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食堂做了酸菜大棒骨,我特意打了一份留著給你晚上吃!”趙硯欽抱著兩個飯盒站在門邊等著文海棠開門。


    “你不是知道備用鑰匙在哪裏麽,怎麽不自己開門進來?”文海棠打開門,“這兩天你還是老實點吧,不要來找我了!”


    跟著進門的趙硯欽眉頭一擰,“你什麽意思,不是說好了鄭越明在的這幾天我先避著他麽,你都答應了等他一走就做我對象的!”


    趙硯欽亦步亦趨地跟著文海棠。


    “因為他還沒走呢!”


    文海棠比趙硯欽還要著急呢。


    要做趙硯欽對象這件事情比起如何送走鄭越明,完全不值一提。


    跟趙硯欽在一起,大概早就紮根在她的潛意識裏了。


    “什麽?他還沒走?”飯盒放在桌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為了鄭越明這個混蛋,他這幾天過得有多憋屈呀。早早打聽了那群人今天就要離開的消息,他特意調班今天休息,這樣他們隻能搭乘別人的車子迴鎮上了。


    可現在文海棠卻說他還沒走。


    “他為什麽不走?”


    “他生病了,暫時走不了!”


    “什麽病?”這麽巧能在這個時候生病!


    “感冒發燒!”


    趙硯欽捏得拳頭發出哢哢聲,恨不得給他兩拳送他迴老家。“他不會是裝的吧!”


    文海棠坐在炕上,無奈道:“誰知道呢。所以你就安分點吧!”


    趙硯欽一屁股坐在桌前的凳子上,拿起桌上的杯子,也不管裏麵是什麽時候的水,一口氣喝光。


    “哎,那是我早上喝過的水,你就不能重新倒麽!”


    趙硯欽不在意地一抹嘴,“涼白開正好降降我的火氣!”


    “為了安穩地活著,你就別惹事!”


    “哧,就憑他?看我不弄死他!”要不是文海棠還沒鬆口做自己的對象,趙硯欽才不會這麽憋屈的躲著鄭越明呢。


    鄰居了那麽些年,誰還不知道誰家一些私密事呀。鄭越明想要搞他,也要看看他鄭家的屁股是不是擦幹淨了。


    聽趙硯欽這麽說,倒讓文海棠好奇起了一件事。


    她坐到了靠近趙硯欽的另一張凳子上,問他:“你和鄭越明之間有什麽仇恨麽?”


    “有!”


    “什麽?”


    “奪妻之仇!”


    “啊?”文海棠頭皮一緊,奪妻之仇?


    是趙硯欽奪了鄭越明的妻子吧。


    可這也是上一世的事情呀。


    就聽趙硯欽又說:“他鄭越明想要搶走你,除非我死了!”


    文海棠抿唇扶額,換了個問題:“有沒有什麽可能,在哪個情況下,你會不承認你跟鄭越明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還能對他大打出手,砍他手,要他命?”


    上一世的趙硯欽在文海棠麵前從沒有提過他和鄭越明是同一個大院裏長大的,兩人從小就認識的事情。


    他幫自己對付鄭越明時,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我現在就不想承認我認識他鄭越明,揍他都是輕的,我還想扣了他的雙眼呢,整天覬覦別人的對象,臭不要臉地從京都追到了白市。”害得他跟見不得光的小三一樣,想要見一麵海棠都得偷偷摸摸的。


    像什麽樣子嘛。


    文海棠:-----


    文海棠不想再跟趙硯欽說話了,又坐迴了炕上,盡量離他遠遠的。她閉目沉思。


    趙硯欽雖然言語間總是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臭德行,但做起事來卻不含糊,很靠譜。看他在運輸部混得如魚得水就知道。


    所以他現在說的很可能就是包含了她心中的謎底。


    他因為不滿鄭越明的行為而忽視與他的從小情誼。也是,那時候的趙硯欽連他的叔叔都能眼不眨地拉下馬,踩進泥坑裏。


    還有那個遠在國外的親戚,後來迴國也沒得到趙硯欽的好眼色,最後再次淒涼出國離開了。


    那時的文海棠急於與鄭越明分割開來,如果讓她知道他與鄭越明有著什麽關聯,她多半心裏也會有抵觸的吧。


    不知道當初的趙硯欽到底是怎麽想的,才會刻意隱瞞了他與鄭越明從小就認識的事實。


    現在的文海棠可能再也沒法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不行,我不能讓他一直這麽賴在礦區!”趙硯欽越想越心氣不順,一巴掌拍在桌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要幹什麽去?”


    “我出去走走!”趙硯欽沒有迴頭。


    文海棠疑惑地盯著趙硯欽的後腦勺,像是要盯出一個洞來好看清他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見趙硯欽還要往外走,“站住!”


    文海棠冷聲叫停他的步子,人還穩穩地坐在炕邊上,“我覺得趙硯欽你好像瞞了我許多的事情吧!”


    趙硯欽露在外麵一側的耳朵驀的動了動,“哪有!”


    文海棠一下看穿了他的謊言,“那你說說你要去幹什麽?”


    趙硯欽飛快轉身,覷著文海棠不善的眼神趕忙坦白道:“他不是病了不能上路麽,我就想著讓他病的更重一些,好送他去醫院待著。”


    文海棠皺眉,但眼睛仍緊緊盯著他的雙眼。他現在還沒有上一世的老謀深算,被她這麽乍一炸就露出了不安的神情來。


    他還瞞了別的事情。


    “你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沒有呀,隻要是你問我的事情,我都知無不言的。”至於她沒問的,就不能怪他沒說了。


    沒能從趙硯欽眼裏看出些什麽來,文海棠也不再糾纏了,她打消趙硯欽想要使壞的想法。


    “鄭越明那裏你不用管。我已經找趙主任幫我看住他了,他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走的。”


    “趙主任?”


    “嗯,工會的趙春鳳趙主任,她本就是個熱心腸的,對於來我們礦區做采訪的記者生病一事上心的很,由她照顧鄭越明,隻要他沒康複就不會讓他出招待所的。”


    為了讓趙主任看緊了鄭越明,文海棠甚至告訴了趙春鳳實情。鄭越明對她有意思總想糾纏她,讓她煩不勝煩。


    趙春鳳一聽就明白了其中的事情。她也不希望文海棠被這個京都來的鄭記者帶走。


    文海棠可是從他們工會出去的技術型人才,必須要留在礦區裏可持續發展。


    “那我聽你的,就再躲幾天吧。”趙硯欽似乎有些委屈,“你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說完人就走了,不給文海棠多一句廢話的機會。


    這人肯定還瞞著自己什麽事情。


    走得那麽幹脆,完全就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文海棠捏了捏左手小拇指心裏猜想著還有什麽事情是趙硯欽想要隱瞞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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