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德青嘴角噙笑滿麵春風的出來,柳芸娘滿麵羞紅斂好衣襟倚坐在榻上,胸口已經不痛了。


    身上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呸!這個壞痞子!


    婆子笑得依然猥瑣,瞧這小夫妻兩個甜甜蜜蜜的,更是殷勤,“夫人,這吸一吸就通了,可不是後麵就不堵了,您還是要準時抱姑娘過來吸一吸才好,當然了,二爺也行的,若是老是堵,那就最好斷奶了。”


    柳芸娘滿臉通紅,點頭示意知道了。


    婆子又體貼諂媚,左右瞧瞧,壓低聲音笑道,“夫人,這剛生產完,女子要好生保養,這捆腹的腰帶要認真的捆,萬不可鬆懈,那腰隻會更盈盈一握;還有那處,若要銷魂,定然要緊致如初,老奴聽說宮裏的嬪妃娘娘都有固寵的方子,不若尋人打聽打聽,尋了方子過來。”


    “夫妻之間,這樁事上好了,那感情自然濃情蜜意了~”說著擠出一個過來人的猥瑣的笑~


    柳芸娘一聽,就來了勁,這程老太爺哪裏找得極品婆子?說話說到她心坎裏了!


    她以前可是聽過一個真實的故事,說有一百對夫妻要離婚,法官說,你們迴去吧,給你們三個月時間,這三個月裏,你們每周務必過三次夫妻生活,如果三個月後你們還要離婚,那我就準你們離婚。


    這一百對老實夫妻就迴家老老實實過夫妻生活了,後來八十對夫妻說不離了。。。


    她聽到這個故事,一開始覺得荒謬,沒有夫妻生活,難道兩口子就過不下去了?


    後來她當了人妻,近距離接觸了男人這種生物,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程德青就是典型的這種直男了,她算是明白古人誠不欺我了。


    所以一聽這婆子有門道,忙紅著臉笑道,“嬤嬤有門路?快給我引薦引薦才好~”


    婆子老臉笑成一朵花,夫人既然信她,那就是以後願意用她,她一把年紀了,既然被老太爺挑了來服侍二夫人,又無兒無女,就想依靠著二爺夫人養老,這個投名狀看來是有戲了,她還怕二夫人臉皮薄瞧不上她呢!


    “不瞞您說夫人,我是個有來曆的婆子,”她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其實,奴婢是洪治八年放出宮的宮女,本來奴婢年紀大了嫁不了好人家,偏偏奴婢年輕的時候還頗有姿色,叫太醫院的小生瞧上了,這就定下了終生,可惜奴婢身子不好,一直沒給他生個一兒半女,後來當家的去世,奴婢也撐不住,輾轉流落到錢塘,後來自願進了程府為婢,好在奴婢懂點醫理,實心眼又能幹,伺候老夫人落得體麵,哎,這樣一想,日子真是不經過啊。。。”


    柳芸娘耐著性子繼續聽她說。


    “奴婢有個老相識,一直在太醫院裏,奴婢來了上京,去了從前住過的地方看看,又去見了舊人。”


    說著神神秘秘的拿出方子來,柳芸娘臉色通紅,接過粗粗看了一下,同現代那個凱格爾運動操類似,鍛煉盆底肌的,還有輔助湯藥,她收下了方子,叫人賞了婆子,這婆子嘴頭靈快,聽她神神秘秘的講過去的事情還挺帶勁,便把婆子留在前院給她解悶。


    說不定能給她講講宮闈秘史,她也能親耳聽聽皇宮貴族的奢靡生活~


    她叫柳婆子拿著方子出去外麵藥房問了,確實是滋陰補腎的好方子,柳芸娘這才放了心,一邊安心坐月子,躺的累了就做做操,每日湯湯水水的養著,奶水漸漸沒有了,人卻愈發明豔動人了。


    小家夥也一天一個樣,剛生出來是個六斤多點的小淑女,半個月後已經是白白嫩嫩的小可愛了,腮幫子鼓鼓的特別可愛,揮舞著小手,張著沒牙的小嘴對著程德青傻乎乎的笑,把程德青的心都要化了。


    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小閨女!程德青滿懷激蕩,她想要什麽,我都要拿來給她!


    柳芸娘瞧著程德青低頭凝視閨女,小閨女嗬嗬傻樂,他也一臉慈祥,這心裏就慢慢地融化了,她俯身趴在程德青身上,同他一起逗閨女,陽光透過紗窗照進來,耳邊是小閨女的傻樂聲,這日子真是美好啊。


    錢塘老宅來信。


    程德青打開信,信不是程老太爺所寫,而是三郎所寫。三郎有些日子日夜苦讀,都有些魔怔了,對著柳丫滿口之乎者也,把柳丫嚇了一跳,書院的先生也找到程德青,隱晦的說這孩子資質平常又有強迫症,自己把自己拘得太緊。


    程德青知道,三郎是比著他上進,對自己太嚴苛了,就讓他迴老家放放假,三郎不敢違拗二哥,收拾包袱款款南下,已經迴了錢塘兩個多月了。


    程德青眉頭一皺,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心下有些沉重。


    三郎說,老太爺十分欣喜程家添丁,盼著程德青哪日帶著孩子迴鄉上族譜;


    家裏一切都好,老太爺老夫人年紀大了,不如往年利索了,精神頭是不錯的,心心念念都是二爺一家,盼著小孫女迴錢塘祭祖;


    大爺安分老實,勤勤懇懇撞鍾,本本分分化緣,今年還得了寺裏的化緣標兵稱號。


    大夫人勤勞孝順,伺候二老體貼周到,撫育幼小盡責盡心。


    柳芸娘見程德青眉頭皺得緊,麵色很沉靜,連忙接過信,仔仔細細看了,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相公,怎麽了?出了何事?”


    程德青輕鬆說道,“無事,隻是信不是老太爺親手所寫,有些擔心而已。”


    往常的家信,都是老太爺親手所書,程德青對母親不親厚,但對老太爺,一直是深深敬重。


    柳芸娘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笑道,“那就叫送信的小廝過來迴話就好了。”她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


    送信的小廝聽到叫喚連忙跑過來,對著做了官的二爺也不敢任何隱瞞,葫蘆倒豆腐就說得清清楚楚,


    “二爺放心,老太爺老夫人沒有不好的,就是老太爺最近手抖,寫不好字,年紀大了常有的事。老太爺讓您勿要掛念,好好當差。”


    程德青鬆了一口氣,柳芸娘心卻提上來,古代醫療落後,老人這些毛病都以為是正常的,但是現代醫療發達,她是聽說過帕金森還有中風的前兆是有手抖眼斜嘴歪的毛病的,程老太爺在牢裏受過罪,中風過一次了,這次很可能也是中風。


    “相公,你還是派人迴錢塘看看吧,我聽梨園的一個唱戲的姐姐說過,他們家的老祖母之前也是手抖,後來半邊身子動不了了,大夫診斷是風症,還是讓老太爺注意一下吧。”


    這個時代,沒有核磁共振ct什麽的拍不了腦片,大夫憑經驗治療,但早發現早治療,比發作了再治療效果總要好點的。


    程德青點點頭,一邊寫了家信讓小廝帶迴去,一麵起身親自去太醫院的陸太醫府上,他往來隨侍禦前,不覺就結識了宮裏的人,陸太醫也是江南人士,住在草仁巷,他不僅醫術精湛,還仁心仁德,兩人脾性十分相投,他要親自去討一副湯藥方子心裏才踏實。


    柳芸娘安慰他,“別擔心,讓三郎時時注意就好,飲食清淡一點,可別飲酒了。”


    又想到柳老爺年紀也大了,忙叫柳婆過來,仔細詢問柳父的一日三餐,柳婆子笑眯眯的一一作答,還不忘誇獎柳芸娘,“姑娘長大了,會體貼老爺了,可見這當了娘了就懂事了。”


    柳芸娘不服氣,“嬤嬤怎麽這麽說,我以前也很懂事的呀。”她掰著手指頭數,她給她爹添置的好東西。


    柳婆笑著不說話,這樣一看,姑娘還跟個孩子一樣,懵懵懂懂的,哎呀,這幸福的女人才這樣天真呢。


    朝堂上的新格局打開了。


    左泉任內閣首輔兼吏部尚書,曹錄任刑部尚書,兵部左侍郎林鬆入閣領兵部尚書,姚廣涉嫌貪汙舞弊是妄圖謀權篡位的嚴黨一派,已經下了大牢,排隊等著問斬,翰林學士高龔入閣,領工部尚書。


    溫忠翰繼續領戶部尚書一職,馬上年下了,忙得跟狗一樣團團轉。


    新人新氣象,一時真是海清河晏時和歲豐的好景象啊。


    左相是個殫精竭慮為國為民的好官,平常不說了,踏著星光出門,披著月光迴府,五十多歲的老人家,兩眼有神精神抖擻,加班的勁頭比小年輕還大,內閣裏積壓了幾年的奏折都被翻出來仔細審閱一番,休沐日都要來內閣瞧瞧,生怕耽誤什麽軍機重務,據說忙的時候,連午飯都涼透了才想起來吃,實在是勤勉盡職的好首輔啊。


    仁宗麵上含笑,心裏有苦說不出,臣子比他會享受他會嫉妒,臣子比他有錢他憤怒,但臣子比他能吃苦他就隻有敬佩了,可他不是個明君啊,他隻想混吃等死,開開心心壽終正寢啊~


    左相這個死腦筋的老家夥,隻知道把朱批過得奏折堆到他的案頭,虛頭巴腦的恭維他,讓他說不出反對的話,哎,真是煩惱呀!


    他有些懷念和嚴首輔相依相伴的時光了!


    他提了一句美人消瘦無人憐,嚴首輔下一秒就能帶他微服出宮,醉臥美人榻去;


    他說一句江南好滋味,那中午的禦膳廚房必定上一道清蒸河豚;


    他說奏章枯燥,看得人眼花,嚴首輔袖籠裏必定藏了一隻蛐蛐兒;


    如此知情識趣的可心人,可惜可惜啊!


    再說,坐椅子上批閱奏折,半天腚上指定要長瘡,仁宗無法,索性稱病不朝,朝臣大驚,跪倒在乾清殿前請求麵見。


    左相看出仁宗身寬體胖麵色紅潤不像有病的,結合他曆年的尿性,心裏便有了數,他索性給仁宗戴高帽,指使手下上奏折誇讚仁宗勤勉為政,積勞成疾,請求他務必保重身子,為國為天下再奮鬥一百年。


    四川的巡撫更是諂媚,直言北方天空火燒雲燒了一個月,川人大驚,問詢高人才知乃是祥瑞之兆,正與天子勵精圖治奮發圖強的光輝形象相對應啊!


    仁宗對著苦瓜臉的太醫,心裏比吃了黃連還要苦,不得已,默默擦幹眼淚,隻得拖著“病軀”繼續營業。


    一時百姓誇讚,朝臣頌揚,傳為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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