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瓶一事兩人都斷定是人為,所謂詛咒碰了就會被索命什麽的純屬是無稽之談,隻是殺人者用來掩蓋自己的謬論糊弄人的罷了。


    “阿邪,你怎麽看?”


    “我認為確實是鬼殺人,隻不過——”


    “人性之鬼。”


    “夫人聰慧。”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全是默契的淺淡笑意。


    司嫵被吳邪臉上的淺笑吸引,不自覺的抬手捏了捏某隻大狗狗的臉頰,語氣輕快調侃:“阿邪你越發油嘴滑舌。”


    這樣晃眼的笑看的吳邪聞言眼眸一沉,大手帶著灼熱溫度隔著衣服掌握著令人著迷的纖腰,想要那原本的細膩和在其上由自己種下的紅梅隻覺唿吸的氣息一次比一次灼熱。


    感受到身旁人的變化和腰腹處隱約可感的危險之處司嫵麵上染上緋色,


    “阿邪,你唔——”


    熾烈的氣息鋪麵而來,還未出口的話被帶著掠奪又憐惜的唇堵在唇齒間,十年磨練吳邪早骨子裏的瘋狂偏執在找不到她的十年肆意蔓延著,在她麵前這些情緒也隻有在此刻才會湧現,勾纏著她交換著唿吸批次熟悉的兩人隨著每一次唇舌的交纏逐漸情動。


    在一切失控之前吳邪停了下來,將腦袋埋進自家媳婦的脖頸間克製著自己但急速的喘息昭示著並不是那麽好平息的。


    “阿邪。”


    “乖別動,我抱會兒。”


    沙啞低緩的聲音言語間帶起的唿吸打在耳廓,還有腰間明顯的虎視眈眈司嫵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敢動。


    一直到白昊天抱著一隻白色比熊犬噠噠的跑迴來吳邪才鬆開懷中人,還跟沒事人一樣仔仔細細的整理好了司嫵身上那被他蹂躪的褶皺的衣裳。


    “統管,小三爺,我迴來了!”


    看著一站一靠的兩人和還完好無損的魂瓶,白昊天這才微鬆一口氣還好統管和小三爺沒有趁著她不在對那古怪的魂瓶做什,隻不過嘛,白昊天這口氣她算是鬆早了點,


    就在這口氣舒出來的下一刻,司嫵直接打開了玻璃櫃門,吳邪抱過那隻小狗直接放魂瓶裏了,


    “啊!!統唔~”


    小白被自家統管捂著嘴,眼睜睜看著小三爺把狗放進魂瓶越瞪越大的眼睛,司嫵無奈出言安撫試圖掙紮的小丫頭:


    “噓!不慌它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


    一小時過去了,三人並並排在玻璃櫃麵前席地而坐,司嫵半倚在吳邪懷裏玩手機,吳邪看似在看魂瓶實際上眼神就沒有從懷中人的手機上離開過。司嫵在手機上和別的幾人聊天聊的歡快,吳邪是越看臉越臭怨氣彌漫三千裏。


    坐在一處的三人,除了白昊天是真的在觀察擔憂魂瓶,還一臉擔憂時不時還要喚一聲小狗名字。


    也就在此時,原本並沒有異常的魂瓶開始沿著瓶口處人麵鬼的口鼻處溢出水漬,水漬隨著魂瓶的紋路蜿蜒而下,乍看之下確實是有幾分像是之前所說的集水之象,可是在場三人誰都不是笨的,就連白昊天也是白家這一屆實打實的當家人,又怎麽真的是什麽傻白甜,聯係之前司嫵二人的舉動幾乎是看見水漬滑落的瞬間就明白了其中關竅。


    司嫵收起手機勾起淺笑,果然嗎,一切不過是人心之詭。


    白昊天主動上前打開玻璃櫃門,伸手從魂瓶裏抱出了狗狗,此刻的她抱著狗狗內心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害怕,餘下的隻有冷靜,


    魂瓶的來曆,她作為高管知道的清清楚楚,這個魂瓶之前在子倉,子倉算是十一倉頗為特別的存在,而且很久之前就已經封倉了,現下看來一切都是人為,甚至在魂瓶所謂‘集水’ 的時候裏麵就有一個人在暗中窺伺著。


    之前那些所謂被詛咒而死的人,似乎都是長大了無法再進子倉的倉管。


    抱著狗的白昊天手不禁有些發抖,這些隻字片語連接起來像是一張大網,這張網不知是誰所鋪設,甚至獻祭了整整六條鮮活的生命。


    其中原因其實也並不難猜,子倉裏的物品都價值不菲,無非是因為利之一字。


    司嫵和吳邪都沒有打擾白昊天思考,今天這一遭不過是兩人想要這個小丫頭成長一些,其中那些彎彎繞他們早已推測出來了,現在不過是坐實了給她看看。


    最終,司嫵還是走上前,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感受到腦袋上輕柔的動作,白昊天終於迴神,抬起霧蒙蒙的雙眼看著眼前溫柔的女子。


    “統管——”


    “傻孩子,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是刻寫在人類基因與靈魂的東西,你不必為此煩憂。”


    “那,難道就放任這些事——”


    “放任?怎麽會放任呢?控製不住心中的惡總會反噬,得到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焉知這些東西沒有在冥冥之中被標記好價格呢?”


    白昊天的情緒重新穩定下來,是啊,一切皆有緣法,不管那人所圖有多大,結局必定是萬倍反噬。


    “統管,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現在嘛~”在白昊天期待的目光下,司嫵狠狠揉了兩把小丫頭的腦袋笑的眉眼彎彎道:“當然是去食堂吃飯啦!到了飯點了你不餓我都餓了。”


    “啊?”


    “啊什麽啊,走吧!”


    看著前麵身著旗袍的女子被攬著腰走遠了白昊天這才以手為梳三兩下打理好被揉亂的頭發抱著狗抬步追上去。


    食堂裏,眾人對於那總是坐在一處吃飯的三人已然見怪不怪了。


    坐在一處的三人扒拉著碗裏的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食堂人多他們並沒有聊有關魂瓶的事情,就隻是閑聊著。


    司嫵最近本就多少有些不適,這時聽著兩人聊天本來還好好的,隻不過不適的感覺越發的重,她的唿吸漸漸變重心口像是被什麽無形的東西擠壓包裹。


    耳力極好又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司嫵身上的賈咳子幾乎是在司嫵唿吸頻率紊亂的瞬間就注意到了,他心下一慌抬頭朝著那處看去,眼見那人眉頭蹙起捏著筷子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他倒是想過去關心,但是又該用什麽姿態過去行關心之舉呢?


    同樣暗中觀察著司嫵的李佳樂被賈咳子毫不收斂的視線吸引,順著視線看過去也敏銳發現了司嫵的不對勁。


    司嫵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的有些措手不及,她暗自內視自己卻沒有絲毫的發現,這裏人多想到仔細檢查是不行了。


    “阿邪。”


    被這麽一喚,吳邪偏頭看過去笑容倏然凝滯在臉上,眼中隻餘下驚慌,趕忙伸手一把將人攬過,感受到懷中人將力量完全傾倒在自己懷裏,還有相貼處傳來灼燒的觸感,這一刻他腦子嗡一聲炸響,出言都帶上些許顫抖:


    “阿嫵,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眼看吳邪和白昊天都慌亂了起來,司嫵強忍窒息和灼燒的不適道:


    “別慌,先迴去再說。”


    吳邪環視一圈,確實有不少人都暗戳戳的看向這邊,眼中墨色翻湧臉上卻帶上了一貫柔和的笑帶著司嫵起身,嘴裏半是生氣半是無奈道:


    “你說說你,這麽大人的還在這種日子了裏背著我貪涼,這下難受了吧。”


    就這樣,吳邪幾乎是半抱著司嫵離開了眾人的視線,留下食堂裏的人相互打著眉眼官司,有不少唾棄吳邪吃軟飯的,沒了三人食堂倒是熱鬧了不少。


    其中賈咳子始終未發一言,他都聽了個明白,她或許是遇見了什麽難事。


    走出食堂後,吳邪一把將明顯開始冒汗的司嫵打橫抱起,感受著懷中人灼熱的溫度疾步朝著寢室而去。


    白昊天擔憂不已,無意間觸碰到司嫵垂下的手臂,滾燙的溫度驚的她眼中霎時間蓄滿眼淚,


    “小三爺!統管她!”


    “迴去再說!”


    腳步匆匆迴到寢室後目標明確的將人放到臥室內,白昊天也絲毫沒有心思去欣賞和想為什麽統管的房間如此的奢華了。


    此刻的司嫵雙眼緊閉,整個人無意識的蜷曲起來,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煉丹爐,不僅熱還悶,血液似乎是要沸騰起來,這種感覺像極了黎棠煉化自己的時候!


    耳邊似乎是有人在說話,但是現在的她什麽也聽不清,熱,疼!嘴裏不自覺溢出細碎的嚶嚀,汗水打濕鬢發一唿一吸間帶起陣陣白霧,整個人好似要熱到融化。


    “啊!!!”


    隨著克製不住的一聲痛唿!司嫵睜開了雙眼身體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原本烏黑的發變成銀白華發,那滿頭銀白發中夾雜一撮耀眼紅,一金一紅的眼眸沒有焦距的睜大,眉心蓮花印泛著瑩瑩紅光。


    司嫵張著嘴像是缺氧的魚一樣重重唿吸著,那雙綺麗的眼定定看著看著虛空隨後雙眼一合沒了動靜。


    “阿嫵!!!”


    眼睜睜看著司嫵變迴原身昏厥過去卻無能為力,吳邪雙眼憋的通紅,這一刻他仿佛又迴到了那瘋狂又無助的那十年,那所有人都說他瘋了的十年。


    白昊天被眼前的一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杵在床前看著小三爺抱著統管絕望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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