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家主與趙瓏婷交談完畢之後,叫來了幾個人將事情吩咐了下去。


    “婷兒,你先去休息吧,不要太擔心,天就算塌下來還有我給你頂著。”趙家主臉上露出了獨屬於父親的慈愛。


    “嗯,放心吧父親,婷兒還是很堅強的。”


    說完趙瓏婷迴到自己的住處休息去了。


    目送著自己的女兒離去之後,趙家主的臉色卻是更加的凝重了,再度取出那枚與白黯交流用的傳訊玉簡,注入靈力,向其中傳訊。


    不一會兒,白黯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趙家的議事大廳外,伸手推開了門,看見隻有趙家主一人在裏麵。


    “趙家主,我來了,有什麽事要說得這般隱蔽?”


    趙家主沒有迴答,反而是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白黯,我確認一下,你所修行的功法是來源於光明教吧?”


    聽到這話,白黯看向趙家主的目光瞬間警惕了起來,隱隱約約甚至還透露著殺意。


    趙家主也察覺到了白黯所散發出來的敵意,也是立刻澄清。


    “別緊張,我今夜要與你說的事就與光明教的覆滅有關,而且與現在嚴家的所作所為都有關,我相信你會很感興趣的。隻不過在與你說之前,必須要確定你是光明教的傳人,要不然我不放心。”


    白黯聽後若有所思,感覺上趙家主所言皆是發自內心的,心中的警惕頓時放下了大半。


    “對,我的功法確實傳承於光明教。而且我很可能是光明教最後一人教主,也就是光明聖人的後代。”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狠狠轟擊在趙家主腦海之中。


    “真的嗎?不對啊,光明教教主明明已經飛升上界了,為什麽還會留下後人?”


    “為什麽不能呢?”


    “因為光明教最後一任教主是一位女子,她是在光明教覆滅之前飛升的,據說她渡劫之前並沒有留下任何的子嗣,況且即便留下了,那現在也應該是一百多歲了。”


    “其實也不一定是第一代了,但是我確實不知道我的身世,而且據我的母親所說,她遇到我的時候也是剛出生不久。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吧,也沒法查證。”


    趙家主點了點頭,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向白黯,想說什麽卻又什麽也沒說出來。


    “可以說正事了吧,你今天晚上叫我過來的目的是什麽?”


    “誒,跟我來吧。”


    隨後,趙家主和白黯趁著夜色來到趙家的禁地所在。


    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陣法,其中不乏有五階甚至是可以媲美六階的陣法,白黯不由得心頭一緊。


    “這裏有這麽多強大的陣法,要是一般的化靈境進去可能都會屍骨無存,這該不會是你們趙家的禁地吧。”


    趙家主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隨即取出一枚樣貌質樸的令牌,其表麵微微泛黃,看起來有不小的年頭了。


    “這個禁地裏麵有什麽?”


    “光明域的真相,以及現在光明域形勢緊張的原因。”


    趙家主說著就激活了令牌,令牌立刻懸浮在了半空,隨即發出一道光束射向禁地之中的陣法。禁地中的陣法在感應到令牌之後,立刻不斷變化,最後開出了一條路。


    “沿著這條路,就可以到達禁地的深處,那裏有我今夜要告訴你的東西。跟好我,有令牌的存在,陣法才不會攻擊我們。”


    白黯點了點頭,而後站到了趙家主的身後。


    確認白黯處於安全的位置後,趙家主屈手一招,將令牌召了迴來,並懸浮在自己的手上。令牌散發出陣陣光暈,籠罩了白黯和趙家主,陣法接觸到光暈之後,並沒有被觸發,反而像沒有看見一樣。


    白黯跟著趙家主的腳步一路向著禁地的深處走去。


    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半個時辰,白黯的臉上不由得露出疑惑的神情。


    “等一下。”


    “怎麽了?”


    “雖然趙家的領地很大,但是趙家中心區域的範圍我還是知道的。就算禁地處於最中心的位置,以你我的腳程,半個時辰也走出去了。但是現在我們卻還在路上,這是怎麽迴事?”


    說著白黯將手指抵在儲物戒指上,隨時準備拔出紫辰劍。


    “別緊張,以你的修為,難道看不出來此處環境的異樣嗎?”


    白黯聽到後立刻放出神魂探查,竟然發現此地被一座巨大的幻陣籠罩其中,而這座幻陣的作用與先前白黯在聖光山脈中所見到的魔族幻陣相同。


    “能夠影響五感的幻陣?”


    “沒錯,這都是我趙家先祖的手段。”此話一出趙家主不由得有些驕傲,但是一想到白黯的身世,立刻就收斂了起來,畢竟自己的先祖跟白黯比起來好像啥都不是。


    “是我唐突了,趙家的先祖果然厲害,不知當年是什麽境界。”


    “真靈境,不足掛齒。”


    “那也是我們需要仰望的存在,繼續走吧。”


    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趙家主和白黯走到了一座大殿麵前,這座大殿似乎有些玄妙,白黯雖然能感受到,但確實看不出這大殿虛實的一絲一毫。


    “到了,這座大殿有隔絕陣法之妙,我要告訴你的事情都在這裏。”


    隨後趙家主將令牌按進大殿門上的一處凹槽中,大殿立刻散發出陣陣玄光,大門也隨之打開。


    趙家主迴身向白黯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於是白黯就先走了進去。


    進入大殿之後,發現大殿布置的極為樸素,四周十分空曠,唯獨最中央有一張桌子,上麵擺放著一枚玉簡。


    白黯見狀,剛想上前察看那枚玉簡,卻被後來的趙家主拉住自己的肩膀。


    “暫且先不要動這枚玉簡,先看看四周的牆壁。”


    白黯點了點頭,而後抬頭看向四周的牆壁,發現上麵竟然畫著許多壁畫。雖然時間久遠,壁畫變得有些模糊,而且出現了一些損毀,不過無關大雅,依舊可以讓人明白壁畫是什麽意思。


    “老祖年少時曾熱衷於畫藝,所以就以畫來傳達想要留下的事,反而比留下文字表達得更清楚。”


    “的確如此,有些事不是說得清的。畫麵會更有表現力。”


    壁畫上隻有簡單的三幅圖畫,一副是光明教眾人與其他幾大勢力開戰的場景,雖然畫是不會動的,但是白黯卻能夠感受到當年大戰的慘烈。


    第二幅圖畫是有八位全身閃著金光的人影衝入了戰場,化作了滾滾光明洪流無情的碾壓四周來犯之敵,可謂悲壯至極。


    第三幅畫麵似乎還是原先雙方開戰的位置,隻不過此刻已然不見當時上萬人的慘烈廝殺,隻留下遠處不斷匯聚的一片血雲,而近處隻留下了三個人,一人被塗成了金色,一人被塗成了紅色,還有一人被塗成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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