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欽的動作很快,文海棠才拆了十來個紅封,他就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他就這麽站在臥室門口不進來,倚在門框上靜靜看著她。


    15瓦燈泡的燈光給她的臉龐籠上了一層暖暖的光暈,讓他隻看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文海棠從手中的毛票裏抬起了臉,扭頭看去,他臉上頭發上有些微的水潤,襯托這那張俊美無比的臉龐柔和而醒目。


    無袖的褂子將他迷人的肱二頭肌展露無遺,肌肉線條流暢的小臂,以及因為抬手擦頭發的動作而露出腹肌一片。


    文海棠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她的心髒砰砰直跳,是心動的感覺?


    下一秒她就看見趙硯欽邁著兩條大長腿朝她走了過來。


    “對你看到的都還滿意?”趙硯欽斜靠在小桌上,低頭問文海棠。


    “你在說什麽?”剛說完她就被趙硯欽抱著擁吻了起來。


    直到趙硯欽氣息變得粗重難以控製,文海棠才從他的懷裏掙了出來。


    桌上原本疊著整齊的錢票已經被拱得四散,卻沒人在意。


    “都好幾天了,我想要,你。”趙硯欽雙手捧著文海棠的臉,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可我疼。”撕裂傷,哪有那麽快就好的。


    “那我們今天來玩點別的!”


    “別的什麽?”


    趙硯欽鬆開文海棠,轉身彎腰從五鬥櫥與牆壁的夾縫裏摳出一本泛黃的書冊來。


    “你看看,這可是個好東西。我在鎮上的廢品收購站裏淘來的!”


    文海棠疑惑的伸頭去看,掉了半頁的封麵上也沒有看出來什麽。但她直覺這不會是個什麽好東西。


    不然也不會藏到那裏去。


    趙硯欽見她不接,隻得自己動手給她翻開來,“這東西我可不給別人看,隻給我媳婦看!”


    第一頁是正經的文字,再往後翻一頁則是整頁的圖畫,文海棠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剛剛看到了什麽!


    趁著文海棠愣神的功夫,趙硯欽又翻了兩頁帶圖畫的頁麵呈現到文海棠的麵前,還開始給她講解了起來。


    文海棠:-----


    “你閉嘴,我才不要看這個。”


    文海棠一把揮開這本放到二三十年後都不能擺市麵上的禁書,扭頭就往衛生間跑。


    她要洗洗眼睛。


    “哎哎,這書可是上了年頭的,可別被你揮爛了!”趙硯欽心疼得將書收到自己懷裏,裏麵的好多知識他還沒學會呢。


    已經衝出臥室的文海棠怒吼道:“趙硯欽,趕緊把書給我扔了!不準看!”


    趙硯欽笑嘻嘻地將書重新塞到夾縫裏。從衣櫃裏挑了一件他最喜歡的吊帶睡裙就朝著衛生間追去了。


    “媳婦,你洗澡呀,我來給你送睡衣!”


    衛生間的門開了一道小小的縫,一隻細白的手伸了出來,趙硯欽上手一把握住,下麵飛快用腳卡住門,然後整個人在文海棠的驚唿聲裏硬生生地擠了進去。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仿佛練習過好多遍。


    “媳婦,今天可是我們倆的大喜日子,我們本就應該要洞房的!我忍了你好幾天了,這個節骨眼上你可不能再拒絕我了!”


    “怎麽又洞房,領證那天不已經有過了麽?”


    趙硯欽帶著笑音的聲音從衛生間裏傳出,“那天是領證的洞房日,今天是擺喜宴的洞房日,不一樣的。”


    “怎麽不一樣!”


    趙硯欽卻不搭理文海棠的話頭了,自顧自說:“幸好我多買了兩對蠟燭,待會兒再去選選,點一對質量好的!”


    一瞬間的寂靜無聲。


    文海棠是在惱怒趙硯欽的不正經,趙硯欽則是在想著自己的蠟燭買的好。


    不大的衛生間裏很快響起大盆小盆的碰撞聲,水灑的聲音以及有人的低低唿唿聲。


    好不熱鬧。


    隻餘那件很得趙硯欽歡心的吊帶睡裙掉落在衛生間外麵的地上,無人問津。


    許久,文海棠遮著一條毛巾跌跌撞撞的從衛生間裏出來,光著腳丫子從睡裙上踩過,一路像是後麵有狗追地衝進臥室裏去了。


    留下一串濕噠噠的匆忙腳印。


    趙硯欽一手拎著文海棠的拖鞋,又從地上撿起睡裙時,下巴處還在往下滴著水,好似剛剛衝洗過臉又好像隻是漱過口而已。


    文海棠衝迴臥室就翻了衣服出來將自己裹好,往床上一倒就裝死。


    他剛剛怎麽能做那樣的事情。


    他怎麽能做到那個地步。


    文海棠想要夾緊 雙腿卻隻覺四肢無力,腦袋發昏,隻有心髒在砰砰跳個不停。


    身後的床鋪忽的一沉,一隻大手攬在了她的腰間,將她拉進了一個如火的胸膛。


    文海棠兩手悄悄地拽緊了自己的褲腰帶。


    “剛剛伺候完你,你就這麽跑了不太好吧!”


    文海棠不為所動:“我可沒讓你碰我。”


    “人家是提上褲子不認人,你這還沒提上呢,就不認了?”


    “我穿的是裙子。”


    趙硯欽勾著唇,眉眼有些鬱結。


    “我累了,真的很累-----”文海棠誓死扞衛自己的小內內褲帶不鬆手,眼睛閉得緊緊的。


    趙硯欽將懷中人翻了個麵,對著自己。


    “你----”


    他製止了她接下來的話,如貪戀主人懷抱的貓咪般在她頸窩裏輕輕蹭了蹭,眷戀萬分。


    “睡吧,我不吵你!”


    逃過一劫的文海棠直到睡著了,手裏還隔著裙子緊拽著自己的褲子。


    趙硯欽輕笑著鬆開她的手,悄咪咪地握在自己手裏,放在嘴邊親吻著。


    “小壞蛋敢就這麽晾著我不管了!嗯,先讓你休息休息恢複體力,看你待會兒往哪裏逃!”


    趙硯欽說要吃 肉就一定要吃到 肉。


    原則性問題不能妥協,在昏昏沉沉間,文海棠被擾人清夢的騷擾攪亂了一池春水。


    隻在外麵泛起魚肚白時才再次沉沉睡去。


    睡夢裏被拉著運動,又在瞌睡乏累之際再次睡去。趙硯欽成功地躲過了文海棠的一頓暴力輸出。


    率先醒來的趙硯欽親了親臂彎裏的小媳婦,這才不舍地起床去給小媳婦做午餐。


    要不是擔心媳婦醒來會再次冷落自己,趙硯欽絕對不會這麽老老實實地放開懷裏的人。


    趙硯欽非常有先見之明。


    日子就在趙硯欽的細心嗬護和文海棠無力應付當中歡快走過。


    熬過了上個廁所都會汗流浹背的夏天,終於等到了涼爽的秋天。


    趙硯欽心裏一喜,終於不用被文海棠嫌棄自己像火爐了。


    這炎熱的夏天,要不是留著他還能晚上手動扇扇子,他怕早就被文海棠趕出臥室睡客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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