子跟程家興說著話,何嬌杏聽見也出來了。


    「還跟你姐夫嘮啥?迴去歇著吧,這個月有你辛苦的。」


    「我跟我姐夫說一下今天的情況……」


    「那說完了還不迴去?迴去燒個肉吃,吃飽了早點睡。東子我也提醒你,這買賣利潤大,你們出去當心些,最好多幾個人一起,求個安心。」


    「剛才姐夫就提醒過我,我迴去跟老爹商量看看。」


    黃氏把兩頭的反應看在眼裏,一陣感慨,說乖乖這真是個掙錢的買賣!晚些時候等她把小冬菇哄睡了還關上門跟老頭子嘀咕:「他爹,你說老二媳婦是不是沒發財命?前頭啥事沒有的時候她不懷,到做買賣的時候把出喜脈了。這買賣你你看到了,我是不知道老三掙多少,老大他們一天兩箱淨賺五兩,哪怕還是做到年前,個把月時間能掙百多兩銀子,啥也不幹都能吃許多年了。這得是老三做過最大的一迴買賣,老二生生的錯過了。」


    程來喜坐在床沿邊,說:「那有啥辦法?換個人懷孕還沒這麽麻煩,老二媳婦那身子骨……她懷上家裏人是丟不開手,誰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待?」


    「現在她恐怕還不知道這頭的利潤,要是知道了,你說會不會鬧騰起來?」


    「鬧?能怎麽鬧?又有啥用?」


    程來喜催著老太婆上床去,讓她別想這些有的沒,好好的給老三把閨女帶好,過完年把人交還給三媳婦再去老二那頭。「前頭老大媳婦懷孕你照看了,這一年老三媳婦也是你照看過來的,開春之後還是迴老屋那邊去幫襯起來……雖然說分家了你管不管她都說得過去,不過咱們是做爹娘的,還是一碗水端平,別傷了老二的心。」


    「我是這麽想的,也跟老二說好了。」


    「那就得了,其他事輪不到你插手去管,兒子都不小了。」


    這迴的利潤就連黃氏看了都感慨,周氏得知以後是個什麽反應可想而知。程家興那個字糖在鎮上賣瘋了的事村裏人陸續也聽說了,想到程家貴沒摻和,周氏娘家都替他急。


    而這一次過來的就不是周大虎婆娘,是周氏她親娘,聽閨女說是因為懷孕丟不開手才錯過了買賣,她娘整個人都窒息了。


    「誰家沒個懷兒婆?這有啥了不起值得耽誤那麽大的買賣?」


    「家貴他怎麽都不放心我,說咋也要把我照看好讓這胎好好的生下來。」


    「那讓你婆婆來伺候啊,幹啥非得他來?……哦對了,你婆婆在三合院給何氏帶閨女,我是不知道閨女有什麽稀罕,她要是不過來我還能幫襯你,你咋的錢不要了非得把男人拘著?」


    周氏這才告訴她娘,說程家興不同意:「聽說我懷孕了老三就不讓我們家的摻和,他說怕我們家的出門去了我有個啥事他賠不起。娘你說說我這是什麽命?前頭做夢都想懷,真懷上了又覺得他來得很不是時候。就我大哥大嫂賣著字糖一天就能掙五兩,這比去年的好賺太多了,我們偏偏摻和不進。」


    周氏隻恨這肚皮不聽話,都想一巴掌拍上去,她咬牙忍住了。


    她娘勸她再去找公婆,現在懷孕了啥事不能談?就說懷著娃吃喝要錢生完養兒子也費錢,大不了保證說真有個什麽情況不怪他程家興。


    也隻能這麽試試,周氏跟著就過去了一趟,她拽著當婆婆的抹起眼淚來,讓她別哭了有話好說她打不住,隻道家裏窮懷不起也生不起,日子難過。


    黃氏知道她要什麽,明著說了那事她管不著,誰能做主讓她找誰去。


    周氏想去找何嬌杏,何嬌杏人在灶上,灶屋門閂著,沒給她開。


    本來程家興也在裏頭忙,看外麵半天不消停,他做完手邊這點活熄火出去了一趟。周氏哭著,他笑著,問二嫂是什麽意思?


    「頭一迴遇見當嫂嫂的找叔子哭窮哭慘抱怨自家男人沒本事,你要是嫌我哥沒出息和離可還行?過不下去就別過,別人吃不吃你這套我不知道,反正我不吃,你跑我這兒哭瞎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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