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聖誕節隻有不到一周時間。


    但大街小巷都處處充斥著‘過洋節’的熱鬧。


    就連京大也隨處可見一些聖誕樹、聖誕老人還有各種雪花裝飾。


    阮言裹得嚴嚴實實,抱著快遞衝進寢室,冷冽的寒風刮地她鼻尖通紅。


    往自己的書桌走去,卻無意中瞥到了林小可桌子上的一張明信片。


    黑夜電競。


    這不是離學校不遠的那家網吧嗎?


    林小可怎麽會有這家網吧的明信片?


    阮言腦海中突然閃過之前,有人在網上發布她砸店的視頻。


    根據她查到的ip地址,正是這家網吧!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什麽?


    驀地,她對林小可有了更深的防備。


    對於林小可,阮言自詡並沒有和她有過什麽衝突。


    隻是她對她的態度實在太過古怪,尤其是知道了她‘阮家人’的身份後。


    有時甚至會陰陽怪氣幾句,還會把一些大牌包包和首飾放在很是顯眼的地方。


    還莫名其妙說些他爸爸又給了她多少多少零花錢等等。


    阮言實在摸不清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對她也就保持著中立態度。


    可如今,似乎並不是這麽簡單!


    就在她陷入冥思苦想的時候,趙真真慌慌張張推門而入。


    打斷了她的思緒。


    一連幾天,她都是慌張無比的樣子,就連她一直“討好”的金主,也斷了聯係。


    每天都素麵朝天,大牌的衣服包包也都換成了普通品牌。


    阮言也問過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可趙真真倔強的讓她“少管閑事”!


    現在又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剛要開口詢問,趙真真看了眼手機,登時臉色一白,聲音帶著哆嗦:


    “阮言,我求你幫我個忙,一會兒要是有人找我,千萬別說見過我!”


    不等阮言答應,趙真真又慌忙出了寢室。


    此時,寢室隻有她一個人。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咚咚咚”敲門聲想起。


    沒等她開門,一個中年婦女就擅自闖了進來,嘴裏還大罵著:


    “趙來娣,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居然...”


    她話沒說完,對上了阮言投來疑惑的視線。


    少女精致的容顏以及在電視上才能看得到的衣服鞋子,頓時讓婦人自慚形穢。


    看起來是個有錢的主。


    兇巴巴的目光頓時帶了些諂媚:“你好啊,我找趙來..哦不,趙真真,她在不在?”


    眼前中年婦女頭發淩亂,穿得潦草,棉襖上補丁有些多,這麽冷的天居然隻穿了單褲單鞋。


    露出的雙手以及腳麵,早已凍得通紅。


    看向她的視線有些不舒服,好像帶著濃濃的算計。


    難道這就是趙真真慌張的原因?


    她記得她的囑托,聞言隻淡淡道:“趙真真不在,她已經很久沒迴寢室住了。”


    “什麽,不在?你不是和她一個寢室的嗎,她人去了哪裏你居然不知道?”


    婦女的聲音有些尖銳,連說的話也讓人不舒服。


    阮言頓時沉了臉色:“我隻是和她一個寢室,又不是她的爹媽,沒那個必要每天守著她!”


    “況且,腿長在她身上,她去了哪裏我又怎麽知道?倒是你,私自闖進女生寢室大喊大叫,我可是有權利報警的!”


    那中年婦女被一個小丫頭這樣數落,臉瞬間耷拉下去,她才不怕報警呢!


    可礙於阮言‘有錢人’的身份,還是將火壓了下去,悻悻陪著笑臉:


    “這樣啊,既然她不在,那我就不打擾了。”


    “砰”一下關上了門。


    一個多小時後,趙真真才東張西望地悄悄迴了寢室。


    麵對阮言的眼神詢問,她仍然閉口不談。


    真夠強的!


    她不說,阮言也不會撬開她的嘴巴逼著她說。


    以為趙真真逃過了一劫,可沒想到,第二天就碰見了她。


    ——


    阮言忽然有些饞校外糖水鋪的那家楊枝甘露。


    正好沒課,趕緊去喝一杯。


    沒想到,離老遠就看到了趙真真被昨天闖進寢室的中年婦女拉扯著。


    旁邊還有一老一年輕的男人。


    周圍人頻頻側目。


    可看著兩個男人兇神惡煞的,誰也不敢上前幫忙。


    阮言大腦跟不上動作,趁著空隙,抓起趙真真的手開始狂奔。


    途中,像是想起了什麽,她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阿凜說過,為了保證她的安全,京大周圍有不少紀家的保鏢。


    阮言體質跟不上,跑了一會兒就開始喘大氣。


    而趙真真穿著高跟鞋更不方便,身後三人窮追不舍,把她倆逼近了一條死胡同。


    那婦女潑辣無比,穿得也和昨天大相徑庭。


    上前就甩了趙真真一個巴掌,嘴裏罵得也髒:


    “好你個小賤婦,連老娘的話都敢不聽,要反了你了!”


    又狠狠給了兩個巴掌:“你再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就是死,也要給我嫁到盧家去!”


    趙真真臉色紅腫,被她打的一個趔趄,幸好阮言扶住了她。


    那中年漢子往地上“啐”了一口,也是罵罵咧咧:


    “賠錢貨,老子生了你就是給光祖換彩禮錢的,居然還想著逃,要不是盧大看上了你,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阮言算是聽明白了,合著這都是趙真真的父母家人。


    可這樣公然‘賣女兒’換彩禮,和買賣人口有什麽區別,他們就不怕蹲進去嗎?


    他們顯然不怕。


    趙光祖穿著一身大牌衣服鞋子,一臉橫肉,眯眯眼,像極了泡浮囊了的饅頭。


    此時他什麽也聽不進去,什麽也看不進去,小眼睛裏滿滿都是對阮言的垂涎。


    “爸、媽,我才不要娶村東頭的春花了,我要娶她!”


    短粗油膩的手指正直直指向阮言。


    “哎呦我的寶貝兒子,這城裏的小姐可金貴著呢,你看她那小身板,那裏是生兒子的料。”


    “還是春花好,屁股大腰又粗,肯定能生個大胖小子!”


    趙光祖聽聞卻像是得不到糖的小孩子,開口就大哭:


    “嗚哇嗚哇我不要春花,我就要她!”


    趙母一看阮言就是家裏的闊小姐,他們根本惹不起的那種。


    又耐不住寶貝兒子的哭鬧,狠心道:“你再哭,別說是她了,就連春花你也別想娶!”


    她的威脅有了效果,趙光祖當即就禁了聲。


    而趙父也被阮言的容貌吸引,眼睛裏滿是淫邪之色,可他卻不敢讓趙母發現。


    她是村裏出了名的母老虎,可惜了這個小美人兒!


    阮言覺得三觀盡毀,趙真真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


    這個趙光祖看起來還沒成年,居然就想著娶媳婦兒生孩子。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目光微冷,對於這家人的嘴臉也多少有了了解!


    更是下意識把趙真真護在了身後。


    趙母不敢動阮言這個‘闊小姐’,可看她這麽維護趙來娣,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阮言在阮家吃著苦長大,又何嚐看不出趙母眼中的算計!


    頓時,目光更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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